《与楚先生结婚并非我所愿》 1.盛大婚礼惊不惊 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1.盛大婚礼惊不惊 临津市。 一栋宛如城堡的美丽古典庄园别墅,正在举行豪华盛大的婚礼,现场布置得美仑美奂,在场之人无不惊叹。 新郎是赫赫有名的楚家长子楚珩渊,新娘则是普通家庭出身的女子叶阑珊。 而此刻的叶蓦然紧张地手心出汗,他穿着洁白的婚纱,戴着假发,画着精美的妆容,前凸后翘,婀娜多姿地缓缓从豪车走下来。 一手挽着叶爸的手臂,一手拿着由香槟色、粉色和白色的厄瓜多尔玫瑰打造而成的捧花,走上花瓣铺成一路的红地毯。 因为跟姐姐叶阑珊长的像,加上又特意画了仿妆,为了以防万一还盖着透明头纱,半遮半掩地藏着脸。 他穿的是保守不露肩的拖尾婚纱,也没人看出来那汹涌的大胸是假的。 虽然姐姐的身高比普通女孩子高出许多,但还是比叶蓦然足足矮了十多公分,为此叶蓦然穿着平底鞋,并且选择战术性变矮。 所以就连在自家老爸老妈的眼皮底下也没被发现,此时此刻挽着叶爸手臂的人是他的儿子叶蓦然而不是女儿叶阑珊。 红毯两侧分别站着许多来参加婚礼的客人,时不时还能看到一些出现过在电视财经新闻或是报纸头版头条上的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 “哇,这新娘子好高啊,身材真好。” “看不太清脸,不过感觉很漂亮。” “这女人有点能耐呀,居然能傍上楚家。” “有什么好的,谁不知道这楚家长子疾病缠身,没几年好活了,换我,我可不嫁。” “不过说真的,这楚家长子的相貌真是无可挑剔。” “男人长得好有什么用,能当饭吃吗?” “我听说,楚家的继承人会是二公子或是三公子,总之绝对不会是这个病痨……” …… 叶蓦然微微低着头,心里跟揣着一只兔子一样惴惴不安,一路担心自己会被拆穿,根本无暇听他人的议论,好在有惊无险地走完长长的红毯。 随着一连串的咳嗽声,以及婚礼司仪一句:“新郎去接新娘子啦。” 叶蓦然循声抬眼望去…… “咳、咳咳。” 站在正前方的男人,身形修长,皮肤很白,病态的苍白,紧抓手帕掩唇咳嗽的手指笔直又劲瘦。 长发中分微卷,下颌线干净锋利,从眉到眼再到鼻的线条弧度犹如艺术家精心雕琢般完美。 穿着高级定制的黑色西装,内搭白衬衫,系着暗红菱形复古领带,胸前别着香槟色的胸花,脖子颀长,露出性感的喉结,整个人看起来斯文儒雅。 叶蓦然默默撇嘴,好看是好看,就是会不会长得太阴柔了点,而且看他这不要命的咳嗽,怕是如坊间传闻一样,已经病入膏盲了。 “咳、咳。”楚珩渊最后轻咳了两声,总算是止住了咳嗽,动作有条不紊地收起手帕放回口袋,接着朝前伸出手:“接下来请交给我吧,岳父。” 意外的,他的声音很好听,音色干净,就是隐隐透着些凉意。 叶爸先是无奈一笑接着说:“以后我的女儿就交给你了,希望你好好对待她。” 说完的叶爸还欲言又止,而后才有些不情愿地拉过自以为是女儿“叶阑珊”的手,放进那皮肤白的能看出根根青色血管的宽大手掌里。  6b76.icu。m.6b76.icu 2.福气给你要不要 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2.福气给你要不要 叶蓦然为了掩盖自己的一双男子手,特意戴着跟婚纱配套的女式白色手套,当下即使隔着手套还是能感受到对方宽大手掌传来的微凉触感。 沈珩渊静静地看了一眼眼前的新娘……乖乖,单单这一眼,就让叶蓦然的心猛地提到嗓子眼。 那眸子冷静又透着高深莫测,这让叶蓦然不禁暗惊,有那么一刹那觉得自己被对方看穿了。 “岳父放心,我会的。”楚珩渊语气平淡,但不知为何听起来却显得有些郑重,随后牵起伪装成新娘子的叶蓦然的手,挽在自己手臂上。 见楚珩渊并没有多余的行为,叶蓦然暗自长舒一口气,看来是自己多心了,事情并没有穿帮。 叶蓦然跟楚珩渊并肩行走到台上,发现自己居然比楚珩渊矮了半个头,额滴乖乖,自己的个子也高,但这个男人起码米往上啊。 不是说他从小就体弱多病吗? 病成这样还不妨碍长高,就离谱。 叶蓦然觉得自己没必要再战术性变矮,立刻直起身让两人的身高瞬间拉近几公分。 昨晚他跟姐姐熬夜策划今天的事宜,叶蓦然才睡了不到三个小时,困的不行,加上他本来就是赶鸭子上架,听着司仪念经似的说了一大堆,听得他昏昏欲睡。 赶紧暗中用力捏了下自己的手臂,勉强打起精神,无论司仪问他什么,都不开口,通通用微笑点头、摇头来应付。 他不敢出声,生怕被听出来自己是男的,好在大家也并没有在意,只当新娘子害羞以及身为普通平凡的女子没见过这种大场面,所以不敢说话等等。 然后就到了交换戒指的环节了。 “接下来,请新娘子摘掉手套,我们掌声有请新郎为新娘戴上戒指。”司仪说。 众人忙附和,热烈鼓起掌来。 这让刚刚还处于神游天外的叶蓦然瞬间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彻底清醒了。 完蛋,司仪这是在他穿帮的边缘疯狂试探啊,百密一疏……昨晚跟姐姐商量完还觉得计划毫无破绽,万万没想到还有这一出。 不对啊,影视剧里明明可以不用脱手套直接戴的啊。 叶蓦然不自觉间“嗖”的一下就把手藏到身后,他这么一动作,让现场瞬间出现静止画面。 就连司仪都是满脑门问号??? 等他后知后觉地发现场面一度有些窒息后,只好又将双手放回身前,不过他仍然假装没听到要摘手套,迟迟不动手。 好在机敏的司仪立刻反应过来,为了不冷场,开始竭尽所能地发挥自己的作用,不断调节气氛,说:“哎呀,新娘子这是不想简单让新郎套牢啊……” “呵呵,明明就是上不了台面,还什么不想让新郎套牢,她是谁啊?真以为自己有多矜贵似的。” “对,丢人,小家小户出身的就是这样。” “也不知道踩到啥狗屎运了,能嫁入楚家,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吧。” …… 嘛的,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 可拉倒吧,我又不是真要嫁给他,赶紧戴完,整这么多幺蛾子干什么,随便走下过场行不行啊?!! 叶蓦然内心槽多无口,偷偷瞟了眼楚珩渊,只见对方竟然微微挑眉,还意味不明地勾起嘴唇笑了下。 6b76.icu。m.6b76.icu 3.亲就亲呗有什么 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3.亲就亲呗有什么 楚珩渊这一笑,让叶蓦然那股被人看穿的心情又回溯了。 好惊啊,他有点慌。 等等,不可能,整天跟自己生活在一起的老爸老妈都没发现,他又怎么会知道自己是在假扮呢? 不会的,不要自己吓自己,叶蓦然连连忙安慰自己,无视司仪说要摘手套,直接伸出右手,心里念叨着,快戴快戴,反正给姐姐定制的戒指自己也戴不上。 绝对不能摘手套,这样还能让别人以为是手套阻隔戒指戴上。 “无碍,这样就好。”楚珩渊淡然说道,而后从花童捧起来的戒指盒中取出一个白色镶钻戒指。 “?”叶蓦然一愣,他还以为像楚家这种家大业大的超级豪门,选的婚戒女方这边的起码得是十几克拉以上的钻戒吧? 然而眼前的这一对婚戒却是非常简洁,环形一节隔一节间断式地镶满小钻,而且还是一对黑白系列的对戒,虽然看起来也价值不菲,不过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楚珩渊将叶蓦然的右手按下,牵起他的左手缓慢而轻柔地戴上白色镶钻婚戒,诡异的是这个白色镶钻的婚戒竟然非常顺畅、完美地套上他的无名指。 就好像是专门为他定制的一样。 “……”叶蓦然忍不住诧异地看向楚珩渊。 可对面的男人面不改色毫无波动,看不出任何其他的情绪,只是优雅地抬起左手静静地等待着叶蓦然给他戴上另一个黑色镶钻婚戒。 叶蓦然突然升起一股想要逃跑的冲动,身体快于脑子,真的转过身迈开大长腿,刚走了一步立刻又停下。 逃是不可能逃的…… 渐渐回归理智的叶蓦然不断告诉自己不可以逃跑,他还得接着演下去。 回身笑了笑,接过另一个花童递过来的黑色镶钻婚戒,几乎有些粗鲁地给楚珩渊戴上去。 紧接着,楚珩渊突然长手一伸,揽住他的窄腰,整个人贴了上来。 明明就是个病秧子,此刻却莫名地散发出强大的气场,而且揽住自己腰上的手是那么的有力,导致叶蓦然像被天敌盯住的猎物一样,冷汗都给吓出来了。 “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 不知道是谁起了头,周围异口同声地响起了起哄声。 别怕别怕,这一场面演练过了,不就是被亲一下嘛,就当是被狗舔了下,没什么大不了的。 叶蓦然拼命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干脆眼一闭,等着对方亲上来。 可等了一会儿,却发现什么也没发生,他好奇地睁开眼睛,就看见对方不知何时掀开了自己头纱,正直直盯着自己。 深邃的眼眸就像要把自己整个人吸进去一样,叶蓦然“怦”地心跳漏跳一拍。 啊呸,我心动个什么劲啊! 有点节操好不好! 叶蓦然自我嫌弃一番。 要亲就快亲,叶蓦然受不了这种像被凌迟处死的微妙气氛,正当他打算破罐子破摔、速战速决地自己主动随便碰一下对方的嘴唇时,却被对方先一步捏住下巴。 随后唇上传来微凉柔软的触感,叶蓦然只觉得有股电流传遍全身。 酥酥麻麻的,忍不住抖了一激灵。 6b76.icu。m.6b76.icu 4.没做好心理准备 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4.没做好心理准备 走完流程后,叶蓦然觉得自己就好像刚跑完马拉松似的,累瘫了。 不是肉体的劳累,而是绷紧神经整场戏演下来的疲惫。 最后被人领到一间装饰古朴奢华、精致大气的房间里,这么壕的地方叶蓦然是第一次见,不过他一点也不高兴,甚至如坐针毡、如芒在刺、如鲠在喉……总之十分不舒服。 毕竟这个地方透着满满的跟自己不匹配,更别谈什么归属感。 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叶蓦然习惯性地抬起左手,想看到了几点钟,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表在穿上婚纱的那一刻就摘下了。 目光不知不觉落到无名指上,还不适应戴着戒指的违和感让叶蓦然有些烦躁,他费劲吧啦地摘下戒指,放在床头柜上,又迅速脱掉女式白色手套。 扯掉头上的假发,露出短而黑的寸头,将拖尾婚纱卷巴卷巴打了个结,找到浴室快步走进去。 把脸上的妆容洗干净,看着镜中的自己,叶蓦然一时呆滞,有些恍惚。 见过他们姐弟俩的人都说他们长得像,很大原因是因为叶蓦然跟姐姐都长了一双极漂亮的桃花眼。 外勾内翘,清艳又不乏干净,眼瞳漆黑,笑起来仿佛有细碎的滢光荡漾开来,非常的独特迷人。 但比起姐姐柔美的长相,叶蓦然就显得偏硬朗,其实是很容易区分的。 之所以叶蓦然假扮新娘……这一切还得从他那个欠债叔叔说起。 叶蓦然的叔叔跟人合伙开了一家公司,由于经营不善,加上合伙人卷款逃跑,欠下楚家一屁股债,他的叔叔很快意志消沉,在一次醉酒事故里去世了。 那么,问题就来了。 叶蓦然的老爸这个老实本分只是一名普通的高中老师却是担保人,这下债务就转嫁到叶爸身上。 就在他的爸妈唉声叹气、愁眉不展,念着还款日别说是在一个月后,即使一辈子也不可能还清这笔巨款时,楚家突然说可以联姻,这样就不用还债了。 叶家只有叶阑珊和叶蓦然两姐弟,姐姐叶阑珊刚大学毕业,找到一份非常喜欢的工作,正踌躇满志准备大展拳脚实现自己的抱负理想,况且她还有一个相爱的男友,听到这个消息时,几近崩溃。 重要的是,听说楚家的长子身染绝症,娶妻是为了延续香火,姐姐嫁过去生下小孩,那之后孤儿寡母的……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吗? 叶爸叶妈都心疼女儿,可面对如此巨额的债务又是那么紧迫的还款日,顿时束手无策。 他们整夜整夜睡不着,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拒绝,叶爸表示即使因为还不起债务去坐牢,也不能牺牲自己女儿的幸福。 听到叶爸这样的决定,叶阑珊心都碎了,她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老爸去坐牢,独自一人在房间里哭了整整一夜,最终还是答应嫁过去。 而叶蓦然实在于心不忍,坚决反对,然后背着父母偷偷跟姐姐商量,说让自己代替姐姐举行婚礼,然后找机会跟楚珩渊求情,恳请他把还款日延迟,之后再想办法还清债务。 …… 从浴室出来后,叶蓦然很费劲才解开婚纱后背上的拉链,将婚纱褪至膝盖弯时。 咔哒,身后传来开门声。 叶蓦然僵硬且机械般扭头看去,这下可就不止穿帮,而是直接裂开。 “咳、咳咳、咳咳咳。” 推开门的楚珩渊看到这一幕后,拳头抵着唇,急促且压抑地接连咳嗽。 “……”卧槽,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啊喂。  6b76.icu。m.6b76.icu 5.不按常理出反应 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5.不按常理出反应 叶蓦然整个人僵在原地,动作卡壳,婚纱脱到一半,露出穿着白色文胸的上身和只着一件白色四角平裤的下身,画面委实不雅又尴尬。 他的这副身体一看就是经常运动的类型,漂亮的肌肉,肌理分明,匀称流畅,没有一丝赘肉。 “你继续。” 止住咳嗽的楚珩渊慢慢地走到叶蓦然旁边的皮质沙发坐下,单手撑脸,笔直的长腿往前一抻,唇角微微勾起。 “……”靠,难道自己都这个样子了,他还看不出来我是男的?他是有多瞎啊? 叶蓦然内心一阵狂吐血,接着继续手中的动作,脱完婚纱后,一个恶作剧的念头冒起。 只见他一步一步走到楚珩渊面前,昂了昂头。 当着楚珩渊的面从文胸里取出厚厚的胸垫夹在两指之间,“咻”地一下,动作潇洒地将厚厚胸垫弹在地上。 又如调戏良家妇女的登徒子一样,上身前倾,凑到楚珩渊的眼前,咧嘴一笑,见牙不见眼地说:“楚先生,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是男的。” “哦,然后呢?” 楚珩渊眯了眯眼,略略坐正身体,慵懒地声线听起来格外地性感,面上仍是一派风轻云淡。 “……”叶蓦然被噎了下,愣了愣,我靠,这反应跟自己想象的不一样啊喂。 他不是应该暴跳如雷,怒火中烧,然后指责自己竟然敢“狸猫换太子”,必须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吗? 怎么能如此心平气和、毫不在意呢? 这特么不按常理出反应啊喂。 “然后?什么然后?你清醒点,我是男的啊男的,没胸有丁丁!!!” 叶蓦然一把扯掉白色文胸,拍了拍平坦的胸膛,继而又脱下白色四角平裤露出“神器”。 “咳。” 这下楚珩渊总算神色有异,他轻咳一声,视线落在叶蓦然的某处后像被烫了下,飞快地移开,原本敞开的双腿立刻交叠起来。 什么啊,原来淡定是装的嘛,这下受到打击了吧。 叶蓦然咬牙暗笑,悠悠闲闲地把白色四角平裤穿好,说:“楚先生,可以借我一套衣服穿吗?” “衣柜里的,你随意。”楚珩渊声音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窘意。 叶蓦然也不客气,没找到t恤和牛仔裤,就找了件白衬衫和休闲裤,穿好,稍微大了些,不过影响不大。 他整个人神采奕奕,身姿笔挺,腰细腿长,十分耀眼。 楚珩渊眸色暗了暗,视线悄然的带着贪婪般流连忘返地在叶蓦然身上直打转。 叶蓦然没注意对方的细节打量,指了指沙发,等楚珩渊点头后,他才坐在沙发上开始自己最后的表演。 “楚先生,首先我为我假扮我姐姐当新娘子跟你结婚的行为向您道歉,对不起。” 叶蓦然郑重地起身对楚珩渊深深地鞠了一躬,接着又说。 “因为我家是普通家庭,我叔叔欠的那笔巨款,我们一家都绝不会逃避,只希望您大人有大量,宽限几年,等我大学毕业后,我一定会好好工作来偿还这笔债务,您看如何?” 叶蓦然为了以示尊重还用了敬语,只希望面前这位土豪公子能网开一面。 楚珩渊颔首不语,这让叶蓦然觉得事情似乎不会进行地很顺利,他开始绞尽脑汁想着该如何说服对方。 “其实我姐已经有个正在交往的男友,我相信楚先生这么优秀也一定可以很快就找到相爱的人白头偕老的……” 你优不优秀我不知道,总之现在使劲夸就对了。 叶蓦然开始长篇大论地说着君子不该夺人所好、棒打鸳鸯是不道德的行为等等,时不时还见缝插针地拍马屁。 “没关系。”楚珩渊乍然蹦出这三个字 “?啊??”叶蓦然满脸茫然。  6b76.icu。m.6b76.icu 6.要上学没空领证 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6.要上学没空领证 没关系?没关系是什么意思啊喂,麻烦加上主语好吗?!! 叶蓦然抓狂,他从没发现跟别人沟通如此心累。 “你假扮新娘,没关系。” 似乎看出他的郁结,楚珩渊稍稍解释了下。 拜托,大佬,你这反射弧都绕地球一圈了吧!我说的重点不是这个,请你主次分明一下好嘛。 嗯?等等,他不计较自己假扮的事情,那么是不是表示延期还款日的事情也有戏? “那、楚先生您的意思是、同意还款日延期,对吗?”叶蓦然试探地问。 楚珩渊看了看叶蓦然,起身自然地牵起叶蓦然的左手往前走,说:“不是延期,是不用还了。” “欸?这样好吗?那可是一大笔钱,还是说、你执意要娶我姐姐?” 按正常的思维来理解,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天上也不会掉馅饼……既不要姐姐联姻,又不用还债,那是不可能滴。 叶蓦然皱眉,合着我后面苦口婆心说了那么多让你放过我姐姐都白说了呗。 “不,我不娶你姐。” 楚珩渊拉着叶蓦然走到床头柜边,伸手拿起上面那个被叶蓦然摘下的白色婚戒,又重新套在叶蓦然的左手无名指上,轻声说了句:“我要娶的人一直都是你”。 可这时恰好一阵风把窗帘吹地哗啦作响,盖住了楚珩渊的声音。 “啊?你刚刚说了什么吗?” 叶蓦然分明看见楚珩渊的嘴唇动了动,只是没听清他说了啥。 “没什么。” 楚珩渊顿了顿,垂眸敛下心绪,浓密的长睫毛盖下一层淡淡的阴影。 “哦。” 叶蓦然见他不说,也没在意。 “明天,我们去把证领了吧。” 楚珩渊双手搭在叶蓦然的腰上,语气透着一丝亲昵。 “哈?你认真的吗?我是男的啊。” 叶蓦然哭笑不得,他真的怀疑这位楚家长子不止是身体不好,怕是连脑子也不好吧。 “我知道你是男的。”楚珩渊拧着眉,冷峻的脸上带着少许不悦,说:“去年年底,同性结婚已经合法了,你不知道吗?” 欸???真的假的?叶蓦然呆愣,他还真不知道,或者说他从不关注这类事情。 “可是,我还是学生。”叶蓦然急切地辩说。 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 这楚珩渊是逮着“有奶便是娘”?连我都不放过,我可不想这么早结婚,最重要的是,我不喜欢男人啊! “你成年了。”楚珩渊言简意赅。 我成年了是不假,可是我为什么非得跟你领证结婚不可啊,卧槽,这两者有什么因果必然的关系吗? “等等、楚先生,您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你…%@#+/……” 叶蓦然着急地语无伦次,随后他做了个深呼吸,长吐一口气,抬高声音说:“我明天要上学,没空。” “没事,我帮你在学校请假。” 楚珩渊搂住叶蓦然腰上的手骤然加了力道,把两人的距离缩得更短。 “……”叶蓦然无语,这是请不请假的问题吗? 太近了,叶蓦然只觉得楚珩渊呼吸的气息都喷洒到自己脸上了,麻麻痒痒的。 而他整个人都被圈在楚珩渊的怀里,如此亲密的姿势更是让叶蓦然很不习惯,还有些让人脸红心跳的羞耻,他用力挣了挣居然没挣开,挣得急了反而被箍地更紧。 “别动。” 叶蓦然被楚珩渊突然发出的暗哑声音给惊地浑身一震。 察觉到抵在腰间不可言说的硬物,叶蓦然顿时尴尬地一批。 同为男的,都懂。 可是他不明白楚珩渊为什么会起反应啊喂。  6b76.icu。m.6b76.icu 7.何必跟病人计较 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7.何必跟病人计较 不敢动不敢动。 叶蓦然僵着身体一动不动,然而楚珩渊的那个跟自己同款东西还在蓬勃发展、势头猛烈地up呢。 “那个、楚先生,你还是去一下洗手间比较好吧。” 叶蓦然眨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疯狂暗示……亲,这边建议您去处理一下生理反应以免擦枪走火哦。 叶蓦然跟姐姐叶阑珊都有一双极漂亮的桃花眼,不同的是叶蓦然的左眼眼角下方有两颗并排的小痣,每次叶蓦然眨眼的时候就显得格外的生动昳丽,非常勾人心魂。 楚珩渊抿了抿唇,情不自禁地俯身蜻蜓点水般浅浅地亲了下叶蓦然的眼睛。 “你、你干嘛?” 卧槽,这人有病吧?随后又觉得这句话有语病,因为这人本身就有病,身体上的疾病,但他为什么要亲我眼睛啊!!! 叶蓦然被楚珩渊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心态有些崩,抬手就要擦眼睛,却被楚珩渊一把紧紧攥住手腕。 “不许擦。” 他的语气强横,一时把叶蓦然给震住了。 叶蓦然下一秒反应过来后,气到爆炸,凭什么不许,真当我是你的小媳妇,你说啥就是啥! “楚先生,请你放开我。” 他生气地用力去推楚珩渊,可令他郁闷的是任他如何使劲就是推不开……靠,这人是有多大的怪力。 都说楚家长子自小体弱多病,是个一碰就碎的玻璃人,敢情自己这个天天在户外做运动的人还比不过一个病秧子? “不放,咳、咳咳咳。” 楚珩渊说着说着就咳嗽起来,看他难受的喘不过气来的样子,叶蓦然顿时心软。 也不再去推,还用空闲的那只手拍了拍楚珩渊的后背帮其顺气,同时也注意到对方的“昂然”消了,顿时松了一口气。 算了,何必跟一个病人计较。 叶蓦然的气来得快去的也快。 “对了,先前我们说到哪?哦对,你说你不娶我姐也不用我家还钱,却要求我跟你去领证,我能拒绝吗?” 叶蓦然消气后重拾话题,他费劲周折来这儿的目的就是希望借楚家长子的手,延迟因为叔叔而欠下楚家的债务。 他既不想跟楚珩渊弄假成真去领证,也不想因为一个月内还不清债务而让老爸有牢狱之灾,总之他想达成所愿然后全身而退。 楚珩渊一听,脸色当即阴沉下来,就连周遭空气都冷了三分,语气像是淬了冰一样森寒地说:“不能。” “为什么?”叶蓦然不解地问。 楚珩渊干嘛一定要跟自己领证,总觉得这位楚家长子的思维异于常人,难不成因为自己假扮新娘跟他举行婚礼,他就认定自己是他新娘了? 这哪跟哪,真令人费解,完全搞不懂这位楚家长子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只需知道如果你不答应领证,债务就必须在下个月之前如数还清,没得商量。” 楚珩渊放开叶蓦然背过身,而叶蓦然思来想去,突然想到还有一种可能性。 “楚先生,你是不是想找个妻子跟你唱双簧,好让你那两个弟弟对你放松警惕?” 叶蓦然来之前是做了一些功课,算是有备而来,比如楚家长子楚珩渊跟他那两个弟弟是同父异母的关系,而且那两个弟弟的亲生母亲是小三上位。 豪门的外表看起来光鲜亮丽,内在却总是腥风血雨的,具体细节叶蓦然并不清楚,不过因为楚家名声显赫,八卦消息网上一搜一大把。 再比如这位楚家长子一直在国外养病,近期回国是因为楚家正在选继承人。 楚珩渊因为身体生病的原因,本应轮不上他,可偏偏他的爷爷持有楚家大半股份,而这位老人公开发言,全力支持长孙楚珩渊当继承人。 6b76.icu。m.6b76.icu 8.约法三章有意思 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8.约法三章有意思 假如眼前这位楚家长子只是想找个名义上的妻子“以图大业”,而自己陪他演戏就能清除一大笔债务的话。 这么一举两得的事情,何乐不为呢? 见楚珩渊既没回答自己的问题,也没反驳,叶蓦然猛一拍掌:“好,明天去领证。” “……”楚珩渊俊眉跳了跳,刚刚是谁说要拒绝,现在却又毫无心理负担地主动答应。 “楚先生,为了你我双方能愉快地合作下去,我们来约法三章吧。” 叶蓦然但凡提意见时就会习惯性地竖起左手食指,然后他的视线不自觉间又落到自己的无名指上。 好嘛,先前还说楚珩渊反射弧线可绕地球一圈,结果自己到现在才意识到,先前摘下的婚戒又被楚珩渊替自己戴上了,不由地有些哑然失笑,这楚家长子是有强迫症吗? “你想怎么约法三章?” 楚珩渊饶有兴趣地问,眸底精光一闪,目光灼灼地看着叶蓦然。 叶蓦然: [一年为期限。] [不得干涉对方的私生活。] [在没征得对方同意的前提下,不可以随意去对方的办公地方/学校。] 楚珩渊: [每晚都要回家。] [不能摘下婚戒。] [在不违背法律道德的条件下,对方的合理要求都必须答应。] 叶蓦然自己提的要求都有利自己,可楚珩渊提的要求又是什么鬼? 每晚回家?不能摘婚戒? 这跟他的“大业”有什么关系吗? 算了,反正自己也没必要懂。 就这样,事情总算解决了。 叶蓦然很满意,毕竟一年的时间就可以抵消巨额债务啊,多么划算,心里简直要乐开了花。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渊少爷、少夫人,大家都在等你们。” “好,我们马上下去。” 楚珩渊答应了一声。 “那个、楚先生,[少夫人]这个称谓指的不会是我吧?” 叶蓦然指了指自己,嘴角抽了抽,自带嘲讽效果。 “呵。”楚珩渊轻笑一声,不置可否,说:“你对我的称呼也该换换了,直接叫我名字吧,免得别人还以为我们夫妻很生分。” 楚珩渊故意把夫妻二字咬重,随后又走到叶蓦然身边,略略顷身,在他耳边吹气,暧昧地说:“或者叫我老公也可以,我不介意。” “……”叶蓦然只觉耳朵痒痒的发烫,连忙捂住,脸一红,恼怒地瞪了楚珩渊一眼,说:“我介意,楚先生,我还是叫你珩渊吧。” “哦…那还真遗憾呢。” 