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不想让你觉得窟窿太大吧。"王二狗说道，"不过我觉得田国强没有故意隐瞒的意思，可能是统计口径不同。
    "继续说。
    "我还了解到，天润商贸在华南确实有很强的渠道优势。"王二狗拿出一个小本子，"除了华联超市，他们还跟十几家大型商超有长期合作关系，年销售额能达到两千万左右。
    这个数字让李向阳有些吃惊："两千万？那不算小公司了。
    "是的，如果不是这次资金链出问题，天润商贸还是很有实力的。"王二狗说道，"而且我打听到，华南那边的农产品市场正在快速增长，需求量很大。
    李向阳沉思了片刻："你刚才说还有意外发现，是什么？
    王二狗神秘地笑了笑："我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情况。华联超市的林雅静，跟田国强的关系不简单。
    "怎么说？
    "据我了解，林雅静以前是天润商贸的员工，后来被华联超市挖走的。"王二狗压低声音，"而且有人说，她和田国强以前是男女朋友关系。
    这个消息让李向阳有些意外："你确定吗？
    "我从两个不同的人那里听到了这个消息，应该是真的。"王二狗说道，"不过现在他们都已经结婚了，各自有了家庭。
    李向阳琢磨着这个信息的含义："这就解释了为什么林雅静要绕过天润商贸直接跟我们合作，也解释了为什么田国强对此这么理解。
    "我也是这么想的。"王二狗点点头，"估计他们之间有些复杂的情况。
    正说着，李向阳的电话响了。是华联超市的林雅静打来的。
    "李老板，我刚才跟总部汇报了合作的事，他们基本同意了三方合作的模式。"林雅静的声音听起来很兴奋，"不过有几个细节需要进一步讨论。
    "什么细节？
    "主要是关于配送和售后服务的标准。"林雅静说道，"我们华联对这方面的要求比较严格，需要确保天润商贸能够达到我们的标准。
    李向阳看了王二狗一眼："这个可以理解。要不这样，我们安排一次正式的三方会谈，把所有细节都敲定？
    "好的，我建议在省城开会，这样大家都方便一些。
    "行，我协调一下时间，争取这周就开会。
    挂了电话，李向阳对王二狗说道："看来这个合作是要成了。不过你刚才说的那个情况，我觉得有必要了解清楚。
    "你担心会影响合作？
    "倒不是担心影响合作，而是想了解他们之间的真实关系。"李向阳说道，"如果林雅静真的是故意绕过田国强，那这里面可能有我们不知道的矛盾。
    王二狗想了想："要不我再去打听打听？
    "算了，这种私人感情的事，打听多了反而不好。"李向阳摆摆手，"不如我们直接问田国强，看他怎么说。
    下午，李向阳给田国强打了电话，约他第二天到县城来面谈。
    第二天上午，田国强如约而至。他看起来有些疲惫，显然这几天为了准备资料没少熬夜。
    "李老板，这是您要的所有资料。"田国强拿出一个厚厚的文件袋，"财务报表、客户清单、发展规划，都在这里了。
    李向阳接过文件袋，随便翻了翻："田总，我想问您一个问题，希望您能如实回答。
    "您说。
    "林雅静以前是不是天润商贸的员工？"李向阳直视着田国强的眼睛。
    田国强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但很快恢复正常："是的，她以前确实在我们公司工作过。
    "那她为什么要离开？
    田国强沉默了片刻，然后苦笑道："说来话长。林雅静是个很有能力的人，当时负责华南市场的开发。后来华联超市看中了她的能力，高薪挖走了她。
    "就这么简单？"李向阳感觉田国强没有说全。
    "当然不止这些。"田国强叹了口气，"实话跟您说吧，我和林雅静以前确实有过一段感情，但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现在我们都有了各自的家庭，早就放下了。
    李向阳点点头："那她这次主动联系我们，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我觉得主要还是生意上的考虑。"田国强说道，"华联超市一直在寻找优质的供应商，您的产品质量确实很好，她没理由不感兴趣。
    "那您觉得，她会不会故意刁难天润商贸？
    田国强摇摇头："林雅静虽然有时候比较强势，但她是个很职业的人。只要我们能提供好的服务，她不会故意为难我们。
    看田国强说得坦诚，李向阳心中的疑虑消除了不少："好，那我们继续谈合作的事。关于投资，我大概看了一下您的资料，有几个问题需要澄清。
    "您说。
    "财务报表显示，天润商贸的资金缺口是三百万，不是您之前说的二百万。
    田国强有些尴尬："不好意思，我之前说得不够准确。三百万是包括了应收账款在内的总缺口，如果只算现金流，确实是二百万左右。
    "我理解。"李向阳说道，"不过这提醒我，我们的合作需要更加透明。如果我投资天润商贸，希望能够参与日常经营管理。
    "这个没问题。"田国强连忙表态，"其实我也希望有个合伙人能够帮我分担一些经营压力。
    两人接下来详细讨论了投资的具体条款。经过一个上午的谈判，双方基本达成了一致：
    李向阳投资三百万，占天润商贸40%的股份；
    李向阳派财务人员参与天润商贸的日常管理；
    重大决策需要双方共同商议；
    投资分两期进行，第一期先投一百五十万解决燃眉之急。
    "李老板，真的太感谢您了。"田国强激动地握住李向阳的手，"有了您的支持，我相信天润商贸一定能够重新焕发活力。
    "田总客气了，这是互利共赢的事情。"李向阳说道，"不过我们得先把三方合作的事情敲定，然后再进行投资。
    "对，我马上联系林雅静，安排三方会谈。
    当天下午，三人通过电话确定了会谈时间：下周一在省城的华联超市总部开会，正式签署三方合作协议。
    送走田国强后，李向阳对王二狗说道："看来这个合作要成了。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不错。"王二狗说道，"田国强这个人确实值得信任，而且华南市场的前景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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