楚珩渊瞧着羞恼的叶蓦然,心情很好,有意地把“哦”字尾音拖的很长。 “那么,我叫你然然?小然?” 楚珩渊正了正领带,一本正经地问。 “……”叶蓦然一阵恶寒,忙摆手:“饶了我吧楚先生,叫我蓦然就行了。” “嗯?你叫我什么?” “珩渊,请叫我蓦然,谢谢。” “好的,然然。” “……” 靠,网上的八卦里没说楚家长子这么皮啊喂,怎么觉得人设和画风都突变了。 “走吧,等会除了咱老爷子之外,其他人都可以无视。” 楚珩渊牵起叶蓦然的手往门外走。 在没有手套的情况下,叶蓦然更能真切地感受到楚珩渊宽大手掌的凉意。 叶蓦然不禁好奇,是因为常年患病才导致体温这么低的原因吗? 6b76.icu。m.6b76.icu 9.好巧遇到熟人了 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9.好巧遇到熟人了 两人刚走出房门,就见门外站着一位约四十岁衣着精致笑眯眯的女人,手里提着一个硕大的购物袋。 “啊啦,这位就是然然吧,我终于见到真人了。” 一见到叶蓦然,女人便热情亲切地拉住他另外一只没被楚珩渊牵住的手,轻轻地拍了拍手背,一副相见恨晚的模样。 “……”叶蓦然被她这一系列动作搞得一头雾水,脑子里无数个问号轮番上阵,迟疑地问:“那个、你认识我?” “当然,哎呀,果然真人比照片更……” 女人上下打量着叶蓦然,喜爱之情溢于言表,可话还没说完就被楚珩渊打断了。 “姑姑,你不是说飞机晚点,要明天才到吗?” 楚珩渊不动声色地将叶蓦然拉到自己身后,眼神犀利地朝被他唤作姑姑的女人使眼色。 他的姑姑楚婉茹立刻掩了下嘴,心领神会,而后歉意地冲叶蓦然笑了笑,紧接着跟刚才和蔼可亲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变,恶声恶气地对楚珩渊说道:“臭小子,飞机突然又不晚点了不行啊。” “请问,你刚刚说的照片是什么意思?” 叶蓦然又不傻也不好糊弄,他敏锐地察觉到这个楚珩渊的姑姑明显认识自己很久了,但似乎又没见过自己,说什么照片,太让人生疑了。 “咳、咳咳咳,咳。” 楚珩渊猝然猛烈咳嗽起来。 而楚婉茹则是拍着楚珩渊的后背:“臭小子,你就让你的妻子穿成这样去见老爷子吗?” 然后顺势将手中的购物袋塞到叶蓦然的怀里,变脸般带上和曦的微笑催促道:“然然呀,换上这个,快,老爷子最讲究着装礼仪,可不能马虎。” “……”叶蓦然审视一下自己的穿着,觉得没有任何问题,于是便看向楚珩渊,对方朝他点了点头,示意他去换。 靠,总觉得被转移话题了。 叶蓦然心里嫌麻烦不想去换,但马上就被楚婉茹推回了房间。 他盯着购物袋看了好几眼才打开,里面是全套高定洁白如雪的西装,甚至连鞋子都准备好了。 叶蓦然叹了一口气,认命地换上,让他惊异的是,衣服和鞋子都合适的不得了,就像是事先给他量身定做的一样。 他第一次穿西装,穿好后,浑身都不自在,也不会打领带,只好拎着一根领带拉开门。 本打算就刚刚的问题一定要向楚珩渊的姑姑打破沙锅问到底,却只看见楚珩渊一个人静静地等在门外。 而楚珩渊这边听到门开的声音后,抬眸看去,呼吸一窒,愣了数秒,眼底有某种浓郁的感情晕开了。 只见挺括板正的雪白双排西装穿在叶蓦然的身上,绝美的腰部线条被勾勒出来,加上长腿和利落的板寸发型,气质斐然,惊艳又迷人。 “那个,珩渊,我不会打领带。” 叶蓦然见楚珩渊像是在发呆一样,忙伸手在对方眼前晃了晃。 随后手就被捉住一拉,直直地撞进宽阔的怀里,随之腰也被扣住。 “我帮你。”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被楚珩渊说出来就好像无限延长似的,怎么听着有种百转千回的感觉。 两个人站得极近,叶蓦然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他蓦地脸热起来。 有毒吧,打领带就打领带,干嘛凑这么近,搞得我都紧张起来了。 见对方白皙笔直又劲瘦的手指在不紧不慢娴熟地系着领带,时不时那泛着微凉的指尖还会不经意地碰到自己的皮肤,这让叶蓦然莫名地觉得倍受煎熬。 随着楚珩渊最后一个整理动作的结束,叶蓦然的神经也随之松懈下来。 “好了。” “哦。” “今晚只有我的家人,你不要紧张。” “可是新娘变成男的,他们……” “没事,他们应该都知道了。” “啊???” “走吧。” 楚珩渊深深地看了一眼叶蓦然,再次牵起他的手,走下流线造型美观、典雅的螺旋式楼梯。 “哇,新人下来了。” 两人携手并肩下楼,一个身着黑色西装完美无瑕的五官与举手投足优雅沉静尽显儒雅斯文;一个身着雪白西装气质干净、面庞俊美看起来神采夺目。 他们两人一出现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众人的心中不免冒出二字:般配。 这边叶蓦然一眼望去,除了刚才的楚珩渊姑姑外,其他一个也不认识,其中一个老态龙钟的老人应该就是楚珩渊口中的老爷子,还有……老爷子旁边站着的一个青年。 那不是顾洲吗? 6b76.icu。m.6b76.icu 10.假秀恩爱请找我 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10.假秀恩爱请找我 叶蓦然对于楚珩渊动不动就牵自己的手,自认为是这位楚家长子想在别人面前证明他跟自己的感情非常好,毕竟是新婚。 假秀恩爱嘛,这道题我会。 然而当他看见顾洲时,立刻就把手从楚珩渊掌中抽走,那动作叫一“动如脱兔”。 m呀,还让不让人活了。 解释,必须得解释。 我要体面地活下去。 “然然?” 原本掌中的一团温暖突然没了,楚珩渊眉头拧起,使得他那高挺的鼻梁更加突出,精致完美的脸染上薄怒让他整个人都散发出生人勿近的冰冷感。 “不好意思啊,楚先生,恩爱等会秀,我问你哈,顾洲跟你是什么关系?” 叶蓦然下意识就叫了楚先生,重回之前生疏的称呼让楚珩渊的脸又寒了三分。 然而叶蓦然此时的一门心思,全在自己等会要如何找机会跟顾洲澄清只是假结婚的事情上,根本就没注意到某人的脸犹如冰块 完了完了,万一顾洲嘴巴一个没把严,传出去后,我的“一世英名”就毁于一旦了。 他,叶蓦然竟然跟男人结婚!!! 楚珩渊顺着叶蓦然的眼光望去,冷冷地说:“怎么?你跟小洲很熟?” “嗯,他是我的好友兼室友……总之熟地不能再熟。” 叶蓦然没听出楚珩渊语气中的森森冷意,坦然地说。 “是么,可惜他以后要喊你[舅妈]。” 舅妈!! 叶蓦然一听差点跳起来咆哮,卧槽槽,也就是说是楚珩渊是顾洲的舅舅。 要不要这么巧啊,靠! 叶蓦然突然觉得假结婚不香了。 而这时楚珩渊骤然握住叶蓦然的手,这次狠狠地用上力,叶蓦然只觉得自己的指骨都要被握碎了,他痛地轻呼:“好疼,楚先生你干什么?” “你叫我什么?” 楚珩渊脸罩寒霜,沉着声问。 “……” 神经病,一个称呼而已,至于这么在意吗? “珩渊,你松松手,真的好痛。” 叶蓦然软了软声音,带些讨好的语气说道。 真正的心里话则是:丫的,当着你家这么多亲戚面前,我就暂且不落你面子,搁平时别人这样对我,早就一拳头招呼上去了。 楚珩渊听到叶蓦然的软话,马上卸去力道,还用拇指指腹轻柔地磨挲叶蓦然的手背。 “……” 叶蓦然被他的小动作弄得浑身一哆嗦,暗暗地瞪了一眼楚珩渊,结果对方被自己瞪反而还冲他展颜一笑。 不得不说颜值高的人,平时又吝啬于笑的人突然向你绽放笑容,那杀伤力可是杠杠的,非同一般。 叶蓦然自觉不是一个颜控,但此时此刻竟有种要沦陷在这该死好看的笑容里了。 美色误人,古人诚不欺我也! “啧,珩渊,你这充门面秀恩爱的精髓没抓到啊,像这种小细节别人根本就看不到,等着,看我怎么秀给你看,学着点哦。” 叶蓦然赶紧拉回自己那渐行渐远的理智,一副“业务熟练”的样子,偏头对着楚珩渊的耳边,用只能他们能听见的声音说道,看在别人眼中他们可不就是正值新婚燕尔甜蜜时期嘛。 刚说完叶蓦然就脚下悬空一个不稳,整个人往下摔去:“啊!” 楼下一干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楚珩渊一惊,眼疾手快搂住叶蓦然的腰往自己身边带,而叶蓦然则借势旋身,双手直接抱住楚珩渊的脖子。 一副惊魂未定地说:“呜哇,吓死我了。” “然然,小心点。”楚珩渊是真的被吓到了,本就皮肤白的异常,此时脸上更是连一丝血色都没有。 想到如果叶蓦然从这个高度摔下去,不死也得残,他心里当即决定要把这个螺旋式楼梯换成别的款式楼梯。 然而他悬着的心刚要落下,叶蓦然却朝他眨了下眼,一副别担心,都是演的。 “叶、蓦、然。” 楚珩渊满面愠怒,一字一顿几乎是咬碎了牙阴森森地说。  6b76.icu。m.6b76.icu 11.生命安全最重要 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11.生命安全最重要 “?”叶蓦然此时的双手还紧紧搂着楚珩渊的脖子,整个人像只树懒一样挂在对方的身上。 对上楚珩渊一张满是戾气的脸,加上逐字逐字念出自己的全名,叶蓦然知道自己惹怒了对方。 不过他并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触到这位楚家长子的逆鳞,让对方这么生气。 叶蓦然想呀想……啊,我忘了他是病人。 虽然楚珩渊偶尔会爆发莫名其妙的怪力,但病人始终是病人,体力肯定不能跟常人相比较,自己怎么着也是个成年人,把全部的体重挂在对方身上,那他肯定吃不消的呀,所以这才生气的吧。 想到这,叶蓦然连忙松开手,下地站好,顺便还整了整自己身上雪白的西装。 “抱歉,累着您了。” 叶蓦然语带歉意地说完,还顺便帮楚珩渊调整那被自己搞歪的领带,结果因为不擅长,手上一个力度没掌控好。 咔!领带卡住楚珩渊的脖子。 叶蓦然急了,越急越乱,越乱就越着急弄好,如此反复。 “……” 楚珩渊忍了又忍,直到被卡地脸红脖子粗,再不动手就要窒息而亡,这才拨开叶蓦然的手,轻声道:“咳咳,你想谋杀亲夫啊。” “嘿嘿,不至于,不至于。” 叶蓦然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了下。 从跟楚珩渊约法三章那一刻起,叶蓦然就坦然接受自己现在是他的妻子这个设定,对于楚珩渊自称丈夫他也觉得毫无违和感。 “以后不许拿自己的生命安全开玩笑,刚刚要真的摔下楼了,可就有你好受的。” 楚珩渊自己动手整理好领带,说出让自己生气的真正原因,伸手揉了揉叶蓦然的脑袋。 叶蓦然板寸发型,头发很短,发质硬,摸起来刺刺的感觉,不过楚珩渊倒是对手感很满意,摸了好几下才恋恋不舍地放开手。 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检验一个男的到底帅不帅,剃个寸头就知道。 叶蓦然骨相好,五官端正,同时漂亮的桃花眼又为他添了几分勾魅神韵,漆黑的眼眸里总是有揉碎般的滢光,看起来神采飞扬,令人印象深刻。 “……哦,好的。” 叶蓦然错愕几秒,他没想到楚珩渊是因为担心自己才生气,一时竟不知作何反应,只能先乖乖地应了下来。 两人下楼后,楚珩渊领着叶蓦然先向那位精神矍铄的老爷子行礼,然后开始给叶蓦然一一介绍。 大致如下:爷爷楚震南,楚父楚延峰、岚姨也就是小三上位的柳岚,姑姑楚婉茹,以及他的同父异母两位弟弟,楚亦忠、楚亦诚,最后是外甥顾洲。 这些关于楚家的家庭成员,但凡你有心去网上搜一搜,那绝对是详细之尽,只有顾洲在这些人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顾洲一开始没认出叶蓦然,以为只是个长得像的人,结果发现是本尊时,他就震惊在原地,碍于长辈们都在,他也不好去向叶蓦然问清楚。 “怎么还真的是男妻呀?婉茹告诉我们时我还不信,不是说好的是叶家女儿吗?怎么突然变成他家儿子了?这样敷衍地搪塞我们,把我们楚家当什么。” 柳岚一副为楚珩渊着想的模样,表面鸣不平、愤慨地说,其实心里别提多高兴。 娶了男妻就意味着不会有孩子,那么继承人一事老爷子恐怕就会重新考量,就算那老不死的非要偏袒,让楚珩渊当上了继承人又如何,就他的病,没几年的功夫便会翘辫子,耗死他也就完事了。  6b76.icu。m.6b76.icu 12.火药味十足对垒 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12.火药味十足对垒 “咳咳。”楚珩渊取出手帕掩唇轻咳一声,长手一揽,亲昵地搂紧叶蓦然的窄腰说:“然然能成为我的妻子,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叶蓦然听完他这句深情表白后,心里直呼:牛批,内行,毫无表演痕迹,楚先生您哪天要是去演戏,奥*卡小金人那不是分分钟就能抱回来。 楚珩渊接着说:“至于然然是男儿身这事更不值一提。何况光明正大地娶男妻,总比胡乱在乌烟瘴气的圈子里跟个女人搞一起为自己生孩子要好……我原以为这事对岚姨来说是天大喜讯,毕竟我没有孩子,四舍五入,你就是大赢家了。” 这话的信息量就有点大了,叶蓦然结合网上看到的八卦新闻,知道楚珩渊这番话明显是在暗讽柳岚曾经那段见不得光的上位历史,她可不就是在乌烟瘴气的舞吧里勾搭上他父亲楚延峰嘛,同时又当面戳穿对方暗藏的野心。 “娶”和“搞”字用的就更妙了,柳岚现如今虽然以楚家当家女主人的身份自居,然而楚延峰既没给她婚礼也没和她领证,就算生了两个孩子有什么用,到现在还不是不清不楚的尴尬身份。 “珩渊,你这话什么意思呀,岚姨听不明白。” 柳岚一被看穿心思下不了台,二被嘲讽身份更是恼怒异常,心里气得牙痒痒,可表面还得装出一度温婉贤淑的样子。 “没什么,我只是说,我不认为自己能教育好下一代,或者万一生出来的孩子有智力缺陷或是其他的问题,那可就麻烦了……所以,有些孩子还是不生出来为好,你说呢?” 楚珩渊说这些话的时候,是先看了一眼他的父亲楚延峰一眼,接着是柳岚,最后那冰冷的视线才扫向楚亦忠和楚亦诚这倒霉催的两兄弟。 这几句话直接将嘲讽值拉满了。 “你指桑骂槐的,说谁呢?” 两兄弟再蠢也知道楚珩渊在说谁了,相对于哥哥楚亦忠,弟弟楚亦诚就沉不住气,目呲欲裂地冲楚珩渊发问。 楚延峰听完,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大儿子这是拐着弯地把自己也给内涵了。 不过毕竟接管公司多年,懂得如何喜怒不形于色,想着今天到底是大儿子的新婚大喜之日,身为父亲的他不该为了这点事,在这种场合来斥责他。 再说在老爷子的眼中,自己这个儿子和宝贝长孙相比较的话,老爷子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宝贝长孙,所以最好还是默不作声吧。 “呵,看来你对我的话有意见?”楚珩渊慢悠悠地走过去,气势迫人,俯视着矮了自己一个头的楚亦诚说: “呵,你的意见无效,我看亦诚弟弟你这眼珠子圆鼓鼓的,如果不想要就捐给有需要的人,装在你的脸上确实有些浪费了。” 楚珩渊谈吐斯文,语调不急不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念诗,然而说出来的话却能气死人。 “你!”楚亦诚气到说不出话,他满肚子的话要骂眼前这个总是在自己面前高高在上的同父异母哥哥,可就是无法组织好语言。 儿子被羞辱,柳岚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不过她很快又换上平日里那伪善的嘴脸:“亦诚,怎么跟哥哥说话的,还不道歉。” 楚亦诚愤然不做声,可最后还是迫于柳岚各种眼色的威逼下心不甘情不愿地道了歉。 “没关系,亦诚弟弟毕竟比我小,我这个当哥哥的大度一点也无妨,只是希望他下次说话时能先过下脑子,毕竟脑子是个好东西,不用和用了不管用是两码事。” 楚珩渊冷冷地瞥了眼楚亦诚,捏着手帕的手指,用力到泛白。 这边叶蓦然听完,内心啪啪啪直鼓掌,只想说:卧槽,杀人不过头点地,楚先生你这是杀人诛心呀,“夺笋”啊。 要知道楚亦忠和楚亦诚两兄弟可谓前科累累,前者好赌,曾被人下过套输了上千万还帮人数钱;后者好色,嫖着嫖着被女方反手一个举报赔了上百万,两个人都进过“局子”喝过茶。 这两人可不就是楚珩渊口中的智力缺陷的典型代表嘛。 啧啧,叶蓦然总算明白下楼前,楚珩渊说的那句:除了老爷子外,其他人都可以无视。 这哪里是无视,这分明是“提刀来战”的架势啊,别说面子,连里子都给你撕得稀巴烂。 一个字:绝。 “好了,好了,该吃饭了。” 楚婉茹笑着打圆场,暗地里却朝楚珩渊竖起大拇指。 一直没开口的老爷子同样赞许,瞧瞧,这才是上位者该有的气场,活脱脱的把那两兄弟衬得跟跳梁小丑一样。 老爷子对那两兄弟很不满,就这俩还想继承公司,那我楚家迟早得完,于是他老人家金口一开,说:“你们两个要好好向哥哥学习,别尽是胡作非为,丢人现眼的东西。” 老爷子曾经当过兵参加过战争,后来在商场沉浮多年打下楚家江山,身上那杀伐之气、说一不二的气势镇得两兄弟头都不敢抬。 “是。” 两兄弟丝毫不敢顶撞老爷子,只能唯唯诺诺地答应。 之后全员入座,菜也全部上了桌。 “渊少爷,服药了。” 说话的人是上了年纪的陈叔,从小到大一直贴身照顾楚珩渊。 “咳咳,嗯,谢谢陈叔。” 楚珩渊咳了声,接过陈叔递过来的已经搭配好的药丸,足有7粒之多,一口吞下,又接过陈叔递过来的水喝了。 叶蓦然心惊,不是吧,每天都要吃这么多药,到底是什么严重的病啊?  6b76.icu。m.6b76.icu 13.老司机等等我呀 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13.老司机等等我呀 吃饭期间倒是相安无事,柳岚母子三人被楚珩渊怼到无言以对后,现在都三缄其口,没再搞事情。 叶蓦然从清晨开始,化妆、穿婚纱等等各种被折腾,早饭只喝了几口粥,然后中午又没吃饭,现在的他饿的前胸贴后背,看到一桌子的菜,顿时五脏庙就闹起了饥荒。 平时他就饭量惊人,加上这些菜一看就知道出自名厨烹饪,美味佳肴当前,他一口气连吃了三碗,到底是没好意思再吃第四碗,歇了筷,这才注意到楚珩渊都没怎么动过筷子。 想到他刚吃了药应该吃不下东西,于是便盛了一小碗清羹递给他。 “珩渊,喏,我知道你现在没胃口,就喝点羹吧。” “嗯,谢谢。” 楚珩渊怔了下,伸手接过来。 他原本看叶蓦然津津有味地吃饭,觉得挺有意思,不知不觉间全部的视线就落到叶蓦然身上了。 叶蓦然吃的快但并不会粗鲁,也不会发出不雅的吧唧声,只是咀嚼的速度比常人更快,看他吃饭会让观者很有食欲。 楚珩渊确实没胃口,那些药苦的他舌头发麻,接过清羹后,他拿起汤匙轻轻搅动下,喝了一口,发现口腔中弥漫的那一抹苦味消失了。 今晚的清羹,还挺好喝。 饭后,叶蓦然跟着楚珩渊一同向老爷子敬了茶。 他本来性格就开朗自信,思维敏捷,加上刻意的装巧卖乖,嘴巴甜的跟抹了蜜似的一直说着讨喜的话,把素来不苟言笑的老爷子逗的开怀大笑。 而后收到老爷子一个祖传玉扳指,这又引来柳岚和那两兄弟眼红,可老爷子当面送了,他们心里再不平衡也不敢吭声。 楚父和婉茹姑姑也送了价值昂贵的新婚礼物,一开始叶蓦然不想接,但在楚珩渊的点头示意下,才犹豫地接受。 不过他心里打定主意,这些东西权当替楚珩渊收着,自己不会动。 众人聚在大厅闲聊,叶蓦然总算找到机会拉着顾洲避开其他人来到别墅外面。 “蓦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洲抓住叶蓦然的手腕大声问道。 “嘘,你小声点。” 叶蓦然先是紧张地左看右看,生怕被人听见,直到没看见人才压低声音说: “事情其实很简单,我叔欠了楚家一大笔钱后死了,我爸是担保人,然后我代替我姐跟你舅舅假结婚来抵债,就是这样。”” “你缺钱跟我说啊,我会帮你想办法。” “谢谢你的好意,但你我都只是在校大学生,那债务可是一笔巨款,你要怎么帮我,再说,只是逢场作戏罢了,我又不亏什么,一年后我就会恢复自由身了。” “真的吗?真的只是假结婚吗?” 顾洲逼近一步急切地问,眼睛里似乎想要确定什么。 “当然,我怎么可能真的嫁给男人,你可别在学校里跟其他人提起这事。” 叶蓦然提醒地说。 随后又想到现在自己跟顾洲的身份转变,怪尴尬的,于是他像往日一样攀住顾洲的肩膀笑着说: “嘿嘿,就是对你有些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当了你舅妈,你就忍忍吧,左不过才一年时间,还有你可千万别喊我舅妈,否则我跟你急。” “那就好,我以为你和男的也行,那我……” 顾洲说着说着转头就对上叶蓦然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炽热的视线让叶蓦然觉得怪怪的。 “???” 叶蓦然没听懂顾洲是什么意思,正要开口询问时,一道冷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们在干什么?” 楚珩渊沉着脸出现,语气夹带着丝丝寒气,让人浑身一凛。 “没干什么啊?” 叶蓦然被问的莫名其妙,倒是你要干什么啊?一副要杀人的模样。 “小洲,很晚了,我让陈叔送你跟老爷子一起回去。” 楚珩渊一把拉开还攀住顾洲肩膀的叶蓦然,眼神锋利地看了眼顾洲,语气倒是很平和。 “是,舅舅。” 顾洲有些不甘心地离开。 等顾洲走后,叶蓦然实在忍不住问:“你到底多少岁啊,有这么大的外甥。” “25岁,我姐大我12岁,她很早就结婚了。” “哦,那今天怎么没看见你姐和你姐夫啊?” “他们因为飞机失事,双双去世了。” “对、对不起。” “没事,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小洲很小的时候我姐和姐夫就去世了,他没有爷爷奶奶,我又常年在国外养病,他是在老爷子身边长大的。” “噢,这样啊。” “你们不是好友吗?” “顾洲他从来不谈家里的事。” 等客人全走了后,叶蓦然一拍脑门说:“糟了,我爸妈不知道我还在这儿。” “我已经派人通知你爸妈了。” “……,我、我还是要回家一趟。” “不急,三天后我陪你一起回去,哦,对了,那应该叫作[回门]。” “……” 叶蓦然又挣扎一句:“我没带手机,也没带衣服,很不方便!!!” “陈叔。” 楚珩渊唤了句。 陈叔刚送完顾洲和老爷子回来,很快推着一个行动衣架过来,上面挂着正装、休闲装、运动装等等,应有尽有,下面还配有各种类型的鞋子,全是名牌货。 “……” 接着几个佣人鱼贯而行,利落地把衣服搬进楼上主卧,把鞋子放在楼下玄关鞋柜里,很快离开了。 接着陈叔又拿着托盘,上面是各种品牌的最新款手机。 “……” “请问少夫人您选哪款?” “陈叔,求您别这样叫我好嘛,我瘆得慌。” “少夫人,以后习惯就好。” “……” 叶蓦然憋着的一口“老血”咽不下又吐不出,难受地想就地打滚。 最后他无奈地随便选了个手机,他一点也不想要新手机,他的旧手机里全是有用的信息啊喂。 “对了,还有这个。” 陈叔说完又拿出一个黑色盒子递给叶蓦然,说:“祝渊少爷、少夫人有个美妙的夜晚。” 说完陈叔就退下了,一时间偌大房子里只剩下楚珩渊和叶蓦然两个人了。 “什么啊?神神秘秘的。” 叶蓦然嘟囔一句,好奇地打开盒子,瞟了一眼又飞速合上。 靠,这都什么什么啊!辣眼睛! 6b76.icu。m.6b76.icu 14.我没说是假结婚 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14.我没说是假结婚 “怎么了?” 楚珩渊见叶蓦然打开黑色盒子看了一眼又立刻合上,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很是精彩。 “没、没什么。” 叶蓦然涨红着脸,靠,陈叔干嘛给这些东西给我,有毒吧。 他赶紧抱着黑盒子噔噔噔跑上楼,打算趁楚珩渊不知道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塞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去。 楚珩渊见他满脸通红、着急忙慌开溜的样子,微微摇了摇头轻笑,他这个样子,不用看也多少能猜到盒子里装的是什么。 叶蓦然沿着螺旋式楼梯一口气跑到之前的房间,左思右想,藏这里不是放那里也不行,还不等他确定究竟藏哪里最妥当,背脊一凉,耳边传来一句戏谑。 “然然,盒子里到底装了什么,让你这么紧张?” “嗷,吓死我了,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啊。” 叶蓦然被吓得弹了起来,他没想到楚珩渊竟然这么快就上楼来了。 “你自己看。” 叶蓦然干脆赌气的将黑色盒子塞到楚珩渊的怀里,然后不好意思地双手捂住脸。 “陈叔也真是的,竟然给这种东西给我,还祝我们有个什么美妙的夜晚,他肯定以为我们两个、我们晚上要做那种事。” 叶蓦然越说越磕绊,他一个连恋爱都没谈过的人,对情事之类的就更加脸皮薄,说到最后差点咬到舌头。 高中时期曾经有同学借了“颜色”的碟片几个人一起看,那时候他并不知情碟片里面的真正内容,当看到屏幕里出现赤身裸体的男女纠缠画面时,他红着脸立马夺门而出。 黑色盒子里有很多东西,其它的他不知道是干什么用,不过“避孕套”三个字他打眼就看见了。 “避孕套三盒、润滑油三瓶、毛茸茸狐狸耳朵发饰一个、配套的狐狸尾巴性感丁字裤一条、蕾丝镂空黑裙一件、大胆网格连体衣……” 楚珩渊打开盒子,挑了挑眉,一边面不改色地念出令人羞臊的名称,一边闲情逸致地一件件拎出来摆在床上。 “……,啊啊啊,干嘛念出来啊,你是魔鬼吗?” 叶蓦然越听越觉得辣耳朵,根本听不下去,红着脸气呼呼地走过去,一把夺过盒子,把楚珩渊摆在床上那些辣眼睛的东西又一股脑往盒子里塞。 “陈叔不知道我们只是假结婚,所以才会这样,这些我明天处理掉。” “谁说我们是假结婚?” 楚珩渊一把抓住叶蓦然往盒子里装东西的手腕,双眼紧紧盯住他,眼神晦暗不明,隐隐有什么呼之欲出。 “我们、不是约定好了吗?我扮演你的恩爱妻子一年,以此抵消那笔巨额债务,难不成你想反悔?” 叶蓦然怒而不干了,这楚家长子怎么能说翻脸就翻脸,我还陪他演了一整晚的戏呢,混蛋。 楚珩渊拧着眉,面色又冷又沉,伸手拦腰将叶蓦然整个人抄起来,“嘭”地把他摔到宽大柔软的床上。 随后长腿一跨,修长的双手撑在叶蓦然两侧,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在自己身下,紧接着扯开领口的领带,把叶蓦然的双手绑在雕花床头上。 楚珩渊的这些动作一气呵成、速度之快,快到叶蓦然整个人都懵了,等他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被绑住了。 “喂,珩渊,你要干什么?” “然然,你听好了,我从来都没有说过我们是假结婚,当然约定也是真的,不过在这约定的一年时间里,我们是真结婚。” 说完忽地低下头,用力封住叶蓦然的唇。  6b76.icu。m.6b76.icu 15.今晚就挺悲催的 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15.今晚就挺悲催的 “唔、等、等等、珩…渊…” 一瞬间,叶蓦然只觉得呼吸被夺走,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对方微凉的薄唇紧紧压迫着他,辗转厮磨好似寻找出口。 他的叫停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此时楚珩渊的眸底波涛暗涌,只觉得身下人的唇瓣柔嫩软糯,就好像蒸好的糖糕,透着浓郁的香甜。 或许是被他来回亲吻后,对方那潋滟的红唇微微发烫,吮在口中q弹十足。 楚珩渊将这到嘴的甜美唇瓣含着反复叼啄,停不下来,紧接着又霸道地撬开叶蓦然的牙关,往里去,唇齿间、舌尖上,口腔中,他要全部都沾上自己的味道,让自己的味道无处不在。 “呜、你、嗯嗯、别…” 叶蓦然只要一开口说话就会被卷入更加猛烈的索吻,舌头被强硬纠缠吮吸,难以抑制的不知名快感让他浑身颤栗,说出的话也变得支离破碎。 他被吻的一塌糊涂,只剩喘气的份。 靠北,这楚家长子的吻技也太好了,真是不得了,叶蓦然悲哀地发现自己硬了!硬了!硬了! 他竟然被一个男的吻出生理反应,简直没脸见人啊啊啊!!! 为了掩饰这点,叶蓦然拼命合拢双腿侧身躺,因为双手被绑住,翻身时还颇为费劲。 而此刻的楚珩渊就好像失去理智的饿狼一样,根本听不进他的话,反而扣住他的后脑勺愈发肆无忌惮,凶狠地亲吻着他。 叶蓦然气急伸腿使劲踹去,结果又被楚珩渊抬腿压制,更加动弹不得,被逼之下他只能用力反咬对方的嘴唇。 “嘶。” 楚珩渊唇上传来刺痛,闷哼一声停下来,微微愣神地看着叶蓦然。 “疼吧,活该,让你不好好听我说话。” 叶蓦然恨恨地说,见楚珩渊的薄唇被自己咬破了皮,一颗颗血珠子不断渗出来,意识到自己刚才那一嘴咬地够狠。 “楚珩渊,你发什么疯。” 叶蓦然生气地连名带姓地叫他名字,搞不懂这楚家长子为什么要无缘无故地亲吻自己,如果是假秀恩爱,那起码也要有观众在场吧,这儿只有他们两个人,秀给谁看呐。 还说什么不是假结婚,哪里不是了,你图大业,我清债务,都是成年人,思想能不能成熟点!!! “呵,我没发疯,我不过是在履行我们的约定而已。” “啊???哈???” 叶蓦然脸上大写加粗的问号,请问他一本正经地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们何时有过这样的鬼约定? “然然,你再回想下我提出的第三条约定。” 楚珩渊唇角微翘,善意地提醒。 随后用拇指擦掉唇上的血,还诡异地用舌头舔了下沾血的拇指,眼神狂狷邪气,简直跟影视剧里的斯文败类、变态反派一样一样。 “……”靠,这怕不是个真变态吧。 叶蓦然刚腹诽完,楚珩渊那骨节分明劲瘦的手指就挑逗似的,故意在他被亲的红肿嘴唇上可劲地摩挲。 随后又掉了个方向转而去解他身上雪白西装的纽扣,三两下解开后又直奔衬衫纽扣而去。 “欸…等等,住手!”叶蓦然双手被绑在雕花床头上,只能拼命扭动身体抗议,急急地说:“你说的第三条…在不违背法律道德的条件下,对方的合理要求都必须答应。” “嗯哼,一字不差,记忆力不错。” “所以,这条约定跟你现在做的事有什么关系?” “当然。”楚珩渊抿嘴笑了笑,俯身一口咬住叶蓦然的耳垂来回舔舐,引来叶蓦然全身一阵轻颤,这个反应取悦了楚珩渊,他低低笑道:“合理的要求、包括做i。” “做做做做做、做i?” 叶蓦然不禁拔高声音,差点尖叫,说到这两字时,直接变成结巴。 “怎么?你不愿意?” 楚珩渊面上风平浪静,眼角眉梢上都透着良好出身所养出来的淡然,然而紧抓床单的手因用力而使得指节泛白,这暴露他真正的情绪。 “当然不愿意,这也太奇……” 与其说不愿意,不如说莫名其妙,他只不过是代替姐姐跟楚珩渊假结婚,可现在怎么就演变成对方要跟自己做i呢? 这简直就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是吗?我看你也不是真的不愿意吧,毕竟这里精神十足呢。” 楚珩渊冷冷地打断叶蓦然的话,宽大微凉的手掌准确无误地握住叶蓦然刚刚侧身而躺想要隐藏的“坚挺”。 另一只手则是直接掀开早已被解开纽扣的衬衫,沿着绝美的腰线往上,恶劣地用力捻捏了下叶蓦然胸前的两粒粉红。 犹如两股汇合形成的暴击电流蹿入体内,叶蓦然情不自禁“啊”地叫出了声。 意识到这销魂又荡漾的声音竟是自己发出的,叶蓦然想死的心都有,立刻死死咬住嘴唇,再也不肯出声。 “这样很舒服?” “……” 舒服你个仙人板板,死变态,等我双手自由后看我怎么削你。 “不说话就是默认,那我继续了。” “……” 无耻,不要脸!!! “呜呃,珩渊,我手腕好痛,你先帮我解开好不好。” 大丈夫能屈能伸,叶蓦然知道眼下自己要想逃走就不能跟对方硬刚,当即转了口风,语气放软,抬了抬被领带绑住的手,挤出眼泪,巴巴地看着楚珩渊,十分委屈地说道。 他那一双外勾内翘的漂亮桃花眼里,此刻含着晶莹剔透的泪水,一眼看去就像那高高的枝头上初遇春雨的桃花,分外夺人眼球。 而眼角下的两颗并排小痣在他无意识地眨眼下,显得楚楚动人,配上可怜兮兮的软语温言,怎一个我见犹怜,任谁看了都会心软。 “好。” 楚珩渊静静地看了眼他,颔首答应,叶蓦然一听,机会来了,漆黑的眼瞳里划过狡黠。 等楚珩渊刚解开绑住他手腕的领带,叶蓦然当即跳起来,抬脚就往楚珩渊身上狠踹,却被对方巧妙地躲开了,叶蓦然不甘心猛扑上去压住楚珩渊,挥起拳头就往眼前那张能迷倒万千少女的完美无瑕俊脸上揍去,可是楚珩渊微一偏头又避开了。 “……”这就特么很气人,叶蓦然满腹怒气没地撒,贼憋屈。 看着被自己压在下面的楚珩渊脸上不仅没有一丝慌张,还一副好整以暇看戏的样子,叶蓦然的脑内发出危险信号,直觉告诉他,自己搞不过这个变态,赶紧逃。 他立马翻身起来往床下跳,结果左脚被一股大力捉住,低头一看,正是楚珩渊那苍白的能看出根根青色血管的手扣住了他的脚腕,紧接着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叶蓦然反被楚珩渊摁住腰身,动也动不了,脑内的危机感爆表,情不自禁打了个冷颤,这种让人后怕的感觉还是第一次:“珩渊,你放开我,我不要这样。” “不行,我不许你逃。” 楚珩渊微微眯了眯眼,全身散发出恐怖的危险,紧接着一言不发就把叶蓦然脱了个精光,连短裤都不放过。 全身赤裸的叶蓦然在没有任何布料的遮挡下,臀间更能直观地感觉到身后巨擎之物紧紧相抵。 耳边是楚珩渊暗哑裹夹着隐忍欲念的声音。 “然然,我要你。” “啊!好痛!!!!”  6b76.icu。m.6b76.icu 16.狗男人呀屎啦你 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16.狗男人呀屎啦你 被从身后强行进入的剧痛,让叶蓦然脸色顷刻发白,瞬间起了一身的冷汗。 太痛了,叶蓦然颤抖着唇,声音都在发抖:“楚、珩、渊,你这个变态、疯子。” 愤怒和屈辱交织,叶蓦然恨不得当场杀了身后的人,如果此刻他手里有刀的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劈脸砍向楚珩渊。 可惜没有……不仅没有,他现在还被楚珩渊从身后大力摁住腰身,面朝下使不出劲,就好像被拿捏住了七寸的蛇,连挣扎都显得力不从心,只能咬牙承受一次又一次的冲击。 对于叶蓦然骂自己是变态、疯子,楚珩渊依旧不为所动,一双眸子愈发深沉,发狠地在叶蓦然身体里驰骋。 “然然,不要逃。” “……” 真他m不要脸,被强上还不逃,换你给我上,看你逃不逃!!! 叶蓦然忍着撕裂的痛深吸一口气,打算把自己所有学来的脏话都用来问候楚珩渊的祖宗十八代。 却被楚珩渊将他整个人翻过来面对面,直接堵住了他的嘴。 “唔嗯。” 楚珩渊的吻技实在太高超了,即使叶蓦然明知道自己应该厌恶、抗拒、抵触,可偏偏就是被吻的意乱情迷,就连那里原本痛的难以忍受也不知不觉伴随着阵阵发麻的快感。 随着身体一轻,他不知何时被楚珩渊整个人抱起来,跨坐在对方的腰间,又是一次重新的结合,这个姿势太深了,以至于叶蓦然在颠簸里逼出了泪花。 这场情事粗暴、冲动、激烈,到最后叶蓦然直接晕过去了。 第二天清晨叶蓦然醒来时,柔和的阳光洒满整个房间,他盯着陌生的环境,有近十几分钟不知今夕是何年的茫然。 敲了敲脑袋,这才想起自己昨天代替姐姐假扮新娘子与楚家长子举行婚礼……晚上还与楚珩渊发生关系,噢,换句话来说就是,他被楚珩渊强上了。 “……” md,真是糟糕的记忆,更令叶蓦然难堪的是,到后面自己竟然慢慢沉溺其中,他用手抹了把脸,为自己碎成渣的节操默哀三秒。 低头看着自己穿着干净的睡衣,嗅了嗅,有清香的洗涤剂的味道,身上也很清爽,看来自己被洗过澡了,至于是谁帮自己洗的,叶蓦然暂时不想思考这种问题。 他动了动身体,能明显感觉到某个部位有不适的微刺感,腿也有些发软,其他倒没什么异样。 “醒了?” 楚珩渊静静地站在门口,身形修长,穿着黑色衬衫,领口的扣子随意解开两颗,隐约可见优雅的锁骨。 皮肤冷白,中分微卷曲的黑发垂落,深邃立体的五官,眉眼清贵冷冽,一副翩翩贵公子的模样。 黑与白两种极致的颜色泾渭分明,却又完美无缺的融合在一起,“气质矜贵”四个字在他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 叶蓦然扭头不理,心里已经骂骂咧咧地飙祖安话。 “然然,你没事吧?昨晚你晕过去了。对不起,是我太乱来。” 楚珩渊走到他身边,指尖刚触及叶蓦然的脸就被拍开了。 “别碰我。” 叶蓦然一下子就跟炸了毛的猫一样,没好气地说,明明就是不顾自己的意愿强行发生关系,现在一副假惺惺来道歉,真是够了。 叶蓦然起身走到窗边,拨开白色窗帘,推开窗户,新鲜的空气沁入肺腑,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楚珩渊,今后的这一年时间里,都要做这种事吗?” 窗外有一片开地正盛的蔷薇花,艳红的花朵缀在青翠的绿叶里,煞是娇艳。 叶蓦然问完又觉得挺没意思的,怪只怪自己当时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原本预想的短暂一年时间突然变得无比漫长,他开始后悔轻率地做出约定。 察觉到身后的人跟上来,从背后圈住自己的腰,叶蓦然懒得去推开对方,因为他知道自己会是白费劲推不开。 楚珩渊顿了顿,说:“是的,只要我想要、你就必须答应。” “那什么时候你才会不想要?” “我想…应该没有那种时候。” “……” 叶蓦然气到哑口无言,良久才大笑一声:“哈哈,这算什么?炮友吗?” 也不知是嘲笑楚珩渊还是嘲笑自己,总之他觉得这件偏离轨道的事情发展,实在令人发笑。 楚珩渊沉默,不作声。 而随之,叶蓦然感觉环在自己腰上的手加重了力道,很勒人。 “不就是解决生理需求嘛,互嫖呗,行啊,反正都是男人,倒也不麻烦。” 叶蓦然磨着牙,字字句句恨不得咀嚼再吞下肚。 “渊少爷,少夫人,该用早餐了,一会儿还得去一趟民政局。” 门外陈叔的声音被房门阻隔,忽远忽近显得有些不真切。 活了这么多年的叶蓦然头一次觉得饭菜不香了,一想到真的要跟楚珩渊领证,他就觉得心里憋的慌,食不知味的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 在没发生关系之前,叶蓦然可以当作只是演一年的戏,如今发生关系了还要成为炮友关系,他就不淡定了,感慨自己办的叫啥子事哟。 “怎么了?饭菜不合你胃口?” “不,我吃饱了。” 靠,一点眼力劲都没有,白瞎那双眼,叶蓦然低头默默翻了个白眼,这特么明显是心情影响食欲啊懂不懂。 饭后,楚珩渊换了一套竖条纹深蓝色的西装,内搭白色条纹衬衫,领带是复古同色系,内敛从容又不乏严肃。 而叶蓦然也被陈叔要求换了一套米色西装,内搭白色衬衫搭配同色系的复古斜纹领带,简单的板寸黑色短发更突显他那硬朗与柔美绝佳平衡的脸庞。 陈叔开车,两个人都坐在后座,叶蓦然不想看楚珩渊的脸,扭头望着车窗外的景色,自己也不知道看啥,反正他现在的心境转变的实在一言难尽。 楚珩渊则是目视前方,随后微微偏头,目光紧紧锁住身边人。 到了民政局,两人一走进,众人的视线就不约而同的全部投注在他们两人身上,没办法两个人的外貌实在过于出色。 然而两人之间的气氛显得很违和,楚珩渊是面无表情板着一张脸,叶蓦然是闷闷不乐,工作人员还以为他们走错部门。 “你们、是来办结婚还是来离婚?” 叶蓦然瞥了眼楚珩渊,而对方也静静地看着他,负手而立不说话。 “我们是来办理结婚证,谢谢。” 楚珩渊杵在那“雨我无瓜”的样子,就是不开尊口,无奈之下叶蓦然只能明媚的笑容,冲工作人员笑着说。 楚珩渊等的就是他的这句话,轻笑了下,一步步靠近叶蓦然,接着长臂一展抱住他,贴唇重重落下一吻。 “没错,我们昨天举行了婚礼,今天是来办理结婚证,麻烦了。”楚珩渊对那工作人员优雅一笑,差点没把人迷晕,随后深情款款地对叶蓦然说:“然然,我爱你。” “……” 戏精狗男人,呀屎啦你。  6b76.icu。m.6b76.icu 17.酷酷的朋友青哥 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17.酷酷的朋友青哥 拍照、签字、领证……从民政局出来后,叶蓦然坚持打车去学校。 他平日出行都是电动车,要是今天突然坐着顶级豪车去学校,难免太引人注目,还可能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楚珩渊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便点头同意了。 坐上出租车后,在半道上,叶蓦然让司机换了地址,来到离学校不远的一片居民区。 这片居民区都是楼梯房,叶蓦然跑上楼,来到a幢303室,按响门铃。 “谁啊?” 屋内响起刚睡醒有些含糊的声音,开门的是个染着金色头发的青年,银色颇为粗犷的环状耳环在阳光下反光,晃眼睛。 个子比叶蓦然略高,体型比叶蓦然更强健,长相非常帅气,浑身还透着不好惹的痞气。 “青哥,借我手机用用。” “你谁?” 颜青看着眼前一身笔挺米色西装的叶蓦然,怔愣半晌,他当然认识叶蓦然,但是第一次见叶蓦然穿的这么正式,有些没反应过来。 “青哥,你是不是睡傻了。” “哦,是小然啊,怎么穿成这样?” 颜青总算清醒了,身形一侧让叶蓦然进屋,随后又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晃悠晃悠去冰箱里拿出水,咕噜咕噜地喝完整瓶。 “别提了,说来话长,我借你手机打个电话。” “请便。” 叶蓦然有楚珩渊给他的新手机,但里面只有一个号码,自然是楚珩渊厚颜无耻地,擅自把他自己的号码存在第一位,而叶蓦然并没有刻意记过父母和姐姐的号码,所以才会来这借手机。 拿起颜青的手机熟练地按下数字解开屏幕锁,给姐姐叶阑珊打了个电话,让她帮忙把自己的背包送到学校,他上午还有一节课,来不及去家里拿。 电话里姐姐很担心他,叶蓦然只让她放心,一切都很顺利,具体的事情以后见面再说,就挂了电话。 “青哥,你上午没课啊?” “嗯,下午倒是有两节。” 颜青是单亲家庭,父母离婚,跟着他母亲生活,后来成年后就独立生活,比叶蓦然大二岁,现在读大三,他们从小就是邻居,两人关系好的就像亲兄弟。 因为不喜欢和其他人住一起,颜青没住宿舍,自己单独租住在校外,有时候叶蓦然错过校寝时间,会留宿在他这儿。 所以这儿有换洗衣服,叶蓦然熟门熟路地去房间里拿了衣服进浴室换,先前在楚珩渊的别墅里换西装时没照镜子。 现在浴室里有镜子,叶蓦然看到自己全身留下无数细密的红色吻痕,心里滋味真是五味杂陈。 快速换了件灰色卫衣和牛仔裤,用水洗了把脸,这才有种如释负重的感觉。 叶蓦然把换下来的整套西装,包括衬衫、领带、鞋子全部泄愤般丢进垃圾桶,被颜青看到了,他扬了扬剑眉,说: “看起来还蛮昂贵的,为什么要丢?” “不喜欢就丢咯。” “哦…对了,昨天你姐结婚怎么看到你?” “其实……” 除了自己被楚珩渊“上”这件难以启齿的事情没说外,叶蓦然把自己代替姐姐嫁人的事情,竹筒倒豆子般全部告诉了颜青。 他对颜青一直都是毫无保留,因为在他眼里,颜青就像大哥一样可靠,从小不管是自己惹的祸还是被欺负了,都是颜青帮他背黑锅以及揍回来。 “这、你可真敢啊。” 颜青听完,傻眼,随后摸了摸一晚上就冒出来的短茬胡子,接着说: “也是,你这个闯祸精没什么事是不敢做的,这次的黑锅我可不背,你自己看着办,不过要是他欺负你,告诉我一声,我帮你揍他。” 这话不是说假的,颜青可是散打八段,打架就没输过。叶蓦然也学过散打,不过他身体素质不够,体力也不足,应付一般的人是没问题,面对颜青这种厉害的就是渣渣。 想到这,叶蓦然不免想起楚珩渊,看他的身手应该也是练家子,如果青哥对上楚珩渊,还真不好说谁输谁赢。 “小然,吃早餐了没?” “吃了,青哥你呢?” “刚起床呢,你帮我煮碗面,一会儿我顺道送你去学校,上午我要去我老妈的店里帮忙打扫。” “好,你快去洗漱吧。” 叶蓦然应了句,去厨房煮面,煮好后颜青刮了胡子,穿着一身黑出来。 黑色夹克内搭黑色t、黑色破洞牛仔裤,黑色休闲鞋,配上金色头发、银色项链、耳环和那张桀骜不驯的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混黑道。 “青哥,你的品味还是这么酷毙了。” “小屁孩,有意见啊,不许质疑你青哥我的审美。” 颜青敲了下叶蓦然的脑袋,坐下很快吃完面洗了碗,两个人一起出门。 叶蓦然走到路边等颜青,很快一辆漆黑重型机车飞驰而来,然后停在他身边。 颜青按下护目镜,将另一个安全帽扣在叶蓦然的头上,简短地说:“上来吧。” “嘿,不管看多少次,真的,青哥你骑车的样子帅呆了。” 叶蓦然竖起大拇指,真心夸赞,熟练地坐上去抱住颜青的腰。 “我谢谢你了,夸我我也不会给你骑。” “过分,就试骑一下也不行吗?” “不行,不知道谁第一次坐的时候吓得嗷嗷叫。” “那次不算,黑历史就请你忘掉吧。” 叶蓦然抗议,回应他的是耳边呼啸风声。 到了校门口,嘎嗞,重型机车停下,周围的学生纷纷避开。 “呜哇,好恐怖,谁啊?” “混混吗?可怕。” …… 叶蓦然摘下安全帽露出脸后,那些人又突然转了口风。 “哇,原来是叶学霸。” “啊啊啊,不愧是校草,好帅。” “那另一个人是谁?好酷。” “不知道,戴着安全帽看不出来。” 颜青没有露脸,朝叶蓦然挥了挥手就轰鸣地离开了。 叶蓦然看着渐渐围上来的女生,吃惊地连连后退,接着飞快朝自己的教室方向跑去。 说起来他会得到校草这个头衔,还是因为刚入学那会,应学长的要求凑数参加羽毛球活动,被某位摄影社学姐抓拍到一张高高跳跃的照片放到学校论坛,由此莫名其妙就被冠上了校草的名头。 学校里,叶蓦然很受欢迎,相貌身高出众,学习成绩名列前茅,很多女生都暗恋他。 而他也一度想交个女朋友,只是一直没遇到合适的,这就是为何他担心顾洲和别人提起他跟男人结婚的原因,再怎么说香香软软的女孩子总比高大怪力变态的楚家长子好多了。 与此同时,校门外的不远处停着一辆低调的豪车,车里的楚珩渊将一切都看在眼里。 “陈叔,找人查一下那人是谁。” 楚珩渊转了转无名指上的黑色镶钻婚戒,看着学校里叶蓦然渐远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好。渊少爷,现在去老宅吗?” 陈叔知道楚珩渊说的那人指的是骑重型机车的人……而后发动车子,透过前车镜看向后座整个身体都陷入暗光中的楚珩渊。 “嗯。”楚珩渊心不在焉地应了声。  6b76.icu。m.6b76.icu 18.去接少夫人回家 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18.去接少夫人回家 楚家老宅。 在远离市中心一个四面环山的地方,驱车前往要两个小时,这里有一套颇有历史感的四合院,楚家老爷子楚震南就住在这里。 楚珩渊下了车,静静地伫立在门口,长久凝目打量着门前鲜红的对联。 物是人非,恍如隔世。 犹记得他还很小的时候,母亲牵着他就站在这个位置,一次次眺望前方,等一人归。 风雨无阻,只可惜离心的人是等不来的,每次回屋的那一刻,他总会听到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久久无法散去的忧伤就这样不经意地烙在小小年纪的他心里。 时隔多年再次回到这个地方,突觉满腹惆怅萦绕心中,喉头一痒,楚珩渊弯腰剧烈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咳。” “渊少爷。” 陈叔忙上前扶住他,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又转身跑去车里拿来药和保温壶。 “咳、我没事、咳咳咳。” 楚珩渊从口袋里取出手帕掩唇又接连咳嗽几声才缓过气来,挥了挥手表示不想吃药。 这时,厚重的木门“吱呀”从里面打开了,是负责照顾楚老爷子的徐阿嚒。 “哎呀,是渊少爷来了,快快请进。” “阿嚒,爷爷在吗?” “在呢在呢,老爷子一早就跟我交代说你要来,还让我给你准备你爱喝的百合粥呢,他在庭院我带你去。” 楚珩渊面露微笑,友好的点点头:“不必了,我自己过去就行…陈叔,你看看徐阿嚒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好。” 陈叔立刻明白这是要支开徐阿嚒,单独跟老爷子谈话,忙拉着徐阿嚒离开。 楚珩渊闲庭散步般走到庭院。 “渊儿,来了啊。” 楚震南正在修剪一株榕树盆景,看也没看,似乎早就料到来人是楚珩渊。 “咳咳,是的,爷爷好。” 楚珩渊拳抵着唇轻咳一声,隔着一段距离停下脚步。 “身体怎么样了?年纪轻轻身体还不如我这个半身入土的老头子可不行。” 楚震南的双手布满老年斑,干枯如树皮,此时拿着一把品质上乘、质量极好,手柄处雕刻金色花纹的黑色剪刀。 咔嚓,利落地剪下一根杂乱枝条。 “多谢爷爷关心,我很好。” “过来,帮我看看这盆怎么样?” 楚珩渊不急不缓地走近,细瞧,这是一盆附石榕树盆景,这种类型讲究的是树与石共同搭建的独特之美。 榕树根系发达,树根附于石头上面,好比岩石中长出青松,夹缝中长出小草,自带一种蓬勃向上的精神。 以小见大,小小的一株盆景经过人为精心打造,便会有种画面变成故事,仿佛能窥见一个世界,可谓回味无穷。 “天工人可代,人工天不如”。 楚珩渊慢悠悠地说了这么一句。 “哈哈,你倒是会夸。” 楚震南大笑,放下剪刀,接着说:“哎,都说榕树不容人,你怎么看?” “爷爷可曾听过另一句,“无榕不成村”,凡事都有两面性,我倒是很喜欢榕树的顽强生命力。” 楚珩渊神思一动,知道老爷子是在试探自己,他老人家是怕自己对柳岚母子三人赶尽杀绝。 呵,若论柳岚那些年对母亲的所作所为,杀她百次都难消心头之恨。 “就是因为极强的生命力才可怕,一粒小小的榕树种子能绞杀比它大百倍的树木。” 楚震南旁敲侧击,他十分钟意才华横溢的长孙,可是那两个废物孙子,一口一句爷爷叫了他二十多年,即使是烂泥扶不上墙,到底还是要护着些。 “无论是植物界亦或是人类世界,弱肉强食这个亘古不变的道理,爷爷应该比我更懂才是,会被绞杀只能说明它不够强大。” 楚珩渊的意思很明显,绝对不会放过伤害过母亲的人。 楚震南知道自己这个长孙一直以来都抑着一口气,那就是对他的母亲去世耿耿于怀,这种事再如何开解都无济于事,以后只能多看着点,有自己压着,这个长孙至少会顾忌些。 “话说回来,你为什么会看上叶家那小子,回国的条件竟然是要与他结婚。” 楚震南换了个话题聊。 “谁知道呢。” 楚珩渊神情稍缓,伸手轻轻地捏着榕树的叶子,答非所问。即使是爷爷,他也不打算暴露弱点。 而叶蓦然就是他唯一的弱点。 “你不说也罢,那孩子确实很讨人喜欢,可惜是个男孩子。” 楚震南遗憾地说,又与楚珩渊说了些家常,他们谈完话后,陈叔才让徐阿嚒端来百合粥。 楚珩渊喝完粥就告别,临走时,楚震南亲自将他送到门口:“渊儿,这次火车站工程,你就多费点心了。” 已经是傍晚,落日余晖洒在楚珩渊的身上,让他那孤松般的清冷稍稍染上几分暖意,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坐上车。 “陈叔,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车子飞驰在绿荫道上,楚珩渊望着窗外,冷不丁地问。 “渊少爷,在你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心中便早已有答案了。” 陈叔专注地看着前方,有着岁月的双手稳稳地扶着方向盘,话里透着睿智的稳重。 “嗯,我相信[一见钟情]。” 楚珩渊淡淡的语气中带着坚定,脑内已然浮现那个惊艳了岁月的少年。 从此,[叶蓦然]三个字深深篆刻在他的心碑上。 回到家后,楚珩渊来到书房,从书架上最隐秘的角落里取出一个楠木雕花匣子。 将匣子放在宽阔的办公桌上,从西装内衬口袋里取出两本红艳艳的结婚证,神情平静地翻开细细看,从照片再到上面的所有文字,都逐字看了一遍。 这才打开匣子放进去,而匣子里还有一摞摞的照片,数量多到恐怖,仔细看的话,便能看出照片上的主人公无一列外全是叶蓦然。 穿着校服、运动服、便服…写作业、听课、发呆、吃饭等等各种模样,都是角度刁钻的偷拍。 楚珩渊下楼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书,视线时不时离开书页瞟向墙上的挂钟。 陈叔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坐立难安,忍笑地看不下去了,走到他身边说:“渊少爷,可能少夫人有事耽搁了,不如你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外面在下雨呢。” 楚珩渊愣了愣,顿时俊脸微红,简直要恼羞成怒,差点把手上的书本砸向陈叔,许久才说了一句:“再等等。” 不用想也知道,因为昨晚自己的粗暴行为,然然想避开自己,不过按照约定,他晚上肯定会回来,只不过时间上会有些微妙,半夜回来的可能性有%。 “对了,渊少爷,白天你让我找人调查的那个骑重型机车的人,资料全在这。” 陈叔把一个密封档案袋递给楚珩渊。 楚珩渊放下书本,拆开档案袋,一目十行地快速浏览完后,捏住档案袋边缘的手青筋暴起,接着语气如坠寒冰说: “走,去接少夫人回家。” 6b76.icu。m.6b76.icu 19.惨了疯子气炸了 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19.惨了疯子气炸了 话说,叶蓦然坐颜青的机车回到学校后,姐姐已经把背包送到他的宿舍,因为他人不在就交给了同寝室的顾洲。 谢过顾洲,叶蓦然打开背包,拿出黑色的机械手表戴上,他习惯用手表看时间,再查看手机,有几个爸妈的未接电话以及一些朋友发来的微信信息。 叶蓦然低头忙着回复,没注意一旁的顾洲正用幽深的目光打量他。 搞定后把手机放回背包,然后朝顾洲招呼一声:“顾洲,你今天和我选修的课不一样吧,那我先去上课了。” “等等,你戴着那个去上课,朋友要是问起会很麻烦吧。” 顾洲指了指叶蓦然左手无名指上的白色镶钻婚戒,提醒道。 “诶,你不说我都忘了。” 叶蓦然忙去摘除,随后动作一滞,刹那间他记起了楚珩渊约定的第二条是[不能摘下婚戒],于是灵机一动,把婚戒套到了食指上。 他心里为自己的机智点赞,笑道:“这样就没问题了,我先走了,拜拜。” 走到门口时,他扭头又说:“对了,顾洲,我大概在这一年的时间里都不会住在宿舍,这里你请随意哈。” “蓦然,难道你真的要跟我舅舅住在一起吗?” 顾洲疾走几步,想拉住叶蓦然,手停在半空又无力地垂下来。 “唉,没办法,演戏要演全套嘛。” 叶蓦然幽幽地叹了口气,自己也不愿意,可是没办法啊,说完转身就走了,没注意顾洲那失魂落魄的脸色。 放学后,叶蓦然去食堂吃了饭,然后一直泡在图书馆,他打定主意要耗到半夜再回楚珩渊的别墅,避开楚疯子的“禽兽行为”,约定只说[每晚都要回家],又没规定几点回去。 随后又想到要是太晚的话,学校关门就出不去了,不如去青哥那里呆着吧。 于是叶蓦然骑着电动车去颜青的家,结果半路下起了雨,但是他又不想停下来找避雨的地方,心想反正都淋湿了,到时候洗个澡就完事了。 到了后停好车,颜青正好洗完澡,此时正光着膀子舒舒服服地在家里写论文。 听到门铃声后,开门见到淋成落鸡汤的叶蓦然,很不客气地笑喷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青哥,你差不多点。” “可是、哈哈哈哈哈,真的很搞笑耶,小然你这个样子、哈哈哈,像、一只哈哈哈,一只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落水大公鸡、哈哈哈哈哈哈哈。” 颜青笑弯了腰,无法遏制地狂笑不止,生理性眼泪都给笑出来了。 “你才像大公鸡。” 叶蓦然随手抓过一个抱枕扔向颜青,然后跑去房间里拿衣服钻进浴室。 颜青惯性地笑了很久,这才止住了笑,转身打算继续与论文相爱相杀,这时门外又响起了门铃声。 他摸了摸下巴,心里有些纳闷,自己没约别人啊,那会是谁呢? 开门一看,只见门外站着一位陌生男人,身形修长,五官深邃立体,一头微卷曲的黑色头发衬得皮肤异常冷白,衣着不菲,气质清冷不凡,浑身都透着一股高不可攀的矜贵。 “你是?” 颜青非常肯定自己不认识这个男人,毕竟外貌如此突出的人他不可能没印象。 还不等来人开口说话,浴室的门打开,叶蓦然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青哥,是谁来了啊?” 他边擦头发边朝门口走来,因为浴室与门口离得很近但却是呈90度,有视野盲区,当他看清站在门口的楚珩渊时,全身一僵,像老鼠见了猫一样,条件反射地转身就往里跑,可楚珩渊比他动作还快,长腿迈去,先一步抓住了他的手腕。 “然然,跟我回家。” 楚珩渊面罩寒霜,语气不容置喙。 他从第一眼看到裸露上身的颜青时,就已经是怒不可遏,只是良好的修养让他勉力维持着表面的冷静。 可当他看到叶蓦然竟然刚刚洗完澡,一想到他们可能发生了什么,楚珩渊心底的怒意直线飙到顶点,根本无法平息。 他攥住叶蓦然的手腕往外走,把叶蓦然拉的踉踉跄跄。 “我、我、我等下回去。” 叶蓦然一看楚珩渊这个样子,心里暗道不妙,惨了,这个疯子气炸了,现在跟他回去,肯定没好果子吃。 “等等,有话好好说,你先放开小然。” 颜青见叶蓦然不情愿跟着走的样子,立刻站出来将他挡在身后。 “让开。” 楚珩渊眸底暗潮翻涌,一股骇人的气势直逼颜青,这反倒激起了颜青骨子里的桀骜不羁,顿时心下直痒痒,想跟这人打一架。 “这是我家。” 颜青抱着双臂纹丝不动,眼神挑衅地看着楚珩渊。 正当两人针尖对麦芒,不打一架解决不了问题的气氛一触即发,叶蓦然赶紧叫停,他可不能让青哥卷进这件麻烦事情里来。 “好好好,珩渊,我跟你回去。” 叶蓦然主动走到楚珩渊身边,又对颜青说:“青哥,给你添麻烦了,改天再约你……” 楚珩渊沉着脸不等叶蓦然把话说完,加大手劲,拽着叶蓦然就走。 叶蓦然被楚珩渊连拖带拽,好几次差点栽跟头,气得呀,心里直把楚珩渊骂得体无完肤。 这边的颜青点了根烟叼在嘴里,趴在窗外目送他们下楼,心道:“小然,这次你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要吃苦头咯……这可不是我帮你打架,就能解决的事情噢。” 其实他早就注意到楚珩渊左手上的黑色镶钻戒指和小然手上的白色镶钻戒指是一对婚戒,当时就猜到眼前的男人是小然口中的假结婚对象,那双善恶难辨的眼睛里盛满了占有欲,都快溢出来了。 下了三楼,早已等候在楼下的陈叔撑开黑色雨伞为他们遮雨。 楚珩渊这次没等陈叔,自己拉开车门将叶蓦然一把塞进车里,自己紧随上车。 “陈叔。” 楚珩渊垂眸掩盖快要控制不住的情绪,雪白笔直又骨节分明的手指扣住领口,松了松领带,冷声唤了句。 “好的。” 陈叔秒懂,按下开关,只见一道漆黑防窥屏障升起,把前座和后座一分为二。 顿感不妙的叶蓦然忙用力拍打屏障,大喊:“陈叔,等一下。” 然而无论他怎么拍打都是徒劳,此时的陈叔早已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沉浸在音乐里。 “珩渊,你冷静,我不是不回去,我只是今天的课业太多,一时忘了时间而已,我正打算要回去的,真的,你相信我,我没有违约。” 叶蓦然不断往后退,可是再宽敞的豪车,空间也是有限的,他只能尽量跟楚珩渊保持最远的距离,努力解释,心里则是开骂,死变态,只不过是晚点回去这也不行吗? “说,为什么要洗澡?” 楚珩渊暴戾的眼神死死锁住叶蓦然,字字裹夹着丝丝缕缕的怒火,长手一捞,将躲避自己的叶蓦然抓过来,面对面地抱到腿上禁锢。 一股刚沐浴过若有似无的香气萦绕在鼻尖,叶蓦然的头发还未擦干,水珠顺着短短的头发,一滴滴滚落下来。 眼前是他纤长白皙的脖子,楚珩渊几经隐忍,最终难敌打从心底的愤怒以及汹涌的情欲,张口咬上去。  6b76.icu。m.6b76.icu 20.不会再弄痛你了 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20.不会再弄痛你了 “呜啊,好痛,你干什么,混蛋。” 叶蓦然被楚珩渊猛地一口咬上脖子,痛的大叫。 “回答我。” 楚珩渊松开牙口,满脸阴沉,眼底沁寒地说。看着叶蓦然白皙的脖颈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带血牙印,尤不解恨,又上嘴狠狠地吮吸一口才放过。 “唔、痛、什么为什么洗澡?我听不懂。” 叶蓦然疼的眼里氤氲起雾气,眼尾泛起了红,捂住被咬的地方咬牙切齿地说。 他被楚珩渊这个问题问地摸不着头脑,这特么的是什么鬼问题?洗澡还需要理由吗? 这个死变态绝对是借题发挥,就因为自己没有早点回去而故意找茬。 “那我换个问法,你跟那个名叫颜青的人做了什么需要洗澡的事情,嗯?” 楚珩渊以为叶蓦然装傻充愣不肯回答,强烈的气愤不已让他周身气压极低,一只手凶狠地掐住叶蓦然的细腰,另一只手沿着他的颈椎骨一路向下,直至臀缝。 “呜哇,住手……我跟青哥没做什么啊,我从学校骑电动车去青哥家里时被雨淋湿了,就去洗澡了,这到底有什么问题?” 叶蓦然昨晚刚经历过一场前期堪称灾难般的性爱,想到又要被楚珩渊粗暴对待,吓得他尾音都发颤,连忙把前因后果一股脑地说出来。 “真的只是因为淋湿了才洗澡吗?” 楚珩渊手上动作一顿,满腔怒火瞬间消散一大半,不过仍然将信将疑地问。 “当然,要不然还能为什么。” 叶蓦然实在搞不懂这位楚家长子的脑回路,为什么他发这么大的火,仅仅是因为自己在青哥家洗澡? m的,真他m,无可救药的神经病! “那你以前还说喜欢他。” “我是很喜欢他,我把他当亲哥,能不喜欢吗?不对,你怎么知道我以前说过喜欢他?” 叶蓦然奇怪地看向楚珩渊,试图在眼前这张面瘫脸上寻找到蛛丝马迹。 楚珩渊直接摁住叶蓦然后脑勺深吻起来,用行动拒绝回答他的问题。 怎么可能告诉然然,自己让人把颜青的事情调查了个底朝天,之所以自己这么着急来找他,是因为陈叔交给自己的资料里夹着一张明信片。 这张明信片邮寄的时间是去年年底,是叶蓦然寄给颜青的,上面写着一句话:[to青哥:新年快乐,事事顺心,最喜欢青哥了。] 现在听到叶蓦然说只是把颜青当亲哥时,楚珩渊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连禁锢叶蓦然的力道都松了三分。 他也太不淡定了,为了把然然留在身边,太拼命了,拼命到做不到圆滑。 只是楚珩渊不知道的是,颜青自从父母离婚后,每隔一年就会去另一个城市,也就是颜青他爸的乡下老家过年,而这个时候,叶蓦然就会用古老的方式邮寄明信片给他送祝福。 “唔嗯、呜。” 叶蓦然能明显感觉到这个吻跟昨天霸道强势的吻不同,变得细密温柔而绵长,舒服极了,舒服到神魂颠倒,让他不自觉地就跟着对方的步骤回应对方。 “然然,答应我,以后离别的男人远一点。” 楚珩渊哑着声说,捏住叶蓦然的下巴,目光灼灼盯着叶蓦然,一副不答应就绝不饶了他。 “嗯,好。” 叶蓦然真的被他这阴晴不定的性格搞怕了,想也没想就答应。 听到满意的回答,楚珩渊的手慢慢地探进叶蓦然的衣服里肆意妄为一番,转而往翘臀而去。 “呜呜,不要,我不要,你那个好大,求你了,好痛啊。” 叶蓦然察觉到楚珩渊的意图,昨晚的可怕经历让他后怕,开始挣扎起来,哀求道。 “对不起,然然,我错了,昨晚不该那样对你,我不会再弄痛你了。” 楚珩渊倏忽一愣,深深自责,昨晚他在完全bo起的状态下捅进去,把然然弄痛了,以至于初次性体验就给然然留下如此巨大的阴影,必须要矫正过来。 他一边轻柔地亲吻叶蓦然,一边单手抱起叶蓦然,略微弯腰利用手长的优势,在座位侧方的暗格里摸出润滑油。 经过好好的准备后,被楚珩渊进入后叶蓦然除了有庞大异物入侵的异样外,没有感觉到一丝疼痛,相反还觉得舒服到极点,快感一波又一波,尤其是楚珩渊进入最深处时,他整个人都发麻到浑身战栗。 “舒服吗?然然。” “啊,嗯啊啊、舒、舒服、啊,珩渊。” 被叶蓦然用这么性感的嗓音叫着自己的名字,楚珩渊差点暴走。 陈叔足足多绕了一个小时的车程,马上快到庄园别墅,他当下考虑是不是该沿着别墅的车道再绕上几圈时,终于听到后座的防窥黑色屏障上传来有节奏地连敲三下。 他忙将车稳稳停在别墅前,撑开黑色雨伞拉开车门,就见渊少爷打横抱着少夫人下车,而少夫人的整张脸都埋在渊少爷的肩颈里死活不抬头。 回到家里后,楚珩渊直接抱着叶蓦然去楼上,这时女佣正要问要不要开饭,陈叔忙比了个“嘘”的手势。 直接进入浴室,两个人洗完后,楚珩渊问叶蓦然要不要吃饭,叶蓦然说自己在食堂吃过饭了,经过刚才一番被折腾,他很快就睡着了。 楚珩渊摸着叶蓦然的短发好一会,看着他的睡颜,眼神绻眷不已,良久后,亲了亲叶蓦然额头才下楼。 “渊少爷,开饭吗?” 陈叔问。 “嗯,给我一碗粥就行了。” 楚珩渊喝完粥后又服了药,这才坐在沙发里,拿起市火车站的资料看起来。 他这次回国是老爷子提出来的,或者说是老爷子求他回来的,因为如今的楚家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如日冲天的楚家。 尤其是楚延峰接管公司后,公司整体的经济下跌了22%,最重要的现在旗下的建筑公司承包的公共设施的市火车站出了大纰漏。 别说楚延峰束手无策,就是楚震南亲自出马都搞不定,因为这个大纰漏主要的根本问题是出在设计上,他们一点毛皮都不懂,而负责设计的大师一个月前突发重病去世了。 最重要的是这位设计大师一向任性妄为,设计千奇百怪不说,最喜欢的是一边建筑一边现场设计、画图纸,所以根本就没留下完整的图纸。 因为这件事整个楚家都焦头烂额,一旦搞砸,楚家势必会破产,这时老爷子才想起在国外的长孙楚珩渊来。 楚珩渊是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于麻省理工学院(mit),毕业作品就是本市的博物馆,至今成为临津市的标志性建筑物。  6b76.icu。m.6b76.icu 21.楚玛丽苏可还行 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21.楚玛丽苏可还行 翌日清晨,叶蓦然猛地睁开眼,他是被后颈传来湿热的触感给扰醒的。 等他意识彻底清醒后,发现自己被人从身后紧紧抱住,能明显感觉到身后的人,有着宽阔的胸膛,以至于他一个男的竟显得有些小鸟依人。 叶蓦然扭头一看,只见楚珩渊正依着之前的动作向前触碰,而他的突然扭头,导致楚珩渊直接亲上了他的脸。 叶蓦然摸了摸脸,湿热的触感如此清晰,他这才反应过来先前后颈那股湿热的触感是什么……是楚珩渊在亲吻他的后颈? “咳、咳。”楚珩渊微微愣了下,有些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然然,你醒了啊。” “……”叶蓦然瞪了他一眼,意有所指:“想不醒都没办法吧。” “呵,要不要做早操?这里似乎还很柔软呢。” 楚珩渊丝毫没有被人撞破自己耍流氓行径的尴尬,反而还用手在薄被里向下探去,隔着睡裤按了按叶蓦然的昨晚包容自己东西的某个部位。 能明显感觉到叶蓦然的身体瑟缩了下,他饶有兴致地按了几下后又穿过叶蓦然的双腿中间,捏了捏对方圆圆的某物。 叶蓦然的脸猛地爆红,昨晚在车里自己糟糕的样子,发出下流的叫声,这些记忆刹那间复苏了,立刻引爆他的羞耻心。 “不要,死变态。” 叶蓦然豁然坐起身,他此刻才听懂楚珩渊口中“早操”的意思,羞愤地抓过枕头闷在楚珩渊的脸上。 “呵呵。” 楚珩渊的轻笑透过枕头变得闷闷的,听起来愈发恶劣。 靠,厚颜无耻、不要脸这方面自己是甘拜下风,叶蓦然满脸通红地松开抓着的枕头,转身急急下床,结果腰一软,下半身变得超无力。 眼看要栽下床,楚珩渊拿开枕头长手一揽及时扶住了他的腰,他这才稳住了身体,避免面朝下摔成龟龟样。 等楚珩渊松开他腰上的手后,叶蓦然急匆匆地去浴室。 床上的楚珩渊看着叶蓦然因害羞而急急忙忙的样子,清冷的眼睛弯了弯,浸染笑意,伸手将有些凌乱的头发尽数捋到脑后,一张被上天眷顾的完美之脸暴露出来,足以颠倒众生。 他伸了个伸腰也跟着起床,昨晚他看火车站的资料看到凌晨二点,本来困意十足,可当他看见叶蓦然就躺在自己身边。 他又睡不着了,盯着叶蓦然的睡颜不知道看了多久终于睡着了,睡了不足四个小时又醒了,去洗漱了后又躺回床上继续看叶蓦然的睡颜。 叶蓦然睡着的样子乖巧中又透着性感,柔美与俊逸相得益彰,少了醒着时候那抹明亮的少年气,但却增加等量的诱人魅惑。 楚珩渊看着看着忍不住就偷亲叶蓦然的白嫩细腻后颈。 他还在回味刚才到嘴的甜美,此刻的叶蓦然已经奔进浴室,用电动牙刷刷着牙,心里想着自己跟楚珩渊又不是真正夫妻,不能再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叶蓦然洗漱好正要出去,却被不知何时来到浴室的楚珩渊堵住了出路,只见对方闲闲地靠在门边,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不得不说长得好看的人即使身穿家居服都能散发出与众不同的魅力,只是现在的楚珩渊微微皱着眉,似乎心情不是很美好? 真是饶了我吧,跟这位楚大少相处,自己总是要去猜他的心思,就怕一不小心又在哪个地方碰到他的逆鳞,依着他那暴戾的性格,到最后吃苦头的还是自己。 可这位楚大少实在是太让人看不懂,就比如现在,他为什么要堵门呢? “怎么了?” 叶蓦然不解地看向楚珩渊,几乎带上了小心翼翼地问。 “左手伸出来。” 楚珩渊说完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有些不快。 “?” 叶蓦然虽然不懂他要做什么,不过还是乖乖地伸出手。 但见楚珩渊那双如凝脂白玉的宽大手握住他伸出的左手,接着从他的食指上摘下白色镶钻婚戒,重新戴到他的无名指上。 “不许戴到别的手指上。” 楚珩渊戴好后,轻轻地捏了捏叶蓦然的掌心,这才神色缓和地说。 “唔,太霸道了。” 叶蓦然在楚珩渊动他手上的婚戒时就心虚了,不过仍然理不直气也壮地表达不满。 接着又嘀咕道:“要是被学校里的人看见,我要怎么解释呀。” 这句轻声的嘀咕,好巧不巧被楚珩渊听见了。 “让别人知道你跟我结婚,很为难吗?” 楚珩渊手劲使力一拉,把叶蓦然拉到自己跟前,眸底升腾起愠怒,直视着叶蓦然那双漂亮的桃花眼。 “唔,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叶蓦然眼神闪躲,虽然隐瞒已婚的确有些过份,可是我们又不是因为相爱,而是因为“利益关系”才结婚,我才不想被同学朋友们知道呢。 不然到时候学校里肯定流言蜚语满天飞,我会被谣传成爱慕虚荣、贪图钱财才会嫁给你这个男人的人。 “那是什么意思?嗯?” 楚珩渊脸色骤然冷下来,逼问道。 “我,我要去学校了,不然会迟到。” 叶蓦然一时之间没想到好的借口,也不能把自己真正的想法说出来,只能勉强转移话题。 “不说清楚,我不会放你离开。” “……珩渊,别这样,我真的会迟到。” 叶蓦然急了,推了推楚珩渊,当然是没推开分毫,反而被对方钳制地更紧。 靠,怪力男,叶蓦然烦恼地绞尽脑汁想法子脱身,要知道今天第一节课可是全系出了名的严厉、被同学戏称“沈阎王”的课,迟到的话,后果很严重耶。 “我的意思是,要是被同学们知道我有个这么高富帅的老公,他们肯定嫉妒死我了,我毕竟是学生,作为学生就要以学业为重,所以我得低调。” 叶蓦然开始胡诌起来,没有人能抵挡别人的夸赞,不管适不适用于楚大少,先试试总无妨吧。 他的那声[老公]称呼成功取悦了楚珩渊,原本冷如寒冰的脸一下子就回暖了,不,是直接融化了。 “哦,那你的高富帅老公就在眼前,你是不是应该表示一下。” 楚珩渊圈住叶蓦然的腰,丝毫没有自夸该有的不好意思。 “表示什么?” 叶蓦然茫然地问。 楚珩渊唇角勾了勾,随后伸出笔直劲瘦的手指点了点自己唇,然后静静地等待。 “……” 卧槽,这股扑面而来的玛丽苏气息是怎么回事??? 吐槽归吐槽,叶蓦然是真的不想迟到,无奈之下,他只好双手搂住楚珩渊的脖子凑上前亲了下。  6b76.icu。m.6b76.icu 22.如果这都不算爱 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22.如果这都不算爱 叶蓦然这个蜻蜓点水般的亲吻,却在楚珩渊的心中掀起轩然大波。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亲吻楚珩渊,凡事若冠上“第一次”总会带上特殊的含义。 楚珩渊略微曲着劲瘦的食指碰了下刚刚被叶蓦然亲过的唇,晃了晃神,一时间竟呆住了。 叶蓦然没察觉到他的异样,趁这个空当从楚珩渊的腋下钻出去。 他脱掉睡衣,拉开超大的衣柜,里面全是楚珩渊找著名设计师为他量身定制的名贵衣服,各种款式一应俱全,数量繁多到令人吃惊。 挑了件黑色翻领t恤,纽扣扣到最顶上,搭配一件白色格纹衬衫,穿上黑色修身牛仔裤,整个人看起来格外清爽俊逸。 “珩渊,我去学校了哦。” 叶蓦然戴上手表朝楚珩渊打了声招呼,抓起自己的背包准备下楼。 这时向他直直走来的楚珩渊,突然一把将他拉入怀里。 “……珩渊?” “然然,就这样让我抱一会儿。” 什么鬼?这楚大少又搭错了哪条神经,算了算了,抱就抱吧,又不会少一块肉,只是觉得怪肉麻兮兮的。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还不见楚珩渊松手,叶蓦然开始着急,他抬起手匆忙瞥了眼腕间的黑色机械手表,见时间已经不充裕了。 “那个、珩渊,可以了吗?” “再抱一会儿。” “……” 有完没完,我还赶着上学呢。 “然然,你对我……” 楚珩渊话说到一半又戛然而止,放开叶蓦然,随后拍了拍他衣领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笑了下:“去吧,吃完早餐,陈叔会送你到学校附近。” “哦,好。” 叶蓦然其实挺在意楚珩渊后半句是什么,但现在他真的没时间管这个,于是转身下楼吃早餐。 等他刚走出房间,楚珩渊以手遮眼,敛下百转心绪,刚刚他想说什么呢。 然然,你对我有没有一点喜欢? 楚珩渊吃完早餐后,坐在宽阔落地窗前的藤椅上看报纸,一缕阳光投射在他的身上,浮现出一层虚光,显得很不真切。 “渊少爷,少夫人已经到了学校。” 送叶蓦然去学校回来的陈叔走到楚珩渊身边,说道。 “嗯。” 楚珩渊“哗啦”一声收起报纸,开始折叠,他的动作不急不缓,举手投足都透着优雅,把这张普通的报纸叠的整整齐齐,犹如豆腐块一样,整齐划一,横看一条线,竖看一条线,不差分毫。 陈叔看了不禁想,这张报纸经过渊少爷的手,看起来要比别的报纸贵上数倍。 “陈叔,打个电话让曲砚带着他的宝贝去火车站工地等我。” “好。” 楚珩渊去楼上书房把昨晚自己整理好的资料装进文件包里,随后下楼让陈叔开车前往火车站工地。 叶蓦然好险赶上了“沈阎王”的课,可本因聚精会神地听讲,却始终集中不了精神。 他烦躁地揪着短短的头发,转着笔有些心神不定,脑中总是浮现楚珩渊的那一抹带着些微苦涩的笑,以及那句欲言又止的话。 我这是魔怔了吗?干嘛老想起他。 叶蓦然这边刚走神,那边就被火眼金睛的“沈阎王”点名,好在他平日表现良好,加上敏捷的思维答的八九不离十,“沈阎王”倒也没为难他,这才没出糗。 下课后,叶蓦然埋头趴在桌上放空,前座二个女生围在一起,叽叽喳喳的像几百只小鸟一样,热火朝天的在讨论。 “欸、我跟你说哦,我男友就是个醋精,前几天我跟别班的男生只是一起打扫而已,被他看见了,他居然差点跟那个男生打起来,回头还凶我,叫我离别的男生远一点。”女配一号甚是苦恼地抱怨。 “……”叶蓦然没来由地竖起耳朵听,这剧情怎么那么熟悉。 巧了不是,楚珩渊好像也差点跟青哥打起来,而且楚珩渊也跟自己说过类似的话[然然,答应我,以后离别的男人远一点],当时他那个样子太可怕了,自己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哇哦,你男友占有欲爆棚呀,这说明他真的很爱你呢。”女配二号安慰地说。 “……”爱?这就是爱?如果这就是爱,那岂不是表示楚珩渊也很爱我? 叶蓦然差点笑出声。 “哦对了,他还买了情侣项链,非要我跟他一起戴,喏,就是这个,我们昨天约了去游泳,我怕弄丢就放在家里,他居然发了好大的火,现在要求我每天都佩戴,不许摘下来。”女配一号从衣领里掏出项链说道。 “哎呀,这是你男友对你爱的表现,讨厌,你这分明就是秀恩爱撒狗粮嘛。”女配二号说道。 “……”叶蓦然听完神经质地看了眼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楚珩渊的第二条约定[不能摘下婚戒],早上还被楚珩渊发现自己把婚戒戴在食指上,当时似乎也很生气。 喂,同学,我怀疑你监视了我,但我没证据。 如果这就是爱的表现? 那么,以此类推…… 楚珩渊爱我? 见鬼哦! 叶蓦然彻底无语了,再也听不下去了,起身想去操场上透透气。 这时两位女生注意到他,其中女配一号忙转身过来,指了指叶蓦然的左手,惊喜地说:“哇,叶学霸,你的戒指好漂亮,在哪买的?我让我男友也去买同款,戴情侣戒指可比戴情侣项链更加有纪念意义呢。” “……不知道,别人给的。” 叶蓦然愣了愣,直白地回答,他确实不知道戒指是在哪买的。 “噢,真遗憾,话说你居然戴在无名指上耶,难不成这是女朋友送的?” 女配一号这句话成功地在教室里炸开了锅,要知道叶蓦然颇受欢迎,可是从来没听说过他交过哪位女朋友,这自然很让人很好奇。 “什么什么?我错过了什么?” “叶学霸有女朋友了,不知道是谁。” “说嘛说嘛,是本校的还是别校的女生呀?” “叶学霸的女朋友一定很漂亮吧?是什么样的类型呢?” …… “……”叶蓦然被这么多女生围上来一人一句,让他难以招架。 他曾希望自己的女朋友是个文静温柔的女生,反正不是眼前这些女生的类型。 “你们在干什么?上课铃响了,该换教室的快去换教室。” 说话的人是顾洲,叶蓦然顿时松了一口气,感激地朝顾洲点了点头。 “谢谢你帮我解围,哇,我刚刚超不知所措的,女生有时候真可怕。” 叶蓦然拍了拍胸口,一顿劫后余生地说道。 “不客气,对了,你怎么又忘了。” 顾洲指了指叶蓦然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示意他该把戒指换戴到别的手指上。 “不换了,今天被你舅舅发现,差点害惨了我。” 叶蓦然凑到顾洲耳边悄声说,随后摆了摆手,表示以后就这样戴着。 “蓦然,你以前认识我舅舅吗?” 顾洲的身体退了退,悄然红了耳根,忙伸手揉了揉耳朵,以此来掩饰。 “?” 叶蓦然疑惑地看向顾洲,然后认真地思考了下,说:“不认识,怎么这样问?” “没什么,就随便问问,对了,今晚有联谊,你要来吗?” 顾洲把书拿出来,语气轻松地说。 “好啊,很久没参加了。” 叶蓦然不假思索地说。  6b76.icu。m.6b76.icu 23.联谊当属私生活 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23.联谊当属私生活 临津市火车站工地。 楚珩渊站在工地的南面高地上,用望远镜看着远处正处于停工状态的未成品火车站,这个位置视野开阔,可以让他很好观察。 这座宏大的火车站目前只修建了6%,简而言之,就是才初步定了个型,这正是最难办的地方。 首先,那位刚去世不久的设计大师根本没有留下完整的设计图,所以你根本无法凭借目前所这未成品来推算他心中整体的布局。 不止如此,这位设计大师向来以千奇百怪的设计风格所闻名,如果你驾驭不了他的风格,那么就会显得不伦不类,这显然不会被市厅所能接受。 其次,如果你全部推翻重新建造,那么无疑要浪费一大笔资金、物力和人力,除此之外,还要大大延迟工期,这同样不会被市厅所能接受。 单单只是这些原因就足以让其他设计师退避三舍……这就很考验后来设计师的创造能力了,你不仅要驾驭原设计师的奇特风格,还要在其基础上创新出自己的风格。 因为无论你是哪一类设计师都绝不愿意屈居别人的风格之下,为他人做嫁衣。 “艹,你谁啊,拿着望远镜在这里鬼鬼祟祟干啥子?” 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大声喊道,他的脖子上挂着指头粗的金链子,一看便知是个不会用脑子的人,身后还跟着十来个高矮肥瘦不一的各种奇形怪状的男人。 楚珩渊置若罔闻,神色自若地继续用望远镜观察着,丝毫不理会胖子的发问。 “你,去把那破玩意抢过来。” 胖子被无视,顿时火冒三丈,随便点了个人打头阵。 楚珩渊像是怕被什么脏东西给碰到一样,在对方伸手来夺时,先一步闪身避开。 接着慢慢走向胖子,冷冷清清地扫了眼那张脑满肥肠、毫无美感的胖脸,慢悠悠地开口:“你是谁?” “老子是负责这个工地的经理柳虎,跟你直说了吧,这个工地是老子亲妹夫承包的,懂了吧,赶紧滚。” 胖子被楚珩渊那无形强大的气势给压垮,于是便虚张声势地大声嚷嚷,以此来给自己壮胆。 生怕别人不知道他那“高贵”身份似的,挺着大肚子大摇大摆地享受着身后那十几个男人的艳羡。 楚珩渊立刻知道这胖子就是柳岚那个素来游手好闲的废物哥哥,眼底瞬间闪过一抹厌恶。 “哦,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还能是谁?看你穿的人模人样,顶多也就是个坐办公室的,老子告诉你,就你这种人,月工资还不如老子工地上的搬砖小工。” “回答错误。” 楚珩渊嘴角噙着冷笑,快如闪电的一个横扫,“嘭!”胖子像头大肥猪般轰然倒地,把地都给震动了。 胖子痛的一时发不出声,等他张口要鬼哭狼嚎时,一只锃亮的皮鞋出现在眼前,吓得他立刻收声。 不等胖子回神,楚珩渊一脚下去,胖子只看见眼前飞溅出一抹红色,接着几颗大黄牙轱辘轱辘滚落到他的脚边,厚如肥肠的大嘴巴如被撕烂般惨痛,让他嚎叫连连。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杀猪般的惨叫声响彻半空,胖子捂着一口已经残缺不全的大黄牙痛哭流涕地嚎叫,边嚎边流血,而且因为缺牙导致叫声漏风,像个破风箱一样,难听至极。 场面过于血腥,胖子身边的那十几个男人吓得连连后退,别说为胖子出头,直接作鸟兽散,各自逃窜跑了。 “渊少爷,这是重新精确测量过的数据资料。” 陈叔从不远处走来,将一叠资料递给楚珩渊,然后看着躺在地上胖子说: “柳虎?你怎么在这?” 胖子怔怔地看着陈叔,再看了看楚珩渊,突然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 “陈叔?难道,难道他是?” 胖子震惊地指着楚珩渊,肥肠肿大的嘴唇哆哆嗦嗦地说不下去了。 楚珩渊随意看了眼资料颔首示意陈叔把资料收好装到文件包里,然后一手插兜一手取出手帕,掩唇咳嗽几声,眼神清冷,俯身如看蝼蚁般,说: “咳、咳咳,自我介绍下,我叫楚珩渊。” 说完,直接踩着胖子那张油腻腻的脸走了。 原来他就是妹妹柳岚口中的那个狠角色楚珩渊……胖子顿时面如土色,绝望到被踩脸也忘记叫痛,随后肥腻的手狠狠地抓了一把泥,豆大的眼睛里满是仇恨。 叶蓦然放学后,想了想打算给楚珩渊报备一下,表示自己要去聚餐会晚点回去,免得他又发疯。 可自己忘记带楚珩渊给的那个手机,又没记他的手机号码,转念一想又觉得没关系,毕竟自己约定的第二条是[不得干涉对方的私生活]。 联谊就是私生活,没毛病! 于是叶蓦然放宽心、毫无心理负担跟着顾洲以及其他男男女女同学们愉快地去联谊了。 楚珩渊修理完胖子后,来到未成品火车站内部,在分公司经理的领路下,他视察了每个角落。 “喂,楚霸王,你是不是太过分了点,回国不告诉我就算了,结婚这么大的事居然也不通知我,我能少了你那点份子钱吗?还有,你现在居然还好意思让我帮你做事,简直欺人太甚,绝交吧。” 说话的人是个纤瘦的男人,留着不适合他的胡子,他就是楚珩渊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曲砚。 他正用电脑操控着自己公司最新研制的无人机对整个工地进行全方位拍摄、测绘等等,这款机型还处于保密阶段,尚未公开呢,这可是大出血。 “你是不会少了我的份子钱,重点是我又不缺钱,我对钱没有兴趣。” “……”曲砚无语望天,虽然他说的是事实,可为什么总觉得自己受到了冒犯。 “呐,就你这扭曲的性格,究竟是哪位神仙姐姐下凡历劫来渡你?” “谢谢夸奖。” “……”曲砚只觉得胸闷喘不过气来,他迟早有一天会被楚珩渊给活活气死。 算了,打嘴炮自己是干不过他,曲砚扯开话题:“既然今天我们都碰面了,那晚上就聚一聚呗,要不然我敢肯定夏尘他们一定会提着40米大刀来砍你。” “好啊。” 楚珩渊立马答应,反正也是时候联系这帮家伙了,让他们给自己卖力气干活,就挺好。 朋友,不就是要“物尽其用”嘛。 6b76.icu。m.6b76.icu 24.疯子准备开疯啦 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24.疯子准备开疯啦 楚珩渊一身灰尘从工地收工回到家里,时间是19:20分,把所有的资料放进书房里,转身去浴室洗澡。 曲砚离开时一再强调,让他务必带上新婚妻子参加今晚的聚会。 其实不邀请曲砚和夏尘他们来参加婚礼,是因为当时老爷子的越洋电话来的突然,他回国举办婚礼实在太匆忙了,以至于来不及邀请他们参加。 楚珩渊洗完澡用干毛巾擦着头发,来到楼下坐在沙发上,看着墙上的挂钟。 陈叔见此,心知他是在等少夫人,拿来静音吹风机,一边帮楚珩渊吹头发,一边宽慰地说:“渊少爷,少夫人的学校离这儿有点远,可能还要一会儿才能到家。” “嗯。” 楚珩渊应了一声,身心放松地陷入沙发里,姿态慵懒随意,偏那眉眼清贵冷冽,莫名地透着一股极致的禁欲感。 吹干头发后上楼换衣服,因为是跟几个私交很好的朋友聚会,于是楚珩渊换了套休闲的深棕色西装,内搭简单的蓝色圆领衫,舒适又尽显随性绅士。 下楼抬眸看了眼挂钟,微微皱了眉,经过上次晚回家的事情,他以为自己的态度传达的很清楚,看来然然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要不然怎么还没回来! “陈叔,打电话给少夫人。” “好。” 电话拨通后,楼上却传来来电铃声。 陈叔默默地取来还在响铃的手机,递给楚珩渊。 楚珩渊当下脸色一沉接过来,宽大雪白手掌上青色血管根根暴起,仿佛要把掌中的手机捏爆一样。 “去雀楼。” 雀楼是临津市最有名的娱乐场所,三幢楼房并立而成,每幢楼的装修风格不一样,同时接待的顾客也有所不同。 大致分为低、中、高档消费,被民众戏称为:[屌丝楼]、[土豪楼]、[上流楼]。 不过这三幢楼并不是完全独立的,楼与楼之间有条唯一的共同通道相连接,为了避免有些低消费的顾客混水摸鱼跑去高消费的地方,还设置专人把守。 叶蓦然他们选择的是低消费的[屌丝楼],此时的他正坐在包厢里,喝着酒精度很低的水果酒。 而坐在他身边的顾洲似乎喝醉了,身体总是倒向他这边,他把顾洲扶正时,看到对面的女生正用迷恋的眼神盯着顾洲,想来是对顾洲有意思。 于是他起身让出位置,对顾洲说:“顾洲,我去一下卫生间。” 叶蓦然当然没有去卫生间,他只是出了包厢随意转了转,结果无意间转到了那条共通的楼道口。 就这么巧,此时的楚珩渊正跟曲砚坐着透明电梯前往[上流楼]的至尊包厢。 他不经意地一瞥,就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我要去那里。” 楚珩渊指着那抹熟悉人影的方向说,原本干净透着凉意的嗓音,此刻更是犹如肆意的寒风,刮的旁边的曲砚浑身一哆嗦。 “啊?” 曲砚被他突如其来的发言搞得一脸懵。 叶蓦然转了一圈后,发现自己迷路了,找不到原先的包厢,正当他拉住一位侍者努力描述原来那个包厢样子时,有人喊了他一声。 “蓦然。” 他循声望去,见是顾洲,顿时松了口气,忙挥手。 “我说你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原来是迷路了啊,走吧。” 顾洲踌躇了下,随后抓住叶蓦然的手腕,带头走。 “谢谢你出来找我,对了,那个女生没关系吗?” “什么女生?” “算了,没事。” 看顾洲这态度,估计刚刚那女生没戏。说起来顾洲以前谈过好几个女朋友,虽然每次都谈不久,不过都挺积极。 只是最近很长一段时间,他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接连拒绝好多位前来向他表白的女生。 仔细看的话,顾洲的外貌有点像楚珩渊,看来“外甥多像舅”这句俚语并不假,但也只是外貌有点像而已,性格、气质则是完全不同。 两人回到包厢,有人提议玩国王游戏…… “哈哈,我是国王,那么、我们开局就玩刺激点的,3号和7号法式热吻10秒。” 一个女生举着鬼牌大笑地说道。 “呀啊,开场就这么刺激真的好吗?是谁是谁?” “嘻嘻,叫到号码的别害羞,快快主动站出来。” …… 没叫到号码的都开始幸灾乐祸起来,此时其他人都现过牌,只剩下叶蓦然、刚才那个迷恋顾洲的女生,以及顾洲三个人没现牌。 “……”叶蓦然偷偷看了眼手上的扑克牌,顿时无比尴尬,他是7号。 “哇哦哦,这就是传说中的修罗场吗?究竟是男女主角拥吻激情10秒,还是双男主基情舌吻10秒呢?观众朋友们,举起你们的双手,让我们拭目以待!” 有个男生拿着酒瓶充当话筒开始搞怪主持起来。 那个女生看了眼手中的扑克牌,然后看看叶蓦然再看看顾洲,颓然坐下。 “哇啊啊啊啊,是双男主!双男主!” 众人开始异口同声地起哄,叶蓦然不知为何脑中浮现“乱伦”二字。 乖乖,自己已经跟楚珩渊也就是顾洲的舅舅反生了关系,现在要是再跟这个外甥接吻,那可不就是乱伦! 叶蓦然豁然起身,拿起桌上一瓶白酒倒了满满一杯,直接一口气闷了,接着继续倒酒:“那个,真是抱歉,要扫大家的兴了,我自罚……” 他话还没说完,顾洲却突然像是木头人有了生命般,直接攀住叶蓦然的肩膀,将他转过来面对自己,身体前倾就要吻叶蓦然。 哐当! 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所有人的视线不由自主地望向门外。 “哟,玩的很高兴嘛,我可以加入吗?” 这个阴恻恻的声音是那么熟悉,以至于让叶蓦然瞬间汗毛倒竖。 众人足足愣了数秒,女生们原地尖叫。 “哇,好帅。” “可以可以,欢迎欢迎。” “啊啊,这长得也太帅了吧。” …… 然而此时的叶蓦然只觉得全身都僵硬无比,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等等,不行,珩渊、你搞错了……” “哪里搞错了?然然。” 而楚珩渊的语调则是平静的没有一点起伏,但叶蓦然知道,他越是这样看起来稀松平常就越可怕。 惨了,这家伙又要发疯了。 “啊,对不起,对不起。” 叶蓦然一想到楚珩渊之后不知道要怎么对待自己,道歉的话不禁脱口而出。 楚珩渊一步一步走到叶蓦然身边,毫不客气地推开还杵在那发呆的顾洲,然后贴着叶蓦然的耳朵说: “现在道歉已经晚了,我要当着这些人的面c死你。”  6b76.icu。m.6b76.icu 25.楚珩渊我讨厌你 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25.楚珩渊我讨厌你 “现在道歉已经晚了,我要当着这些人的面c死你。” 假如别人说这句话,叶蓦然只会当作对方在骂脏话而已,可楚珩渊说这句话,他知道这个疯子绝对说到做到。 看着楚珩渊异常平静的冷眸轻扫了自己一眼,叶蓦然只觉得全身血液都被冻住了。 尽管理智告诉他,自己没有失约,这属于自己的私生活,楚珩渊不能干涉。 可这个阴晴不定、琢磨不透的楚珩渊是真的让他感到后怕。 “珩渊,不是你想的那样……” 叶蓦然惊惶地解释,可这在楚珩渊看来更像是欲盖弥彰。 楚珩渊薄唇抿成一条线,眸子里是叶蓦然看不懂的情绪,而这股情绪渐渐变得浓烈,浓烈到仿佛要冲破那双向来沉静的瞳孔,彻底泄露出来。 “呵,你知道我怎么想的?” 楚珩渊冷笑一声,左手猛地扣住叶蓦然的后颈,“咚”的一声,把叶蓦然推到一面镜子前。 “发现了吗?然然,这里有间魔术房,你眼前的这面镜子是魔术镜。” 叶蓦然一听,联想到楚珩渊那句话[当着这些人的面……],顿时慌了,连忙抓住楚珩渊的手臂求饶道:“珩渊,拜托不要这样。” 而楚珩渊只是静静地看了他一眼,沉默不语地将他直接推入魔术房。 魔术镜,简而言之,便是房间里的人对着这面魔术镜看不到外面,可是房间外面的人却可以透过魔术镜把房间里的一切看的一清二楚。 叶蓦然被推入房间后,还不等他作出反应,楚珩渊就大力摁住他的后脑勺,将他的脸紧紧贴在魔术镜上。 紧接着,那双宽大的手粗暴地把他的衣服裤子通通扯掉,顿时让叶蓦然浑身上下一丝不挂。 “咦、不要,珩渊,不要在这种地方脱光我的衣服啊。” 叶蓦然想到房间外面有十多双眼睛正盯着这里,惊怒交加,眼眶泛红,用尽全力去反抗,可到头来却被楚珩渊禁锢地死死的。 “来,然然,让大家一饱眼福吧。” “楚珩渊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你,唔……” 楚珩渊对他的口头威胁毫不在意,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从身后伸手掰过叶蓦然的脸。 强硬地吻上叶蓦然那不点而红的唇,肆意碾磨,狠狠叼啄玩弄一番,直到他的唇瓣红肿潋滟,继而探入他的口腔放肆的侵略。 激烈的吻让叶蓦然难以抵挡,身体因为被刺激而本能地传来各种敏感的感觉,忍不住微微颤抖。 “唔、嗯嗯、放开我……我们的约定,这是我的私、私生活,你没资格干涉。” “然然,是你毁约在前,你答应我离别的男人远一点,可现在你是怎么做的呢?如果我没来,你是不是已经跟我的外甥搞在一起了,嗯?” 楚珩渊拧起眉头,怒从心起,手劲加大地一把分开叶蓦然的双腿…… “啊、痛…呜、不要不要啊、住手。” “我不会住手的,你死心吧。” 不管叶蓦然如何叫楚珩渊停下来,可楚珩渊仍然一意孤行,不顾他的意愿要了他一次又一次。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上挂着一颗颗泪珠,颤颤巍巍的,犹如刚被暴风雨摧残后的花朵,绯艳又柔弱。 “呜,够了,好难受……讨厌,楚珩渊,我讨厌你。” 叶蓦然抬手遮住眼睛,身体的疲惫与不适以及心理上的打击让他无所适从。 楚珩渊浑身一震,这才如梦初醒般停下来,发了好一会儿愣,薄唇动了动,垂眸几经思量,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叶蓦然浑身疼痛又无力,身体像是被汽车碾压过似的,扶着腰咬牙地去捡地上的衣服,这时地上的衣服却出现在眼前。 原来是楚珩渊把衣服捡起来,递到他面前。 “……”叶蓦然想一把拍开,可到底还是没那样做,只是默默接过来。 而楚珩渊一语不发地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叶蓦然动作缓慢甚至有些艰难地在穿衣服,微微偏过头,身后的手不断攥紧拳头,指甲狠狠地刮着掌心。 叶蓦然穿好衣服后,脸色煞白,长久地站在魔术房间的门口,双脚像被灌了铅一样,迈不开腿。 只要一想到房间外的包厢里,大刺刺地坐着自己的十几位同系同学,现场观看了刚刚那场活春宫。 他被楚珩渊各种姿势进进出出不堪的模样,就没脸见人。 即使同学们为他着想不把这件事说出去,用以前一样的态度跟他来往,可是被看了就是被看了,又怎么能自欺欺人,假装没有发生呢。 心情极度灰暗的叶蓦然最后还是推开门走出去,令他意外的是,包厢里一个人都没有。 他诧异地环视一圈,有些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刚才还是满脸苦闷霎时恢复了一点点生气,接着打开包厢门,是陈叔守在门外。 陈叔见他们忙问:“渊少爷、少夫人,现在回家吗?” 坐到车上的叶蓦然思来想去,还是决定问清楚。 “陈叔,我那些同学呢?” “少夫人,你的同学我让人把他们都送回学校了。” “那、那他们是、什么时候回去的?” “嗯,是在你与渊少爷去里面那个房间的时候。” 听到这,叶蓦然内心直呼太好了,也就是说他的那些同学们没有看见自己被楚珩渊折辱的场面了。 回到别墅后,叶蓦然一声不吭地径自上楼。 而楚珩渊目送他上楼后,坐在楼下客厅的沙发上。 “陈叔,怎么回事?” “渊少爷,是这样的,你的朋友曲先生看你跟少夫人起了争执,见你拉着少夫人去那个魔术房后,立刻就把那些学生赶到外面,并联系我让人送这些学生们回学校。” 叶蓦然听完浑身一松懈,整个人陷进沙发里,仰脖长舒一口气。 幸好曲砚多此一举,要不然依然然的性格,估计要恨死自己了,虽然现在他也一样恨死自己,不过到底是对然然的伤害降低了一点。 当时的自己气到失去理智,回过神来已经伤害了然然。 冗长静默后,楚珩渊又坐起身,捏了捏眉心,说:“去买一张飞e国的机票,明天早上送顾洲离开。” “欸?顾洲是老爷子一直带大的,是不是要跟老爷子打声招呼?” “不必,老爷子那边我自有说辞,你尽管去办。”  6b76.icu。m.6b76.icu 26.以后不会强迫你 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26.以后不会强迫你 搞砸了。 楚珩渊颓然地从沙发上滑坐在地上,深深埋着头,喉咙口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呼吸不畅顿觉窒息,就这样一时岔了气。 “咳、咳咳咳、咳咳。” 他压抑地剧烈咳嗽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咳嗽声才渐渐停歇,恍惚了一阵,才用手撑起茶几艰难起身,重新坐回沙发里,往后仰倒,闭上了眼睛,再无生息。 屋子里陷入一片死寂,气氛压抑地让人透不过气来……又过了好久,他才动了动身,在楼下的浴室洗了个澡。 缓慢地上楼走到卧室门口,清冷深邃的眼睛呆呆地看着紧闭的门,手放在门把上,又像是被灼烫了下,飞快地垂下手,薄唇几经张合,许久才头抵在门上轻声地说: “对不起,然然。” 随后转身去书房,拿出文件包,仔细查看白天收集到的数据,接着在阔大的办公桌上铺开纸,拿出尺子和笔,进入工作模式。 外面天色渐亮,楚珩渊仍在伏案写写画画,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 “渊少爷,少夫人发高烧了。” 楚珩渊一惊,手中的笔脱手而落,“啪”地一声掉到桌子上。 “那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请裴医生来,不,还是我送他去医院吧。” 楚珩渊边说边阔步直奔卧室,到了卧室门口又急刹车般停下了脚步。 “渊少爷,你先别着急,我已经打电话让裴医生赶过来,而且这里离医院很远,加上这个时间段马上就要到上班高峰期,肯定堵车,送少夫人去医院恐怕会耽误时间,再说了,裴医生的医术你还不放心吗?” 跟在他身后的陈叔连忙分析着说。 “我知道了,你去楼下等裴医生。” 楚珩渊交代完,犹豫再三,推开了卧室的门。 悄声走到床边,看着床上的叶蓦然。 此时的叶蓦然双眼紧闭,眼珠在眼皮下频繁地滑动,似乎睡的一点也不踏实,细细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渗出来。 苍白的脸庞,滚烫的呼吸以及那因高烧而有些绽皮没有一丝血色的嘴唇……看到这些,楚珩渊的脸上肌肉微微动了动。 这时女佣端来一盆冰水,里面浸放一条毛巾。 “我来吧。” 楚珩渊打发走女佣,拧干毛巾轻轻地擦了擦叶蓦然的脸,接着敷在叶蓦然的额头上。 伸手碰了碰叶蓦然干裂的嘴唇,俯身轻柔地亲了亲,直到变得湿润。 裴医生,全名裴琅轩,今年四十岁,现在是临津市第一人民医院的院长。 他与楚珩渊的母亲有个小故事,当年他医学院毕业后入职一家私立医院,因为年纪轻轻、勤奋好学又颇有才华,很快就在那家医院有着极高的口碑,风头盖过他的顶头上司。 又因为性格刚正,看不惯同事向医药公司的业务员拿高额回扣,出言制止,引来不满和嫉妒,被那些人联手将他栽赃到一起医学事故中,当时几乎要丧失了从事医学行业的所有机会。 就在他绝望的时候,是楚珩渊的母亲给他带来曙光……那时候楚母自觉身体不适,但又不想让老爷子和楚延峰知道,只身一人悄悄去那家私人医院做检查。 正巧是裴琅轩接待了她,当时的裴琅轩正处于随时可能被吊销医学从业资格证的尴尬局面,楚母无意间听到护士们在谈论这件事,于是她动用自己的人脉查清真相,还了裴琅轩的清白。 从此裴琅轩便开始作为楚珩渊母亲的专属家庭医生随叫随诊,即使他后来换了医院,职位一直在上升,依旧没有改变。 后来楚母去世后他开始成为楚珩渊的专属家庭医生,即便楚珩渊在国外,他也会准时去那边定时检查他的身体,甚至一度要辞掉医院的职位跟随楚珩渊留在国外,要不是楚珩渊阻止的话。 裴琅轩很快就到了,同时一同前来的还有楚珩渊的姑姑楚婉茹,她本来是抱着来看侄子夫夫恩爱心情来的,还想着要好好调侃下侄子,守得云开见月明,终得所愿。 却在半路上碰到赶着来就诊的裴医生,一开始她还以为是自己侄子的旧病又犯了,吓得不轻,从裴医生口中才得知是侄媳妇然然生病,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担心起来。 …… 很长时间过去,卧室的门才轻轻被打开了,裴医生和不放心非要跟进去看望的楚婉茹一起从里面走了出来。 楚珩渊猛地抬起头看过去,目光牢牢地落在裴医生身上,可却什么也没问。 “啪!” 响亮的巴掌声在半空中响起,楚珩渊左脸被楚婉茹用力打得偏向一边,因着冷白的皮肤,使得他半张脸上瞬间留下一个鲜红的五指印。 “臭小子,想不到你竟然这么混蛋,干出这种人渣的事情,他可是你的新婚妻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楚婉茹这是第一次动手打楚珩渊,此时的她气得画着精致妆容的脸都变形了,说出的每一句话都裹夹着熊熊怒火,简直要化身为喷火恐龙。 “那个,楚姑姑,你先消消火。” 裴医生拿下脖子上的听诊器先示意楚婉茹小声点,这才看向楚珩渊,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轻声说: “病人只是局部感染,加上没清理干净,这才会导致病毒性发烧,我已经让他体温降下来了,若他醒了就把我开的药让他吃,再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还有最近这段时间禁止同房。” 裴医生嘱咐完,又对楚珩渊说:“你的药还有吗?既然我来都来了,就顺道给你也检查下吧。” “药还有,检查就下次吧。” 等裴医生走后,楚婉茹与楚珩渊姑侄两人站在楼下客厅。 楚婉茹余怒未消,可她看到楚珩渊半边脸一片红肿,又心疼起来:“陈叔,拿些冰块来给他敷一敷。” “好。” 陈叔答应一声就去了。 “珩渊,为什么要那样暴力对待然然?” 楚珩渊垂着眼眸仿若没听见,一言不发地微低着头。 “唉。”楚婉茹看他这个样子,知道当他不想说的时候,谁也撬不开他的嘴,无奈地叹了口气。 “既然喜欢他就要对他温柔,好好珍惜,别再做那种伤害他的事了,否则,哪天然然真的跑了,你可别哭。” 楚婉茹说完就气呼呼地走了。 “渊少爷,今天是你跟少夫人回叶家的日子,现在少夫人生病了,我先安排把礼品送到叶家,然后跟叶父叶母招呼一声说,过两天你们再去看他们。” 陈叔用包好冰块的毛巾,递给楚珩渊。 “嗯,记得礼品要选好。” “放心,保证他们喜欢。” 叶蓦然昏昏沉沉间只觉得身体好重,想醒过来可眼皮重逾千钧,始终掀不开。 “然然、别想逃、你是属于我的,我要把你吃掉……” 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夜里,一道有些熟悉饱含森森寒意的声音从身后幽幽传来,叶蓦然顿觉毛骨悚然,扭头看去,只见一只雪白宽大的手掌正在追他,那手的掌心处还长着一张大嘴,嗷嗷地张口就要吃他…… 叶蓦然猛地惊醒,房间里有些暗,只有床头柜上的台灯发出晕黄的柔光,他看清环境后,拍了拍胸口,缓过神来知道刚刚的那恐怖场景只是一个噩梦。 “然然,你醒了,饿了吗?还是想先洗个澡?” “……”叶蓦然看着从黑暗中走过来的楚珩渊,冷不丁一激灵,他现在最不想看见的人就是楚珩渊。 “我、我不饿,我洗过澡了。” 他记得自己睡前洗过澡,动了动身体,觉得全身还有些酸软疼痛,不过已经没那么难受了,他伸手摸向床头柜,想找手表看看时间。 “你睡了一天一夜,现在是晚上九点,还是洗个澡吧,你出了一身的汗。” 楚珩渊慢慢走到叶蓦然面前,说完就弯腰将他打横抱起,往浴室走。 “不要,我不要洗澡,你放开我。” 叶蓦然紧张起来,不配合地挣扎起来,他害怕楚珩渊又想做那档子事。 “嘘,然然,别乱动。我保证不碰你,以后我都不会再强迫你了,好吗?” 楚珩渊似乎看出他的担心,语气轻柔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话毕,楚珩渊感觉怀里的人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 “真的吗?” 叶蓦然定定地看着从他这个角度只能看到楚珩渊那完美下颌,半信半疑地问。 “真的。” 楚珩渊脸上瞬间闪过一抹苦笑,郑重的语气就像在起誓一样。 到了浴室,楚珩渊将叶蓦然放下,伸手揉了揉他的头,说:“睡衣放在架子上,有什么事叫我,我在外面等你。” 说完就真的离开,没有半点逗留,还贴心地关上了浴室的门。 “……”死变态终于良心发现,转性了? 叶蓦然心里嘀咕了几句,这才慢慢脱掉衣服打开蓬莱头,冲洗一番后躺进浴缸泡起来,被温水包裹的感觉非常舒服。 舒服的叶蓦然迷迷糊糊地差点泡着睡过去,好在这时响起的敲门声把他神思唤回来了。 “然然,你是在泡澡吗?” “唔,我马上出来。” 叶蓦然怕楚珩渊闯进来,连忙起身准备穿衣服。 “哗啦”一声,他伸脚出浴缸时,突然腿抽筋,整个人又跌回了浴缸,发出很大的声音。  6b76.icu。m.6b76.icu 27.楚变态突然纯情 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27.楚变态突然纯情 门外的楚珩渊听到声响就想冲进去,不过转念又想到然然现在对自己怀有戒心。 加上刚刚才答应他不会再强迫他,如果就这样闯进去,恐怕会留下言而无信的印象。 “然然,你没事吧?” “没、我没事,你千万别进来。” 叶蓦然重新摔进浴缸里,咬牙用力地揉着还在抽筋的左脚腿肚子,酸胀麻的感觉好难受,还伴随着一阵阵的疼痛。 好不容易缓和抽筋症状,他从浴缸里出来,却不小心碰倒浴缸旁边的精油瓶子,他条件反射去抓,结果脚下一滑…… 噼里啪啦,哐当! 叶蓦然成功地摔了个“人仰马翻”,在摔倒的过程中,因为想扶住洗漱台好借力站起来,结果连带着把洗漱台上的各种瓶瓶罐罐一股脑地全给扫落到地上。 这次的动静太大,楚珩渊再也没迟疑直接推门而入,就看见叶蓦然捂着头,露出痛苦表情,身边是各种瓶瓶罐罐的碎玻璃。 “唔,好疼。” 叶蓦然的头磕到浴缸边缘,疼的他直抽气,还不等他在摔倒的震荡中回过神来,一条超级宽大的浴巾铺在他身上。 紧接着他就被迅速地包成一个蚕蛹状,然后被楚珩渊抱离地面。 “有没有被割伤?” 楚珩渊快步将他抱到卧室的床上,正要帮他解开浴巾,看看他身上是否有被玻璃割伤。 “……没、没有。” 叶蓦然攥紧浴巾本能地后退一步,眼神慌张地看向楚珩渊。 靠,死变态又死性不改,说好的不碰我呢,又来扯我身上浴巾干嘛,但凡我有青哥一半的身手,非要教这个死变态如何做个人。 叶蓦然这个下意识害怕他的行为,让楚珩渊的心像被钢针扎了下,他的手停在半空数秒后放下来,略略低头,黑色微卷长发垂落,遮住他的眼睛,也遮住了他的丝丝愁绪,随后他退开几步。 “我去帮你拿睡衣。” 楚珩渊离开房间,叶蓦然紧绷的心随之松懈,解开浴巾光溜溜的一骨碌钻进被子里。 被子轻柔松软,盖在身上软绵绵的,叶蓦然舒服地用脸蹭了蹭,享受地闭起眼睛,想到楚珩渊说他睡了一天一夜,那学校方面……楚珩渊应该帮自己请了假吧。 不知为何,他对此深信不疑。 当时在雀楼包厢里,自己被楚珩渊强行带到魔术房里,真的被吓死了,疯子还直接在那里把自己上了一次又一次,md,这是强奸吧强奸。 死变态、疯子。 唉,好烦,约定的一年时间感觉变得愈加漫漫无期,真想不干了。 “然然?” 叶蓦然此时正闭着眼睛回想自己那经历的惨痛一晚,心里对楚珩渊恨得牙痒痒,值此时刻听到“行凶者”在叫自己的名字,他懒得理会,假装睡着了。 这时突然感觉自己的脸被什么微凉的东西轻轻地摩挲,随后那股触感又来到自己的唇上。 叶蓦然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吸,现在的他想睁开眼睛,可是又莫名其妙地觉得会打破什么平衡一样,变得不敢睁开眼睛了。 良久,那股微凉触感止于唇间,紧接着嘴唇上又被一片柔软覆上。 “!” 叶蓦然惊了,唇上那片柔软他很熟悉,应该是楚珩渊的嘴唇。 因为在婚礼上,楚珩渊当众亲他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一模一样! 卧槽,楚珩渊干嘛偷亲他,都特么对自己酱酱酿酿了,连强上都干得出来,怎么突然变纯情了? 果然,自己永远也不会懂这个死变态的脑回路,永远! “然然,醒醒,来,把药吃了。” 叶蓦然也不想再装睡了,顺势翻了个身,故意不满地嘟囔一句:“唔,好吵。” 他纯粹只是演绎下自己是被吵醒的,而不是装睡的,这自然不做作的演技他自己都觉得很耐思。 只是他一时忘记自己现在是赤身裸体的,原本还好好的盖着被子,这么一翻身后背连同雪白的屁股就这样一起露出被子外面了。 楚珩渊愣了愣,别开眼,伸手拉过被子重新帮他盖好裸露的地方。 接着扶起叶蓦然,把药递到他眼前,像哄孩子似的说:“乖,把药吃了,你先前发高烧了,虽然现在体温降下来了,不过为了防止半夜又烧起来,还是把药吃了吧。” “……”叶蓦然被楚珩渊这种一反常态的温柔语气给搞得起了一身疙瘩,怀疑明天太阳要从西边出来。 毕竟前脚无论自己如何恳求,他还是粗暴地强上自己,后脚却突然轻言软语地哄着自己吃药,怕不是精神分裂吧。 不,这个疯子本来就是个反复无常的人,无论他做什么都不奇怪。 叶蓦然接过药扔喉咙里,楚珩渊又递给他一杯温水,他合着温水“咕咚”一声,把药咽下去。 然后他就整个人钻进被子里,拱成一个墩子,好想回家。 从结婚到现在短短一周时间不到,可自己却觉得好像度过几十年一样,简直是度日如年啊。 虽然楚珩渊信誓旦旦地说以后不会强迫自己,可跟这么一个阴晴不定像个定时炸弹的人相处,一不小心就可能会被炸了个粉身碎骨,天天提心吊胆的生活,叶蓦然真怕自己的脑细胞迟早死绝了。 “然然,你饿了吗?我让人熬了粥,你喝点再睡好不好?” “……” 叶蓦然假装没听见,他现在只盼着快点天亮,他要去学校! 他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然然,你听见了吗?” 一只白的刺目的手掀开部分被子,把叶蓦然的脑袋提溜出来。 “没听见,不好,不饿,不想吃,就酱。” 叶蓦然一口气机关枪似的说完,又想钻被子里,却被楚珩渊单手环住他肩膀,将他靠在自己身上,然后另一只手端着一碗粥抵到他面前。 “你有完没完,我都说了不饿不想吃,烦不烦。” “是要我喂你吗?比如说用嘴喂?” 楚珩渊说着说着就目的性地微微舔了舔唇角。 “……” md,跟我耍流氓,我祝你明天就阳痿。 叶蓦然心里默念几遍“祝福”,这才去接碗,结果碗却掉了一个方向,然后楚珩渊就要喂他,不过是正经地用调羹喂他。 “……”真的,叶蓦然现在怀疑楚珩渊的脑子不是被门夹了,就是进水了,要不然怎么能做出这种肉麻兮兮的事。 面对他这种骚操作,呕、叶蓦然只差当场吐出来。 “给我,我自己吃。” “好吧,我还以为你会被我感动。” “……” gun就第三声,谢谢你嘞。 叶蓦然三下五除二就喝完了,把碗还给楚珩渊,打算起身去浴室刷牙,这才想起自己被子里的身体正一丝不挂呢。 他别扭地坐在床上等着楚珩渊出去,可楚珩渊端着空碗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反而还直愣愣地看着自己。 “干嘛?” 叶蓦然被他看的发毛,语气很冲地瞪着楚珩渊说道。 “没什么。” 楚珩渊淡淡地说道,快速地用拇指擦了下叶蓦然唇角上沾上的粥粒,随后放自己嘴里吃了。 “……” 叶蓦然莫名的脸红了下,嘛的,神经病。 “先别去浴室刷牙,里面很多玻璃,我让人来清理,还有,把被子盖牢些。” 楚珩渊说完意味不明地看了眼叶蓦然,意有所指地说……叶蓦然低头看了看,这才发现自己上半身各种斑驳鲜明的火红吻痕。 盖你个棺材板,这还不是你干的。 死变态。 翌日,叶蓦然醒来没看到楚珩渊,摸了摸旁边位置,一点温度都没有,看来楚珩渊昨晚上没在这儿睡,估计是去别的房间睡了。 想到这,叶蓦然心情就好起来了。 然而好心情没维持多久,当他站在衣柜前,无论穿哪件衣服都盖不住脖子上一个无比显眼的吻痕,他就气得头顶冒烟。 死疯子绝对是故意的,愤愤地穿好衣服后,到处寻找着可以用来遮住的东西。 这时楚珩渊从外面走了进来,问: “然然,你在找什么?” “有没有ok绷?” 叶蓦然也没在意是谁问,还在翻找抽屉。 “你受伤了?” “……” 叶蓦然扭头一看是楚珩渊,看着这个罪魁祸首,他气地想当面口吐芬芳,偏头指着自己脖子那个鲜红印记,怒道:“是用来遮这个啊这个,有没有?” “陈叔那儿应该有。” 楚珩渊眼神飘忽的看了看,淡淡地说。 “算我拜托你,下次能不能请你高抬贵嘴,别在这种地方留痕迹。” 叶蓦然抬脚往门外走,打算去找陈叔要ok绷。 “你的意思是还有下次吗?” 楚珩渊一听,手快于脑,立刻揽住叶蓦然的细腰,惊喜地问:“我以后一定不会在显眼的地方留下印记,我保证。” 靠靠靠。 叶蓦然简直要被自己蠢哭了,他怎么自己往火坑里跳,竟然还自掘坟墓地如此清新脱俗。 “然然,我想吻你,可以吗?” 楚珩渊抱住叶蓦然的腰,将头埋在他的颈窝处,微卷的长发搔弄着脖颈处痒痒的,灼热的气息喷洒在皮肤上,只觉得身体变热了。 原本干净透亮的嗓音此时却变得低沉沙哑,气氛陡然暧昧起来,让叶蓦然不由地脸红心跳。  6b76.icu。m.6b76.icu 28.理智为之不耻呀 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28.理智为之不耻呀 叶蓦然面对面地被楚珩渊抱住,对方的头搁在自己的颈窝处,发尾挠得他脖子痒痒的。 沙哑低沉的声音徘徊在耳边,灼热的呼吸喷洒在皮肤上,叶蓦然只觉得自己的心在怦怦乱跳。 身体上的心跳归心跳,头脑中的理智为之不耻,对于楚珩渊的问题,叶蓦然只想朝他竖根中指,再加一句:fuckoff。 事到如今,真亏楚大少问的出口,你怎么不问:然然,我想强上你,可以吗? “珩渊,看着我。” 叶蓦然做了个深呼吸,这才开口说道。 此时埋在他颈窝处看不到的脸上掠过一抹得逞的微笑,随之又消失,楚珩渊抬起头看着他。 叶蓦然面露微笑地双手捧住楚珩渊的脑袋,慢慢地靠近,随之头往后猛地一退,再狠狠地撞上去。 “嘶。” 楚珩渊被撞地猝不及防,错愕地摸着有些刺痛的额头。 “嗷呜,好疼。” 叶蓦然去撞别人反而把自己撞得眼冒金星,额头上的刺痛让他疼的叫出声。 这时,陈叔喊他们下楼吃早餐,叶蓦然一手揉着额头,一手还不忘捂住脖子那鲜红印记。 “陈叔,有ok绷吗?” “有,少夫人等等。” 陈叔很快取来,叶蓦然别别扭扭地拿着ok绷去楼下的浴室,然后撕开贴在脖子的红色印记上。 贴上后对着镜子左看右看不顺眼,感觉反而更显眼了,虽然不满意,可是又没别的方法,就很烦躁。 烦死了啊啊啊啊啊啊。 楚珩渊换好衣服也下楼来,他是冷白皮,稍微一点红就会很显眼,陈叔看着他额头上一片红,问: “渊少爷,你额头怎么了?” “没什么,被猫挠了一爪子。” 猫?我记得这别墅里一只猫都没有,陈叔秒懂后也就不再多问。 而楚珩渊说这句话的时候,叶蓦然正好走出浴室,听到他这句话,叶蓦然几乎要两眼喷火,竟然把我形容成猫,我就算是猫科动物,那也是老虎,混蛋。 这边本来就因为脖子上的红痕憋着一肚子火,又听到楚珩渊这样形容自己,叶蓦然简直怒火中烧,恨不得在对方的脖子上也留下羞耻的印子,看他还造不造。 诶?一个念头闯进脑中。 “然然,快来吃早餐,小心一会儿迟到了。” 楚珩渊拉开椅子坐下,女佣很快将中式早餐端上来,他喝了一口水后,说道。 “哦~~” 叶蓦然拖长尾音应了一声,紧接着从后面猛地冲上去抱住楚珩渊的脖子,张口就狠狠咬上去,这次可是用足了力,很快一个渗着血超级惹眼的牙印子赫然出现在楚珩渊雪白的脖子上。 楚氏集团总部大楼。 楚珩渊按住领带优雅下车,站在原地打量了下眼前这栋气派且科技感十足的建筑物,而后阔步走进去。 他穿着传统的黑色西装、搭配格纹灰衬衫,领带夹同样是灰色格纹,深沉中尽显绅士风范。 微卷长发、深邃立体的五官,窄肩宽背、皮肤雪白、肢体修长,如此出色的身材以及完美无瑕的容貌,一路上收割无数人停驻的目光。 只是他那雪白脖子上有个非常惹眼的牙印子,众人便知“名草有主”了,而且这位的主似乎还很凶猛。 来到会议室后,其他人都已经到了,楚珩渊清冷的目光扫视一圈,果然看到最末尾的柳虎,对方正捂着破嘴,愤恨地瞪着自己。 “大家都到了,那么会议开始。” 楚延峰见自己大儿子终于现身,心里松了口气,他其实很担心大儿子不来接手市火车站的项目。 尤其是在他们父子二人早已形同陌路的情况下,讲真,如果不是老爷子亲自打电话把他从国外叫回来,楚延峰很明白凭自己是无论如何也叫不回他回国帮自己。 会议内容主要是讨论市火车站重新开工的事宜以及具体实施规划。 会议进行一半,楚珩渊轻飘飘地来了一句:“作为该项目的总工程师和首席设计师,我要求更换建筑承包商。” 此言论立刻炸开了锅,先不说这其中默认的利益牵扯,还涉及了日后各种复杂的关系网,可以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视线全部都聚焦在楚珩渊的身上,而柳虎立刻坐不住,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他可是花了大价钱才在这个建筑承包商里与某位负责人达成某种共识,怎么能被这个病秧子搞砸。 “柳虎,请注意自己的身份。你只不过是个小小的施工员,能让你来这里开会就已经很离谱了,还能轮得到你反对吗?” 其中一位人力资源总监梁辉当即驳斥,他早就看不惯柳虎仗着是董事长楚延峰大舅子的身份,一直胡作非为的做派。 “你。” 柳虎气得直跳脚,可对方说的是事实,要不是他死活求着妹妹柳岚在楚延峰耳边吹枕边风,他还真不能跟这些业界精英坐在一块。 啧,原来只是一个施工员,当日在工地上还跟自己说他是经理来着,看来柳家张口就来的吹牛本事是祖传的。 楚珩渊向柳虎投去一个关爱智障的眼神,随后挥了下手,站在他身后的陈叔立刻从文件包里拿出一叠资料,给在座的每位都发放一份,唯独落下柳虎。 “抱歉,资料少印了一份。” 陈叔面不改色地把手中剩余的资料重新放进文件包里。 众人看完资料后,包括楚延峰一个个目瞪口呆,全傻眼了。 董事长办公室。 楚珩渊坐在沙发上,气定神闲地喝着陈叔给他泡的茶。 而柳虎跪在地上,涕泪横流地扯着楚延峰的裤脚,缺牙漏风的嘴抖抖索索、吐字不清地哭求着。 “延峰,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坐牢。” “你这个蠢货,事到如今,你还有脸来求我?” 楚延峰气得一把踢开柳虎,这时候门被推开,一股浓郁的香水味飘进来,差点没把楚珩渊口中的茶整吐出来。 柳岚扑上去抱住柳虎,指着楚延峰尖叫说:“好哇,楚延峰,我哥究竟犯了什么错,你要这样羞辱他。” “我羞辱他?是他羞辱我,羞辱我整个楚家,吃里扒外的白眼狼,你自己问问他犯了什么错,倒卖工地物料近五十万,还挪用公款近百万,他区区一个施工员,哪来这么大的本事,原来是他跟建筑承包商的张经理勾结串通,骗取公司建设资金。” 楚延峰想到这气得又踢了柳虎一脚,这一脚刚好踢到柳虎的嘴巴,前几天才刚被楚珩渊踢掉几颗牙齿到现在还在漏风,现在这一脚直接让柳虎满嘴是血,滴滴答答的流了一地。 一家子破事,真是倒胃口。 “我还有事,先走了。”楚珩渊难掩厌恶,放下茶杯,起身往门外走。 “等一下,珩渊?你为什么会在这?” 柳岚这才意识到还有旁人在,探究怀疑的目光落在楚珩渊的身上。 “对、岚妹,是他,是他诬陷我,前两天就是他把我牙齿打落,一脚就打落我三颗牙齿……今天又来报复我,他明知道我是你的哥哥,还这样对我,分明就是没把你放在眼里,你可要为哥哥作主啊。” 柳虎捂着鲜血淋漓的嘴,肥胖的手指指向楚珩渊,表情狰狞地说。 “咳、咳咳、咳,岚姨,上次你哥的事完全就是个意外,至于这次你哥被调查,也并非我做的,陈叔。” 楚珩渊用手帕掩唇接连咳嗽几声,不疾不徐地说完后,唤了声陈叔。 “岚女士,是这样的,当时渊少爷正用望远镜察看工地,你哥走路太急,平地摔倒,不小心磕到大石头上,这才把牙齿给磕掉,可能是被摔傻、哦不,可能是当时摔糊涂了,又正巧看见渊少爷站在旁边,所以就认定是渊少爷把他打了。” 陈叔接过楚珩渊的话茬,一口气说了很多,又接着说:“你想想看,渊少爷这样的病弱之体怎么可能打人,还一脚就打落你哥三颗牙齿,这怕不是说笑话呢,说出去也没人信,试问岚女士,你相信吗?” “至于今天你哥被调查出来违纪违法行为,也不是渊少爷做的,渊少爷才刚回国,人生地不熟的,怎么可能在短短两天不到的时间就能调查得这么清楚而且证据确凿,所以,这些事真的跟渊少爷没有一点关系。” 陈叔的解释合情合理,柳岚即使怀疑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tmd陈叔你个糟老头胡说什么,我的牙齿就是他打落的!!!” 柳虎简直难以置信,自己千真万确是被楚珩渊踢落牙齿怎么就变成自己平地摔倒磕石头上磕断的? 他发疯般冲向楚珩渊的面前,陈叔见状,猛一抬腿,直接把柳虎踢飞半米开外,那肥胖的身体“磅”的一声,砸翻沙发。 “请别欺人太甚,渊少爷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仅此而已。”陈叔重申一遍说道。 叶蓦然到达学校后,一直没见着顾洲,这才从其他同学口中得知,顾洲转学了。 顾洲好端端的为什么无缘无故转学?再说他转学怎么没跟自己说一声,事先也没有一点迹象。 难道???跟上次在雀楼包厢的事情有关?是楚珩渊搞得鬼? 想到这,叶蓦然拿起楚珩渊送给自己的那款手机,拨通电话簿里唯一的号码。  6b76.icu。m.6b76.icu 29.同学们下午好啊 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29.同学们下午好啊 由于楚珩渊给出的一堆确凿证据,明确指出柳虎与建筑承包商的张经理狼狈为奸的各种违纪违法行为。 大家看完证据资料后,个个震惊不已,一时拿不定主意,于是决定商讨后再谨慎处理。 经过近二个小时的商讨,由楚延峰当场宣布革除柳虎的职位以及解除与灏景控股有限公司(建筑承包商)所签订的临津市火车站项目合同。 同时交由公司的法律顾问以及专业法律团队分别控告柳虎、张经理以及灏景控股有限公司的违法行为。 又因为楚珩渊提出更换建筑承包商。 于是增加紧急会议,会议内容便是敲定新的建筑承包商,这是非常重要的一环。 大家纷纷拿出自己看好的建筑公司名单各执一词,就资质等级、风险管理等事争的面红耳赤,叽叽咕咕的讨论个没完。 楚珩渊沉寂地坐在那里,以拳撑脸,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嗞嗞嗞。 急促又持续的震动声音,打破了闹哄哄的场面,公司规定开会的时候手机一律关机,所以听到这声音,众人再次把目光调集在“初来乍到”的楚珩渊身上。 “抱歉,接个电话,你们继续。” 楚珩渊起身抚平领带,气定神闲地走出会议室,拿出手机一看,只见屏幕上亮出的备注名是:然然。 他直愣愣地盯着手机屏幕,足足愣了数十秒,这才像是久梦乍回般按下接通键。 在按下接通键的那一秒,楚珩渊便猜到然然为什么会打电话给自己了。 肯定是顾洲转学的事。 果然不出所料,电话一通,叶蓦然就急急忙忙地问: [珩渊,顾洲转学是怎么回事?] 楚珩渊洁白如雪的瘦长手指摁着漆黑的手机机身,带出来一股黑白错落的分割感。 “然然,你在哪?” 楚珩渊沉默了片刻,不答反问。 这还是他第一次与然然通话,经过通讯媒介的干预,让然然声音显得遥远疏离又不真切,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诶,你别转移话题,先回答我的问题。] “你是在学校吗?我去找你。” 楚珩渊说完这句话就挂了,而另一头的叶蓦然看着通话结束几个大字,差点没被气死。 问的问题没得到答复,这种感觉该如何形容呢,比隔靴搔痒还让人难受数倍。 叶蓦然在心里把楚珩渊骂了个百八遍,不过他骂人翻来覆去也就那么几句。 而且他这人骂别人还有个毛病,太高级的骂、比如骂人不带脏字的骂、拐着弯骂人的骂,阴阳怪气指桑骂槐的骂等等,他都觉得气势不够,越骂反而会让自己更加上火和不爽。 所以他把死变态、神经病、狗男人、大傻逼等等这些字眼全砸在对此一无所知的楚珩渊身上。 等他气消了后,这才想到刚刚楚珩渊说要来找他。 楚珩渊回到会议室,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他继续像看闹剧一样冷眼旁观。此时的众精英们依旧在激烈讨论,甚至演变成了一场辩论赛。 每个人都在据理力争,互不相让,个个争执不下,照这样下去,恐怕也讨论不出个所以然来。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楚珩渊如雪般的洁白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的敲了敲,在嘈杂的争论声中,明明是那样微不足道,可不知怎么争论声慢慢小了,直至完全只剩下他敲击桌面的声音。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你们觉得北北通,如何?” 楚珩渊慢悠悠地说出令在座者皆为震惊的话,而他本人神情从容的样子反倒让别人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那个,请问你说的是最佳建筑承包商50强的那个,第三名的北北通建设集团有限公司吗?” 良久,人力资源总监梁辉,打破沉默,语露惊奇地问。 “嗯哼,不然还有别的建筑公司叫北北通吗?” 楚珩渊丝毫不知道自己的话犹如一记重磅炸弹把众人都给炸呆了,反而像看傻子似的看着梁辉。 “楚总工真爱说笑,像那样的顶尖建筑公司怎么可能来接我们的项目?” “哦?此话怎讲?难不成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楚珩渊收回撑头的手,将额间一缕头发往后捋去,十分感兴趣地问。 “楚总工刚回国有所不知,北北通是近十年来新崛起的一家建筑公司,在此之前还只是接些散工程做的小公司,可在近几年来发展十分迅速,国内著名建筑物几乎都有他的身影,短短几年时间就一跃成为国内顶尖建筑公司,若换以前或许还可能有合作机会,现在嘛……” 梁辉停顿了下,便意有所指地看向楚延峰,接着摆出一副“容我斗胆”的表情,继续说: “数年前在一次全国建筑公司聚会上,咱们的楚三少爷当众指着人家董事长的鼻子破口大骂,这还没完,又在一次投标竞选的时候,咱们的董事长又故意刁难摆了对方一道,从此这梁子就结下来了。” “咳、咳咳。” 楚珩渊听完忍不住咳嗽几声,原来还有这么件事,这还真是父子同心,其蠢断前途呢。 他默默地瞥了眼自己的父亲楚延峰,仅仅就这么一眼,楚延峰竟然不自觉地心头大震……他竟然被自己亲生儿子身上那股无形的凌人气势压迫地有些抬不起头来。 “你名字,是叫梁辉是吧,那你觉得北北通这家公司实力如何?” 楚珩渊看着这位清瘦的中年男子,十分认真地问。 “毫无疑问,非常优秀。如果能让这家公司承包咱们的市火车站项目的话,毋庸置疑绝对是上上之策。” 梁辉起身站得笔直,语气坚定,毫不吝啬地夸赞道。 “好,那么建筑承包商就敲定北北通建设集团有限公司,大家还有什么疑问吗?” 楚珩渊一锤定音地说道。 在座所有人对这家公司的实力自然是全票通过,不过另一个问题又来了。 “可北北通跟咱们公司有过节,尤其是北北通的董事长曹东奕曾说过,永远也不会跟楚氏集团合作。” 梁辉说出其他人的心声。 “这件事我来搞定,你们尽管按照北北通来接手项目的标准来筹备,还有,梁辉,你从明天开始就在我身边做事,有什么疑虑问陈叔就行了。” 陈叔友好地朝梁辉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原本此次会议是由楚延峰主持的,结果全程变成楚珩渊在主导,楚延峰对此虽是有些不满,尤其是这个大儿子对自己的视而不见的态度,更是让他有些恼火。但这也是无可奈何,谁让自己是求助方呢。 走出楚氏集团总公司后,楚珩渊钻进车里整个人倒进后座,陈叔拿出保温壶递给他:“渊少爷,辛苦了,喝口水吧。” “谢谢。”楚珩渊接过来喝了好几口,这才长舒一口气说: “陈叔,把我那个数学博士的学位证书以及获得过两届imo金奖证书以及其他什么类似的证书都整理一份出来,然后拿去跟清风大学的校长谈,我要去该校当临时数学老师,今天下午就给我安排上。” “好。” 陈叔答应一声,心下暗忖,清风大学不正是少夫人就读的大学吗? 此时清风大学的学生叶蓦然,正坐在窗边的位置上,神游天外,心思也不知道飘哪去了。 他先前打电话给楚珩渊,本想问问顾洲转学的事情,结果楚珩渊不仅没说,还说什么要来学校找他。 他可一点也不想在学校里遇到楚珩渊,光是想到楚珩渊时不时发疯的性格,他就吃不消,万一在学校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以后还怎么在这所学校呆下去。 而且现在学校是他仅存的“乐土”了,他可不想被楚珩渊破坏。 本来已经想好用约定的第三条[在没征得对方同意的前提下,不可以随意去对方的办公地方/学校。]这条约定来叫他别来自己的学校。 可当自己重新去拨打楚珩渊的电话时,对方竟然关机了。 所以,他来我学校到底想干什么,希望不要又发什么疯才好。 “喂,叶学霸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出神?” 说话者是叶蓦然的另一个朋友,名叫赵学恺,是个十分努力的学渣,就是那种明明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外都在学习,然而学习成绩却还是吊车尾的那一类人。 “怎么,你又有什么问题想要问我?” “还是叶学霸懂我,我今天在图书馆看到一道数学题无论怎么解都不会解,希望你能教教我。” “拿来我看看。” 赵学恺把用手机拍下的数学题转发给叶蓦然,本以为是往常一样很普通的数学题,结果叶蓦然看了又看,这题竟然难倒了他。 他不甘心,开始解题…… 当再一次把写的密密麻麻解算过程的纸揉成一团时,叶蓦然惊了,他花费了两节课的时间还是没解答出来。 中午胡乱在食堂吃了饭继续解题,遗憾的是到下午第一堂课的铃声响起,还是没解出来,这种感觉简直如鲠在喉让他难受至极。 “同学们,今天下午的这节数学课将由新老师为你们讲解,大家掌声欢迎。” 是熟悉的班导声音,啪啪啪,掌声雷电,而叶蓦然此刻还在孜孜不倦地解题,连头都没抬。 “同学们,下午好,我叫楚珩渊……” 这声音?这名字?巧合吗? 叶蓦然猛地抬起头看向讲台。 6b76.icu。m.6b76.icu 30.叶同学刁楚老师 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30.叶同学刁楚老师 讲台上的男人,身穿深色针织毛衣,内搭白色衬衫和墨绿复古格纹领带,正式又不乏随性。 个高腿长,过份冷白的皮肤显得鹤立鸡群,微卷长发凌乱的散落下来,极致完美的五官被一个厚重的黑框眼镜遮住了大部分,徒留优雅薄唇以及那利落的下颌线。 普通人若是戴上这么一个厚重黑框眼镜,必然会给人一种阴暗恶寒的感觉,可楚珩渊这样却偏偏让人感觉神秘莫测。 叶蓦然见他这副打扮,直接傻眼了。 他这边傻眼,那边的楚珩渊拿起盒子里的粉笔,转身将自己的名字写在黑板上,犹如胸藏锦绣般,刷刷刷,动作沉静不急不缓,只见笔走龙蛇,三个字写的那叫遒劲有力,潇洒又漂亮。 “老师,今年几岁?结婚了吗?” “老师,你的衣品好好哦,可以问一下在哪里买的吗?” “老师,皮肤好白呀,平时有用护肤品吗?” “老师,可以请你摘掉眼镜吗?” …… 喂喂喂,虽然能懂你们对新老师的好奇,但是这个人啊别看他一副斯文儒雅的模样,其实是个变态,女生们,你们可长点心吧。 “打住,你们的问题可跟学习没有一点关系哦,作为学生就要以学业为重,你们、都要低调点。” 楚珩渊扶了扶眼镜,弯了下嘴唇,视线若无其事地朝叶蓦然的方向瞥去。 “……” 靠,那不是我说的话吗?总觉得被冒犯了啊喂。 “不过,既然你们都问了,作为初次见面,不回答似乎不太礼貌。” 楚珩渊顿了下,抬了下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赫然戴着婚戒,继续说: “我今年25岁,如你们所见我已经结婚了,衣服是别人买的,皮肤是天生的,眼镜不能摘,怕帅到你们腿软……” “哇哈哈,老师超自恋,竟然说会帅到我们腿软,哈哈哈。” “笑死,这难道是老师故意要引起我们的注意吗?” “嘻嘻,老师,你脖子上的痕迹是你爱人留下的吗?” 叶蓦然听到这个问题,心猛地一紧,楚疯子该不会就在这里说自己是他的妻子吧,想到这,桌底下顶着桌脚的脚不自觉地用上了力。 哐啷一声,书桌往前移动十厘米,圆珠笔滚落在地,全部人被这声突兀的响声给吸走目光,叶蓦然却是怔怔出神,毫无所觉。 “同学,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叶蓦然神思回溯时就看见自己的圆珠笔被一只雪白宽大的手递到眼前,对方的语气再寻常不过,就好像他们真的只是刚见面的新老师和学生。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失落? 他接过圆珠笔,愣愣地看着楚珩渊,本就难以捉摸现在隔着镜片,更难分辨对方的心思了。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楚珩渊背靠叶蓦然的桌子,由于叶蓦然的桌子是靠窗位置,而且他靠的位置又非常刁钻,以至于乍眼看过去,就好像将叶蓦然堵在狭窄的空间一样,形成了一个包围圈似的。 “……”叶蓦然心突地漏跳一拍,坐在椅子上,抬头看了看靠在书桌上的背影,突然莫名地心乱如麻,他连忙做深呼吸,平复自己心绪。 只见楚珩渊摸了摸颀长脖子上极为惹眼的齿痕,原本是鲜红色的,现在已经变成了青紫色,然后他又状似无意微微侧身,把手搭在叶蓦然的肩膀上,嘴角扬了扬,说: “这个痕迹嘛,的确是我爱妻留下的。好了,老师我的个人隐私问题就到此为止,开始上课。” 楚珩渊说完起身,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叶蓦然便朝讲台走去,这一眼不知怎么竟让叶蓦然觉得自己受到了挑衅。 哼,让你得瑟,看我怎么让你下不了台,反正来学校也只是耍我玩呗,又或者是其他什么不好的想法,别以为当大学数学老师这么好糊弄。 “老师,我有一道题不会解。” 叶蓦然乖巧地举起手说道,他之所以被同学叫做叶学霸,可不是随口叫叫的。 从小他的成绩稳居全年级前三,这种情况持续到现在,数学更是他的拿手科目,赵学恺给他的题目到现在已经过去五个多小时,还没解开。 我就不信你能解开! 别怪我刁难你,真以为大学数学老师是谁想当就能当的吗? 坐在叶蓦然后面的赵学恺,连忙探身过去,悄声问: “喂喂,叶学霸,你说的那题该不会是我给你的那道吧?你还没解开吗?真稀奇,我以为你故意卖关子不告诉我。” 叶蓦然没理会赵学恺,举着的手固执地一直不放下,楚珩渊闻言,微微偏头,他看出叶蓦然的小心思,缓声说: “这位同学似乎很迫切,那么就上台把题目写在黑板上,我们一起来探讨下。” 叶蓦然立刻走上讲台,飞快地写下题目,随后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睛亮晶晶的,眸子里是掩盖不住的戏弄,写完就准备下台,却被楚珩渊叫住了。 “这位同学,先别急着下去,就站旁边看着吧。”楚珩渊说完又扫视一圈,问:“有没有哪位同学会解这道题?” 静默半晌,全班同学皆是摇头,叶蓦然心里更是洋洋得意,在这班上,还没有数学比自己更厉害的,哼哼,别指望有人来“解救”你。 “好,既然你们都不会,那我今天就来跟你们讲讲这道题,imo你们应该都知道吧,国际数学奥林匹克大赛,这位同学写的这道题就曾经出现在imo上,我有幸参加过,这题的解法跟寻常不同,首先要……” 楚珩渊一边讲解解题思路,一边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解题过程,把整个黑板写满了才结束。 全班同学包括叶蓦然,全都叹为观止。 等楚珩渊解答完后,所有人都起立鼓掌,显然每个人都被折服了。 楚珩渊把粉笔放回粉笔盒,轻弹指尖上的粉笔尘,笑了笑说:“请问,这位同学,你听懂了吗?” “听懂了。”叶蓦然虽然不爽楚珩渊竟然这么轻易解答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难题,可面对对方用实力证明的事实也不得不服。 “呵。”楚珩渊轻笑一声,略略弯腰擦过叶蓦然的耳边,用只能两人听到的音量说:“然然,想要刁难我,你可得加把劲哦。” 接着拍了拍叶蓦然的肩膀,用正常音量说:“听懂了就回座位上去吧,叶同学。” “老师,你怎么知道他姓叶?” “老师,你以前真的参加过imo吗?得到什么名次?” “老师,你的戒指跟叶蓦然的戒指好像啊。” ……  6b76.icu。m.6b76.icu 30.叶同学刁难老师 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30.叶同学刁难老师 讲台上的男人,身穿深色针织毛衣,内搭白色衬衫和墨绿复古格纹领带,正式又不乏随性。 个高腿长,过份冷白的皮肤显得鹤立鸡群,微卷长发凌乱的散落下来,极致完美的五官被一个厚重的黑框眼镜遮住了大部分,徒留优雅薄唇以及那利落的下颌线。 普通人若是戴上这么一个厚重黑框眼镜,必然会给人一种阴暗恶寒的感觉,可楚珩渊这样却偏偏让人感觉神秘莫测。 叶蓦然见他这副打扮,直接傻眼了。 他这边傻眼,那边的楚珩渊拿起盒子里的粉笔,转身将自己的名字写在黑板上,犹如胸藏锦绣般,刷刷刷,动作沉静不急不缓,只见笔走龙蛇,三个字写的那叫遒劲有力,潇洒又漂亮。 “老师,今年几岁?结婚了吗?” “老师,你的衣品好好哦,可以问一下在哪里买的吗?” “老师,皮肤好白呀,平时有用护肤品吗?” “老师,可以请你摘掉眼镜吗?” …… 喂喂喂,虽然能懂你们对新老师的好奇,但是这个人啊别看他一副斯文儒雅的模样,其实是个变态,女生们,你们可长点心吧。 “打住,你们的问题可跟学习没有一点关系哦,作为学生就要以学业为重,你们、都要低调点。” 楚珩渊扶了扶眼镜,弯了下嘴唇,视线若无其事地朝叶蓦然的方向瞥去。 “……” 靠,那不是我说的话吗?总觉得被冒犯了啊喂。 “不过,既然你们都问了,作为初次见面,不回答似乎不太礼貌。” 楚珩渊顿了下,抬了下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赫然戴着婚戒,继续说: “我今年25岁,如你们所见我已经结婚了,衣服是别人买的,皮肤是天生的,眼镜不能摘,怕帅到你们腿软……” “哇哈哈,老师超自恋,竟然说会帅到我们腿软,哈哈哈。” “笑死,这难道是老师故意要引起我们的注意吗?” “嘻嘻,老师,你脖子上的痕迹是你爱人留下的吗?” 叶蓦然听到这个问题,心猛地一紧,楚疯子该不会就在这里说自己是他的妻子吧,想到这,桌底下顶着桌脚的脚不自觉地用上了力。 哐啷一声,书桌往前移动十厘米,圆珠笔滚落在地,全部人被这声突兀的响声给吸走目光,叶蓦然却是怔怔出神,毫无所觉。 “同学,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叶蓦然神思回溯时就看见自己的圆珠笔被一只雪白宽大的手递到眼前,对方的语气再寻常不过,就好像他们真的只是刚见面的新老师和学生。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失落? 他接过圆珠笔,愣愣地看着楚珩渊,本就难以捉摸现在隔着镜片,更难分辨对方的心思了。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楚珩渊背靠叶蓦然的桌子,由于叶蓦然的桌子是靠窗位置,而且他靠的位置又非常刁钻,以至于乍眼看过去,就好像将叶蓦然堵在狭窄的空间一样,形成了一个包围圈似的。 “……”叶蓦然心突地漏跳一拍,坐在椅子上,抬头看了看靠在书桌上的背影,突然莫名地心乱如麻,他连忙做深呼吸,平复自己心绪。 只见楚珩渊摸了摸颀长脖子上极为惹眼的齿痕,原本是鲜红色的,现在已经变成了青紫色,然后他又状似无意微微侧身,把手搭在叶蓦然的肩膀上,嘴角扬了扬,说: “这个痕迹嘛,的确是我爱妻留下的。好了,老师我的个人隐私问题就到此为止,开始上课。” 楚珩渊说完起身,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叶蓦然便朝讲台走去,这一眼不知怎么竟让叶蓦然觉得自己受到了挑衅。 哼,让你得瑟,看我怎么让你下不了台,反正来学校也只是耍我玩呗,又或者是其他什么不好的想法,别以为当大学数学老师这么好糊弄。 “老师,我有一道题不会解。” 叶蓦然乖巧地举起手说道,他之所以被同学叫做叶学霸,可不是随口叫叫的。 从小他的成绩稳居全年级前三,这种情况持续到现在,数学更是他的拿手科目,赵学恺给他的题目到现在已经过去五个多小时,还没解开。 我就不信你能解开! 别怪我刁难你,真以为大学数学老师是谁想当就能当的吗? 坐在叶蓦然后面的赵学恺,连忙探身过去,悄声问: “喂喂,叶学霸,你说的那题该不会是我给你的那道吧?你还没解开吗?真稀奇,我以为你故意卖关子不告诉我。” 叶蓦然没理会赵学恺,举着的手固执地一直不放下,楚珩渊闻言,微微偏头,他看出叶蓦然的小心思,缓声说: “这位同学似乎很迫切,那么就上台把题目写在黑板上,我们一起来探讨下。” 叶蓦然立刻走上讲台,飞快地写下题目,随后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睛亮晶晶的,眸子里是掩盖不住的戏弄,写完就准备下台,却被楚珩渊叫住了。 “这位同学,先别急着下去,就站旁边看着吧。”楚珩渊说完又扫视一圈,问:“有没有哪位同学会解这道题?” 静默半晌,全班同学皆是摇头,叶蓦然心里更是洋洋得意,在这班上,还没有数学比自己更厉害的,哼哼,别指望有人来“解救”你。 “好,既然你们都不会,那我今天就来跟你们讲讲这道题,imo你们应该都知道吧,国际数学奥林匹克大赛,这位同学写的这道题就曾经出现在imo上,我有幸参加过,这题的解法跟寻常不同,首先要……” 楚珩渊一边讲解解题思路,一边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解题过程,把整个黑板写满了才结束。 全班同学包括叶蓦然,全都叹为观止。 等楚珩渊解答完后,所有人都起立鼓掌,显然每个人都被折服了。 楚珩渊把粉笔放回粉笔盒,轻弹指尖上的粉笔尘,笑了笑说:“请问,这位同学,你听懂了吗?” “听懂了。”叶蓦然虽然不爽楚珩渊竟然这么轻易解答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难题,可面对对方用实力证明的事实也不得不服。 “呵。”楚珩渊轻笑一声,略略弯腰擦过叶蓦然的耳边,用只能两人听到的音量说:“然然,想要刁难我,你可得加把劲哦。” 接着拍了拍叶蓦然的肩膀,用正常音量说:“听懂了就回座位上去吧,叶同学。” “老师,你怎么知道他姓叶?” “老师,你以前真的参加过imo吗?得到什么名次?” “老师,你的戒指跟叶蓦然的戒指好像啊。” ……  6b76.icu。m.6b76.icu 31.先斩后奏的快乐 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31.先斩后奏的快乐 “……”这混蛋,是在小瞧我吗? 叶蓦然听楚珩渊说什么[要想刁难他的话,还得加把劲]。听的他火冒三丈,刚刚对其轻易解开难题的那份好感一下子就败光了。 回到坐位上的叶蓦然,泄愤般拿着圆珠笔有一下没一下地狠戳桌面,把后排的赵学恺看的心惊胆战。 今天的叶学霸跟平时不一样啊,感觉很可怕,是不是我不该拿那道题找他解? 此时的叶蓦然正憋着一肚子气,梗着脖子心想,搞不好楚混蛋只是侥幸记住了那道题的答案而已,毕竟他自己也说了那道题出现过他参加的imo考题中嘛。 然而,接下来再次证明他判断错误,因为就算他不愿意,也被楚珩渊的讲课方式吸引了,言简意赅,通俗易懂。 尤其是他讲的微分方程,化繁从简,总是能让人产生一种“哦,原来如此”这样恍然大悟的感觉,叶蓦然在这节课中实实在在的受益匪浅,后期中他甚至一度沉浸其中。 而且楚珩渊全程脱书讲课,还主动地写了两道书本里没有的大题讲解,到这时叶蓦然彻底明白了,楚珩渊是真正的数学大佬。 他也为自己刚刚那么肤浅就给楚珩渊随便下定论抱有一丝惭愧,说真的,他们已经结婚了,虽然各自的目的都不纯,可他们做过最亲密的事,每天都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但他真的一点也不了解楚珩渊。 除了对他那阴晴不定、暴戾的性格深有体会且发自内心的胆寒外,他对楚珩渊一无所知。 他以前总认为像楚珩渊这种出身家庭超级优渥的人,不说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起码也没什么了不起的,靠着家里就能过着普通人永远也无法企及的生活,出国留学一趟镀层金回来,也就不过如此而已。 这是偏见,但叶蓦然确实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看待富家子弟的,可现在他眼中的楚珩渊似乎不是那样的,似乎有着他所不知道的另一面。 他第一次产生想了解楚珩渊这个人的念头。 不知不觉下课铃声响了,楚珩渊收拾着整节课都没打开的书本,宣布下课。 全班同学从未觉得一节课的课时这么短,一时间大家竟都有些没反应过来,回过神来后就全都围上去,把楚珩渊围在中间,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地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个不停。 以至于叶蓦然本来也想找楚珩渊说话,一是问问顾洲为什么会突然转学;二是问问他在之前的电话里说来找自己,怎么会变成来这儿当数学老师? 现在看到这阵仗,迈不开腿了。 楚珩渊突然被一大波的同学围上来,顿觉头晕目眩以及呼吸困难,他扶着额头,微微弯着腰,细密的汗不断从额头上冒出来,掏出手帕,掩住口鼻压抑着不断翻涌上来的咳意。 脸色唰的一下失去了血色,可他的皮肤过于冷白,比普通皮肤白皙的人都还要白上好几个度,以至于那些围在他身边的同学根本就没看出来他不舒服。 而叶蓦然却微妙地察觉到他很难受,冲上去一把推开几个同学,急吼吼地说:“让开,快点让开,看不出来他呼吸不上来了吗?” 说完拉住楚珩渊的手往教室外跑去,他心里只想着带楚珩渊去人少的地方,结果两人来到楼顶处一个废弃的活动室。 “你怎么样?还难受吗?” 叶蓦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楚珩渊,语气中带着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关切。 楚珩渊一愣,喉咙发痒再没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叶蓦然伸手往他后背上轻拍了拍,直到楚珩渊的咳嗽声慢慢停歇下来才住手。 这时他才注意到自己另一只手还拉着楚珩渊的手,莫名地尴尬了下正要放开,却反被楚珩渊大力地握住。 “然然,你怎么知道我难受?” 楚珩渊轻抬眼尾,定定地看着叶蓦然。 “什么怎么知道,就觉得你难受呗。” 叶蓦然被问的一愣,总觉得这楚大少老是在奇怪的地方格外地计较,这看出他难受还非得要有什么原因吗? “哦,这样啊。” “你真的没事吗?要不还是叫陈叔来送你回家吧。” “不用,我只是不习惯被很多人围着,一时有些呼吸不上来而已。”楚珩渊单手松了松领带,方才觉得好受许多,与此同时眼前出现一只手。 叶蓦然见他脸色恢复了,知道他确实没事了,于是伸手摘下他那个厚重的黑框眼镜,语带调侃地说:“哦哟,楚老师这张脸确实会帅到人腿软呢,哈哈哈。” 楚珩渊怔愣半晌,知道叶蓦然是在报复自己盗用他的话,现在也用自己的话来反将一军,随后楚珩渊眯了眯眼,眸色暗沉,一把将叶蓦然拉入自己的怀里。 一手扣住叶蓦然的细腰,一手直接由衣摆下探进他的衣服里抚上他的后背,沿着他的颈椎骨一节一节摁压着,就好像在细数他的颈椎骨有多少块一样。 “那然然你、有没有被楚老师我帅到腿软呢?” 楚珩渊暗哑又略带低沉的嗓音近在咫尺徘徊,让叶蓦然突地紧张起来。 “唔,你、你你……” 这人的脸皮真是厚如城墙,国家怎么没拿这货的脸皮去研制防弹衣。 叶蓦然你了半天也你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得全身像是过了电一样,轻颤不已。 “呵,看来,确实能帅到你腿软呢。” 楚珩渊语带笑意,直接封住叶蓦然还想说什么的唇。 “唔唔、呜嗯,这、这里、是学、校,嗯嗯,你别、嗯……” 断断续续未尽的言语淹没在这满是情意的吻里面,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他的气息,在他的口腔里肆意探索着每个角落,这一瞬间的悸动,让叶蓦然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一吻结束,叶蓦然当真腿软了,不,不止腿软,全身都发软,所有的力气就好像都被抽走了一样,软绵绵地倒在楚珩渊的怀里半天起不来。 “你、不是说不会强迫我吗?干嘛又亲我。” “我可没强迫你哦,而且刚刚那气氛特别适合接吻啊。” 楚珩渊回答的理所当然,心想如果像上次那样先问能不能亲的话,不仅亲不到还要挨一记铁头功,还是先斩后奏来的更稳妥一点。 “然然,刚才真的谢谢你,要不是你及时拉我离开,我可能就真的晕过去了。” 楚珩渊光是想到自己当众晕过去的可能性,脸就黑了,那场面也太糟了。 “话说,你到底得了什么病啊?” 叶蓦然抬头对上楚珩渊那双沉静的眼睛,问道。 “哦哦?然然开始对我感兴趣了吗?是因为刚刚的那个吻吗?要再来一次吗?” “你不想说就算了,真是的,没个正形,还是戴上这个显得正经、有为人师表的感觉。” 叶蓦然把那厚重的黑框眼镜重新给楚珩渊戴上,然后又问: “珩渊,你是不是该说说,顾洲为什么要转学呢?而且我现在完全联系不上他,他的电话、微信、邮箱以及其他的联络方式全都变成空号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叶蓦然问道。 “小洲他其实对经商方面很有头脑,而且他本人也曾经说过想去e国学习,所以我就安排他去了,至于你说的那些联络方式,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可以帮你问问。” 楚珩渊脸不红心不跳地撒着谎,顾洲确实是被他送去了e国学习经济学,也确实曾经表示过对经商有兴趣。 不过与国内的联络方式是被他强行切断的,确切地说顾洲只能联系到国内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身为舅舅的他。 当然他不会亏待顾洲,毕竟是自己姐姐唯一的孩子也是自己唯一的外甥,不可能真的做有害于顾洲的事情,只是他绝不允许顾洲联系叶蓦然。 “哦,那你为什么又突然来当老师?”叶蓦然又问道。 “这个嘛,当然是为了来找你啊,你的那份约定里不是说,没经过你的同意我不能来学校吗?所以我就来当老师咯。”楚珩渊说道。 “……”叶蓦然顿时满头黑线,这楚大少的脑回路总是那么异于常人,一般人会这样做吗? “现在你都问清楚了,那我们就算和好了吧。”楚珩渊抱住叶蓦然不撒手,随后想到裴医生的那句忠告[这段时间禁止同房],有些悻悻然地又补了一句:“可惜了,不能做。” “做什么?”叶蓦然没听懂。 “呵,没做什么。”楚珩渊笑得笑,揉了揉叶蓦然板寸短发的头,熟悉带着刺刺的粗硬发质摩挲着手掌,感觉很好。 “你打算在这当老师当多久?” “我只是临时讲师,有空就来,对了,我的课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听不懂?不懂可以再问,我给你开小灶。” 楚珩渊微低头,眼镜在高挺的鼻梁上滑下几分,那双平时锋利冷冽的眼睛此时竟然调皮地眨了下眼。 “噗,哈哈哈,珩渊,今天的你真的很不一样呢。” 叶蓦然大笑起来,外勾内翘的桃花眼仿佛霎时开花的那一瞬间,徇烂夺目,眼尾并排的两个小痣就好像两只雀鸟在桃花枝头上跳跃,一静一动间让人难以挪开视线。 楚珩渊抱住叶蓦然的手不禁加大了力度,低声唤了声:“然然。” 这样的笑容,真希望只给我一个人看。 这时,叶蓦然的手机叮咚叮咚响个不停,这声音是微信提示声音,他拿出手机察看,是赵学恺发来的。 内容竟然是关于楚珩渊的。  6b76.icu。m.6b76.icu 32.叶同学很迷惑呀(修改) 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32.叶同学很迷惑呀(修改) 叶蓦然的手机接连响了好几声,他掏出手机随意瞥了眼屏幕,是赵学恺给他发来的微信。 他没点开看,只是看了眼弹出的通知栏,大致知道内容是关于楚珩渊的。 “然然,你该去上课了。” 楚珩渊再次揉了揉叶蓦然那板寸短发后,放开了他。 “嗯,那你呢?还要讲课吗?” 叶蓦然连忙收起手机,问道。 “不,我有事要先走了,对了,然然,今晚一起去外面吃饭吧,我有几个朋友想见见你,没关系吧?” “……”我又不是什么稀有动物有什么好见的?叶蓦然本想拒绝,可这时楚珩渊似乎看出他的不情愿,拉住他的手。 微凉的指腹缓慢摩挲着他的手背,带着些许讨好的安抚,不知为何,叶蓦然就鬼使神差地点头答应了。 星海餐厅。 这家餐厅隐匿于临津市寸金寸土的商圈三路北侧,旁边便是极尽繁华的商业街,装修风格低调又雅致。 拥有1000㎡超宽敞的花园露台,随处可见的花草树木让这儿成为喧嚣之中难得的僻静之地。 将夜色中旖旎的风光揽进用餐环境,抬眼的瞬间又好像会一不留神把瑰丽夜景尽收眼底,让人心情随之愉悦。 在露台的最前面,有几个人正坐在那里还未点餐,似乎在等人。 “我说小蛐蛐,楚珩渊真的找了个男妻啊?不会吧,你是不是看花眼了。” 说话的人是夏尘,叼着烟满脸不相信,颇为健壮的身材跟他身边的瘦小个子的曲砚形成了鲜明对比。 “少废话,一会儿来了你自己不会看,还有,不要叫我小蛐蛐,宰了你哦。” 曲砚暴躁地一把拍开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语气透着不耐烦。 旁边还有一男一女,不过都没开口说话,男的坐在那里跟块石头一样,一动不动,女的坐在逆光中,只能隐约看清一张烈焰红唇。 “当年要不是他,我怎么会连一个女神都追不到。好家伙,现在倒好,直接连性取向都改了,真替那些年的女神们掬一把辛酸泪。” 夏尘絮絮叨叨说个没完,嘴上的那根烟随着他说话的节奏抖个不停,颇有些愤懑不已,接着嘴巴闲不住似的又说:“怎么还没来?不会又打算放我们鸽子吧。” “少抽点,癌不死你。” 夏尘只觉得自己坐的沙发后面传来一记重踢,久违的透着凉意的声音让他浑身一凛,扭头看清来人时,即刻把烟掐了。 “嘿哟,来了啊。”夏尘一改刚才不满抱怨的态度,殷勤地说:“这儿有烟味,咱们换个位置?反正今晚这里被我包场了,坐哪都行。” “……”叶蓦然一听,看了看周围,还真没有别的客人,这么高档的餐厅,说包场就包场,啧,又是一个不差钱的主儿。 “不用了。”楚珩渊摆了摆手,拉着叶蓦然坐到上风的位置,这里宽敞无比,又是露天形式,烟味眨眼间就随风消散了。 两人刚落座,叶蓦然就敏感地察觉到有几道探究、怀疑、好奇等饱含各种不明意味的视线,一刻不落地粘在他身上似的。 只怕珍稀动物被围观大概也就这种感觉,还真是荣幸之至!!! 点完菜后,楚珩渊开始给叶蓦然作介绍,分别是:个子瘦小留着不适合胡子的曲砚、刚刚在吸烟话最多身材健硕的夏尘、坐着笔直一动不动像石头的郝磊以及烈焰红唇的女人苏婕。 介绍完他们后,楚珩渊一把搂过叶蓦然的肩膀,嘴角含笑地说:“他就是我的妻子,叶蓦然。” 明明知道楚珩渊会这样介绍自己,可当叶蓦然真的听到时,还是莫名不可控制地心跳加快了好几个拍子,“妻子”这个词实在让他觉得很羞耻。 “还真是男妻,想当年我还一直纳闷究竟会是什么样的仙女才能让你脱单,结果是我想错了,原来得是仙小哥才能入你法眼啊。”夏尘有些口无遮拦地说道。 “……”叶蓦然闻言无语,仙小哥是什么鬼称呼。 “禁止性别歧视哈,夏尘你小子有病吧,酒都还没喝呢,嘴就开始打瓢,蓦然,别理他,我就觉得你们两个人挺好的。”曲砚说道。 “有什么好的,百花不摘偏抱着一株野草当宝贝。”苏婕穿着低胸连衣裙,十分有料的上半身倾斜着,更加显得波涛汹涌。 “苏婕,别阴阳怪气的,不欢迎然然的话,我们可以马上离开。”楚珩渊冷声说道,浑身散发超强低气压。 “对不起啦,我用词不当,蓦然你千万别往心里去。”苏婕眨着卡姿兰大眼睛,扮委屈地说。 “……没关系。”叶蓦然递给她一个迷之微笑,心道,我不跟胸大无脑的人计较。 “好了好了,吃东西吧。”曲砚打圆场地说道,接着他叫了一杯水给楚珩渊:“知道你不能喝酒,今晚就麻烦你和郝三石送我们回家了。” “嗯。对了,上次在雀楼的事谢谢了。”楚珩渊悄声对曲砚说道。 曲砚看了楚珩渊一眼后又看了看他身边的叶蓦然,低声对他说:“谢就免了,不过你可真是够狠的,亏他居然没跟你离婚。” “闭嘴吧你。”楚珩渊知道曲砚没恶意,但还是沉下脸语气不善地说。 叶蓦然从这些人跟楚珩渊说话的态度和语气就知道,他们的关系很要好,也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问题,此刻的楚珩渊显得没那么孤冷,整个人看起来也比平时要柔和许多。 “郝磊,你认识曹东奕吗?”楚珩渊看向一直没开口的郝磊身上。 “算认识,你找他有事?”郝磊问道。 两人开始谈论起来。 除了刚刚那有些不愉快的小插曲外,叶蓦然的心情都还算不错,毕竟这里的食物真的很美味,而且夜景也很美。 饭后,叶蓦然站在路口等楚珩渊,因为那几个人中除了郝磊外,其他人都喝的酩酊大醉,尤其是那个叫苏婕的女人更是醉的不省人事。 今晚陈叔没来,而是楚珩渊自己开车来的,所以他跟郝磊兵分两路,分别送那几个醉鬼回家。 此时叶蓦然想的是下午赵学恺给他发的微信,微信内容全部是楚珩渊封神般的个人事迹。 比如在国内读高中时,参加imo国际数学奥林匹克大赛,满分蝉联两届金牌。 比如完成的7篇学术论文都在国际一流期刊上发表过。 比如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于麻省理工学院(mit),而本市标志性建筑物的博物馆,是他的毕业作品。 再比如他为某国设计的摩尼歌剧院,成为了该国最受欢迎的旅游景点之一。 …… 看完这些后,叶蓦然彻底不淡定了。 这么一个“天秀”的人为什么会选择娶自己的姐姐呢?姐姐说过根本不认识楚珩渊,当然也不可能发生什么“王子与灰姑娘”这种狗血爱情故事。 再说当初是他家欠楚家的钱,又不是楚家欠他家的钱,没道理要以解除债务为条件来和他家联姻啊。 这是钱多的烧手还是同情心泛滥?你要真是这种原因,直接解除债务不就完事了吗?又为什么非要画蛇添足地娶个人进门? 现在回想起这整件事来,简直就像是一个bug,实在令人费解。 叶蓦然怎么也想不通,低着头不断地踢着地面,心里烦躁无比。 这时倏然唇上传来微凉柔软触感,他浑身一僵,原来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楚珩渊弯下腰直接吻住了他。 唇瓣相叠几秒就分开了,楚珩渊像是尝到好吃的甜点一样,舔了舔唇,才有些心满意足地说: “想什么呢?然然,这么专注可不好,容易被人袭击哦。” “……”叶蓦然本能地摸了下自己的唇,又难为情地放下手。 靠,除了你还有谁会这样袭击我。 “走了,回家。” 楚珩渊自然地牵住叶蓦然的手,把他往车边带。 “珩渊,我想问你一件事。” 叶蓦然顺从地跟在楚珩渊身后走了几步又突然停下,导致牵着他手的楚珩渊也停下来了。 “什么事?”楚珩渊转身看向叶蓦然,疑惑地问。 “就是、那个你当初为什么要娶我姐姐啊?”叶蓦然还是决定问清楚。 “事到如今,你问这个做什么?”楚珩渊听着不由地拧起眉头,不悦地说。  6b76.icu。m.6b76.icu 33.找楚老师解题呀 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33.找楚老师解题呀 叶蓦然能明显地感觉到楚珩渊在回避这个问题,甚至可以说是非常抗拒回答这个问题。 为什么? 他不懂这有什么不好回答的,还是说这里面有什么不能让他知道的?难不成这里有什么惊天大阴谋? 可是不对呀,他家就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双职家庭,老爸高中老师,老妈事业单位的小职员,姐姐刚大学毕业。 这能跟声名显赫的楚家扯上什么阴谋,根本就是两条平行线,毫不搭噶。 可偏偏楚珩渊就是不肯说,他越是不想说,叶蓦然就越想知道。 漫长的沉默后,楚珩渊捏了捏眉心,轻叹一口气。 正当叶蓦然以为他终于要说的时候,他只是轻启薄唇,说了两个字:“上车。” “……楚珩渊,你要是不回答我,我就不上车,不上车,不上车。” 叶蓦然对他那副拒绝到底、坚决不说的态度失望透顶,赌气不动身,还重复地强调自己的不满。 本以为楚珩渊会考虑考虑下回答,结果对方长腿一迈阔步走来,二话不说直接将他拦腰扛起,然后就给塞到副驾驶上了。 “……”叶蓦然简直有种日了狗的感觉,被武力镇压的感觉委实不爽。 别仗着力气大就为所欲为啊,混蛋。 “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楚珩渊帮他扣好安全带,启动车子回家。 这种哄小孩的说法,我信了你的邪。 其实楚珩渊并不是非要隐瞒自己对然然的感情,他只是觉得自己痴迷于三年多的感情太沉重了。 在还不确定然然是否对自己有相同的感情之前,他不想随便宣之于口,怕把人给吓跑了。 最近有一周的时间,叶蓦然从早上去学校再到晚上回来睡觉,他都没跟楚珩渊打过照面。 明明是住在同一屋檐下,也不知道楚珩渊是如何完美避开他的时间线。 这楚大少一天天的神隐,难不成还在因为自己上次问他为什么娶姐姐的问题在生气? 拜托,该生气的是我好不好。 叶蓦然一开始因为楚珩渊不告诉他那个原因而生闷气,头三天没看到楚珩渊,倒也觉得眼不见心不烦,后来又过了几天,他就开始好奇楚珩渊整天都在干什么。 这天早上,叶蓦然洗漱穿戴整齐后,下楼吃早餐,依旧没看到楚珩渊,他边吃早餐边时不时朝陈叔看上一眼。 “少夫人,你是不是有什么想问我啊?”陈叔见他这样,笑眯眯地主动问。 “我、我没什么想问呀,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就问问,珩渊最近在干什么?怎么都没看到他?”叶蓦然一副我不是很想问是你非要逼我问我才问的样子说道。 “渊少爷最近因为项目的事情很忙,不过少夫人要是想见渊少爷的话,晚上可以去敲书房的门,我想渊少爷要是看到少夫人去找他,肯定会非常高兴。”陈叔继续笑眯眯地说。 “谁、谁想见他啊,陈叔你别乱说,我吃饱了。”叶蓦然听着差点没跳起来。 “好的,少夫人,我这就送你去学校。”陈叔笑着摇了摇头后,转身去车库。 叶蓦然到学校刚坐好,赵学恺一见到他就立刻凑上来,自从他上网扒拉了楚珩渊的履历后,就成为了楚珩渊最忠实的迷弟。 每次逮着叶蓦然就要讨论他口中这位天花板级别的人物说个不停,整整一周时间过去还不消停。 “诶,蓦然,我突然注意到楚神手上的戒指跟你的很像,还有为什么楚神上第一节课的时候,明明连花名册都没念,他怎么就知道你姓叶,还叫你叶同学。”赵学恺说。 对了,他还擅自称呼楚珩渊为楚神。 “……”叶蓦然默然,这小子现在连楚珩渊上的第一节课都不放过,这是仔细回忆了多少遍才能注意到这种小事情。 “赵学恺你有完没完,要不要让一位同学拌作楚老师,咱们全部同学配合着来复盘下,他从走进教室的那一刻起、所有言行举止的细枝末节啊?” “可以吗?”赵学恺沉思片刻后,当真的考虑起这种可能性。 “……赵同学,我这边建议你去看看脑科,谢谢。”叶蓦然无语到只差翻白眼。 “喂喂,叶学霸,你别转移话题,快说,你是不是很早就认识楚神?”赵学恺用手肘拱了拱叶蓦然的肩膀,眨着一双明亮好奇宝宝的眼睛问道。 “是是是,早就认识了,满意了吧,上课铃响了,赶紧回自己位置上去。”叶蓦然敷衍地说。 放学回家,叶蓦然吃完晚饭上楼洗漱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中总是想起陈叔早上说的话。 什么我去找他他会很高兴,那他怎么不来找我啊,要我去找他,我才不去。 我又不想见他,干脆以后每天都别出现,眼不见为净……话说他天天呆在书房到底在干什么?他这些天每晚都睡在书房吗? 听陈叔的意思是他又接了项目,接了什么样项目?以后会不会又成为有名的建筑物呢? 叶蓦然就这样东想西想,想的烦了就拿出书来看,结果看了很久也没看进几个字……时间不知不觉到了晚上11点。 啊啊啊啊啊,烦死了。 根本不能集中精神,叶蓦然把手中的书丢在一边,从书包里拿出习题准备大干一场。 诶?这道题我不会??? 叶蓦然站在书房门前挺了很久的尸,心道,我才不是想见他,我只是有道题不会做、想要请教一下他而已。 他深吸一口气,又踌躇了会,这才敲响了门。 叩叩叩。 “陈叔,我不饿。”屋里传来清冷的声音,隔着门跟平时的声音有点不一样。 “珩渊,是我,我可以进去吗?”叶蓦然莫名地忐忑起来。 只听见屋里噼里哐当一阵响,像是很多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 “进来吧,门没锁。” 好一会儿那道清冷的声音才又响起。 叶蓦然推开门后,入眼的是一大堆的图纸,到处都是图纸,还有很多揉成的纸团,随意捡起一张看,原来是手绘图纸。 “有点乱,你自己找个位置坐吧。” 楚珩渊坐在办公椅上,瞥了眼叶蓦然后就继续画图,语气平淡地问: “然然,你找我有什么事?” “唔、我有一道数学题不会解,想让你教我。” 叶蓦然说着说着就有点底气不足了,低下头看着脚尖。见鬼了,我干嘛心虚,本来就不会解这道题啊喂。 楚珩渊拿笔的手为之一顿,偏头看向叶蓦然,视线长久地落在他身上。 随后眉眼微弯,唇角勾了勾,一抹笑容转瞬即逝,他缓缓放下笔,修长的手臂支起,以拳撑脸,慵懒又漫不经心地说: “过来吧。”  6b76.icu。m.6b76.icu 34.怕你站累了而已 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34.怕你站累了而已 已是深夜,窗外一轮弯月悬于半空,在云层里时隐时现,朦胧的月色别有一番宁静之美。 楚珩渊穿着宽松的黑色圆领衫外搭了件黑白灰配色格纹的长款大衣,微卷长发有些凌乱,赤着脚,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散漫。 “过来吧。” 他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就好像有魔力一样,让人会身不由己地顺从,无法拒绝。 “唔。” 叶蓦然谨慎地避开地上的图纸往前走,刚走到楚珩渊的面前,对方那白如玉微凉的宽大手掌便悄然攀上了他的腰。 他只觉得被楚珩渊手掌覆盖住的那片皮肤如火烧一般变得炽热起来,热度慢慢地扩散、再慢慢地渗透……身体就好像由不得自己控制一样,全身都热起来了。 “哪一道题?” 楚珩渊性感迷人的嗓音教人难以招架,沙沙哑哑的,沉稳又具有穿透力,被这样的声音似低喃般在耳边不断回响,叶蓦然只觉得身体里的那份热度更加强烈了。 他慌慌张张、忙不迭地把手中的题海书本翻得哗啦作响,翻到之前用笔圈出来的题目后,递到楚珩渊的眼皮子底下。 楚珩渊随意瞥了眼,覆在叶蓦然腰间的手轻轻一带,叶蓦然就面对面地跌坐在他的腿上。 “你、你这算是性骚扰啊。” 叶蓦然像是屁股着火了似的急着弹跳起来,却没成功,臊红了一张脸。 “呵,然然的脑袋里都藏着什么色色的东西啊,我只是觉得这道题的解答过程有点长,怕你站累了而已。” 楚珩渊一本正经地解释,又没其他不雅的动作,这看起来完全就是他自己杯弓蛇影罢了,叶蓦然窘迫地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难不成,你在期待什么吗?” 楚珩渊把头靠在叶蓦然的肩上,轻笑一声,揶揄道。 “才、才没有,你快点解题吧。” 叶蓦然急切地说道,想以此来掩饰自己的窘态。 楚珩渊暗自欣赏着叶蓦然红霞遍布的脸,真可爱……叶蓦然的脸偏中性,既有年轻男子的英气硬朗,又因着那双外勾内翘的漂亮桃花眼而有着女子的柔媚。 这两种完全不同的气质糅合成绝佳的平衡感,让人印象深刻,过目难忘,更让他着迷不已。 恍然间,楚珩渊仿佛看见了当年的那个神采飞扬、惊艳了时光的少年,是那么地让他心动,如今想来依旧会心神激荡。 楚珩渊望着眼前叶蓦然的脸,怔怔出神许久,这才像是从梦境中抽离了出来,他闭目稳了稳心绪,再次睁眼时,刚刚那股难以抑制的情感已经悄然褪去。 “这道题分前后两部分,前面的思路是……” 楚珩渊开始给叶蓦然口头解答,叶蓦然一开始还能全神贯注地听,可是在半道上他就走神了。 “然然,你听懂了吗?” 解答完后,楚珩渊捏了捏近在眼前的耳垂,肉肉的,手感很棒。 “呜哇,别捏了,珩渊,你再讲一遍好不好,我、我好像没完全听懂。” 叶蓦然捂住被楚珩渊捏红的耳朵,垂着脑袋,惭愧惭愧,刚刚从中间部分到后面他根本就没听进去,注意力全被耳边的声音给干扰了。 楚珩渊一愣,这道题跟上次自己在学校讲的那几道题难度系数完全不在一个等级上,怎么上次比这道题要复杂数倍的题然然都听懂了,这次竟然没听懂? 他看了看坐在自己腿上的人儿,虽然低着头但因为是板寸短发,仍然可以清晰地看到对方满脸通红好似火烧云似的脸,突然明白了。 “然然,你开小差了?嗯?” 楚珩渊伸手抬起叶蓦然的下巴,戏谑地接着说:“告诉楚老师,你刚刚为什么不认真听讲?” “我、我不知道。” 叶蓦然垂着眼睛不看楚珩渊,心跳如擂鼓,跳的有点疼,今晚是怎么回事?感觉自己都变得不像自己了。 “哦?不知道啊,好吧,既然如此,作为一名合格的老师,我应该再给你讲一遍,不过依你刚刚的表现,看来我口头解答你记不住,那就写下来吧。” 楚珩渊弯了弯清冷的眉眼,从阔大办公桌上的笔筒里取来一支红色马克笔。 “好啊好啊,还是写下来好,写下来我肯定就记住了。” 叶蓦然一听觉得有道理,忙附和,心道,都是因为自己走神的错,不然也不会听不懂,要是写下来,那就再好不过了。 “写哪里好呢?” 楚珩渊面露苦恼的神情,沉静的眸子却是盯着叶蓦然宽大睡衣的领口处,那里正露出一截精致的锁骨。 “我去找纸来。” 叶蓦然连忙起身要去找纸,却又被楚珩渊一把摁到腿上。 “不必,我知道写哪里了。” “?” 叶蓦然看了看周围,心里猜测楚珩渊是要写在废弃的图纸上,便没再想着起身去找纸来。 可楚珩渊却是拉过叶蓦然的腿,由原来侧坐在他腿上的姿势变成双腿分开跨坐在他腿上的姿势。 ??? 叶蓦然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接着令叶蓦然更想不到的是,楚珩渊居然开始单手去解他的睡衣扣子了。 “等等、等一下、你是打算写在哪里?” 叶蓦然脑中划过不好的预感,紧抓住睡衣领口不松手,又惊又恼地说道。 “然然,乖,很快就能完成。” 楚珩渊安抚般拍了拍叶蓦然的手背,再稍微用力拿开他的手,继续去解睡衣纽扣。 叶蓦然的睡衣被褪到手臂弯处,光洁且因经常运动而变地匀称结实的上半身就这样暴露在眼前,楚珩渊眸色暗了又暗,喉结飞快地滑动了几下。 大片皮肤骤然接触到冰凉的空气中,叶蓦然不禁浑身一哆嗦:“唔,好冷。” 楚珩渊工作的时候喜欢把室温调低,觉得这样能让他的头脑更清醒,倒是忘了现在这里还有个上身几乎算是全裸的叶蓦然。 “别担心,很快你就会热起来。” 楚珩渊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拔开红色马克笔的笔盖,从叶蓦然的锁骨开始书写……  6b76.icu。m.6b76.icu 35.要变得奇怪了吗 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35.要变得奇怪了吗 临津市东阳区。 这个小区里全部都是独门独户的别墅,住在这里的人也都算得上是有身份的人。 但毕竟都是由开发商统一建筑的,就跟流水线似的,外观看起来都相差无几,反而显得廉价许多。 而楚氏集团公司的董事长楚延峰一家子就住在这里。 当楚珩渊正在跟叶蓦然讲解裸体/马克笔/触碰/敏感点/激情/高h/火辣/解题新思路的时候,与此同时,这边的柳岚母子三人的怨气直冲云霄。 “妈,舅舅这件事已成定局,你就别再管了。”楚亦忠坐在沙发上摇了摇酒杯里的红酒,接着喝了一大口,说道。 “没错,哥哥说的对,这次舅舅是栽的彻底,我们还是不要插手为好,以免惹祸上身。”楚亦诚接口说道。 “要我说这也是舅舅咎由自取,贪心不足蛇吞象,竟然胆大包天地吞那么多钱,他也不看看他有没有那个能耐,能不能吃的下。”楚亦忠喝完杯中酒后又起身继续倒了一大杯。 “住口!他可是从小到大都疼爱你们的舅舅,你们怎么可以这么没良心。”柳岚大声怒斥。 又继续说:“亦忠,你别忘了当初你赌输了那么多钱,要不是你舅舅四处筹钱帮你垫着,你那只手早就被剁了,现在你还能拿酒杯吗?” 这句话把楚亦忠吓得放下酒杯,而后他又不服气地说:“那又如何?最后还不是我爸出的钱,他也只不过是暂时垫了下而已。”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爸会给钱也是你舅舅劝说的,要不然凭你爸那抠门的性子他舍得吗?” 楚亦忠再不吭声,是啊,在他爸眼中,十个自己和十个弟弟加起来都不值一百万,想到这那张五官很平的脸狰狞起来,显得尤为诡异。 “还有你亦诚,你当年被女人搞进局子,是你舅舅四处奔波找人疏通关系去捞你,这种事你爸嫌丢脸,根本就不打算管。”柳岚数落完她的大儿子就开始数落小儿子。 “得了吧,妈,舅舅什么能耐你还不知道吗?拉大旗当虎皮,也就只能吓吓工地上那些没见识的民工罢了,他捞我?别笑死人了,还不是我爷爷出马搞定的。” 楚亦诚轻蔑地说道。他长得倒是比哥哥楚亦忠稍微好一点,但仍然是属于看了也记不住一秒的类型,况且他还有啤酒肚,真是毫无美感的松垮身材。 其实楚延峰算得上是相貌堂堂,而柳岚长得虽然不是很漂亮,不过打扮打扮一下还是能入眼的,奈何这倒霉催的两兄弟尽是遗传了父母的缺点,走出去能不吓死人已经是对他人的仁慈。 “那你舅舅没功劳也有苦劳啊,他四处奔波求人找关系,他是真的想捞你啊,何况这些年你们两个大手大脚的花费,你们的舅舅分担了不少,如果他进去了,我们三个人的处境就会更加困难,这个道理你们不懂吗?反正不管怎么样,绝不能让你们的舅舅去坐牢。” 柳岚越说越激动,那尖厉的声音听起来异常的刺耳,她这话说的不假,兄弟俩虽然都挺瞧不上这个舅舅,也知道他会帮他们,是因为他们姓楚,巴着这层关系就可以捞到很多好处。 但同样的,因为他们姓楚,很多双眼睛盯着就盼着他们出点事,所以上不了台面的事不好出手,他们的舅舅可以去做,算是相互利用吧,要真的让这个舅舅进去了,他们的确会很麻烦。 “可是,妈,现在证据确凿,人证物证都齐了,我们要怎么救他?”楚亦忠问道。 “就是,除非让老爸撤回对舅舅的控告,可是这又不是老爸一个人能决定的事。”楚亦诚附和着说。 “该死的楚珩渊,都是他的错,该死,该死,他怎么还不死?!” 柳岚突然歇斯底里地咒骂,再难看到一丝丝平日里的温婉贤淑,她讨厌楚珩渊,非常讨厌,从她第一次看到他时就极其讨厌。 那个时候,他明明还只是个七岁孩子,可是一双眼睛却是那么的冷,冷到让她遍体生寒。 和他那早死的妈一模一样,要不是那个贱人临死前立下遗嘱,逼着延峰发毒誓,永远不许她柳岚嫁入楚家,她也不至于生了两个儿子还连个名分都没有。 表面上她风光无限,人人笑脸相迎喊她楚夫人,其实背地里多少人都在嘲讽她,看她笑话。 一个女人没有名分就等于没有尊严,可是这份尊严楚延峰给不了她。 柳岚满怀怨恨地心道:左云隐,我迟早要你的儿子为此付出代价。 “妈,你疯了吗?别那么大声,要是被下人听见了,传出去怎么办?”楚亦忠走过去拉了拉柳岚,急道。 “对啊,妈,你一直都在扮演着他的好岚姨,事到如今可别功亏一篑啊。”楚亦诚也来劝道。 “哼,还不是你们两个不争气,否则我何必受这苦,你们看看他,一个人住的是城堡,而我们这么多人挤在这种说是豪宅,其实还不如他家的厕所,我真的是受够了。”柳岚嫉妒的两眼发红。 “那也是没办法,那个房子是他母亲留给他的,谁让他母亲是商界才女呢,即使他不继承楚家的财产,他也有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哪里像我跟哥哥,每次要点零花钱,就跟乞丐一样。”楚亦诚不满地抱怨。 “这才更让人气愤,他明明什么都不缺,什么都有了,为什么还要回来跟我们争!!!”楚亦忠“啪”地将酒杯摔在桌上。 “好了好了,说这些也没用,他要来争就让他来吧,只要不让他得逞就行,反正他也活不久,现在又娶了个男妻,不用担心他留下孽种,我们怕什么?现在当务之急还是想办法救救你们的舅舅。” 柳岚恶毒地说完,又问:“啊,这都半夜了,你们的爸爸怎么还没来?” “听说火车站工地上有人闹事,估计要晚一点,我晚上还有约,那我先走了,今晚不回家住。”楚亦诚说完就走了。 “诶亦诚,你收敛点,别老是玩那么疯,真是的,一点也不让我省心。”柳岚追出去说完,回头又对楚亦忠说:“亦忠啊,你看你舅舅的事还有别的办法不?” “妈,要不你去找楚珩渊的男妻试试?就以他叔叔的事情……你就这样跟他讲。”楚亦忠想了想在柳岚耳语几句。 “好主意,哈哈哈。”柳岚顿时大笑起来,笑得一张浓妆艳抹的脸怪诞极了。 书房内。 叶蓦然面对面地坐在楚珩渊的腿上,睡衣褪至肘关节,他的腰被楚珩渊紧紧扣住……光裸的身体上游走着马克笔特有的质感,使得他不断地轻颤。 “不、不要、珩渊、还是找纸、纸来写吧,感觉好、好奇怪。” 6b76.icu。m.6b76.icu 大宝贝们,上架了 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大宝贝们,上架了 亲爱的大宝贝们,这本书要上架啦,非常感谢大家从最初一直陪伴到现在,也希望大家能继续陪伴下去,直到完结呀。 感谢打赏催更月票以及推荐票,感谢评论、吐槽,大宝贝们就是给力呀。 然后呢…… 希望大宝贝们能够订阅啦,请订阅吧。 希望大宝贝们别养文,养文也请订阅了再养好不好?因为前期的订阅数据对我很重要,关系到推荐位,我不想呆在北极凉凉圈啦。 拜托拜托,我会努力好好写下去,给然然和楚先生一个美好结局。 接下来剧情方面: 陈叔送的套装全部使用? 然然身为男子却怀孕了? 楚先生如何霸宠宠宠宠? 然然竟然被歹人绑架了? 青哥的小甜心即将登场? 如何手撕岚姨和两兄弟? 必不可少一起手撕渣父? …… 好刺激呀。 求求大宝贝们别犹豫,订阅吧。 最后,挨个吧唧每个看文大宝贝。  6b76.icu。m.6b76.icu ??????新文《惹了上司以后》求收藏,?????? 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新文《惹了上司以后》求收藏,?????? 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 冰山大蟒蛇人狠话不多攻vs撩不自知性格崩坏美人受 【攻会兽化】,【养蛇美人】 一次意外,盛彧成了一条大蟒蛇。 白天他被美人上司各种霸凌。 晚上美人上司被他各种欺凌。 很好,四舍五入,扯平了。 夜黑风高~ 又是用尾巴缠哭美人的一晚~ 呜呜呜,你丫的放开我…… 嘶嘶~ 呜呜呜,你丫的别碰我…… 嘶嘶~ 唔,听见了没有,混蛋??? 嘶嘶~ 我是一条蛇,选择性听懂人话。 有时听的懂,有时听不懂。  6b76.icu。m.6b76.ic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